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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蟻……不可言?”

王喃喃自若,少年話語古怪,說得他有些雲里霧裡的,琢磨不透。

“蟻……難道是他嗎。”

王在心中思索,也是撿起了地上的酒葫蘆。

他觀望了一下四周花圃也是嘆氣一聲。轉身去見輝宮日月。

輝宮日月他在花圃外宮狹的等候着王,而龜鱗高卻也是被他調走,去另一邊做些什麼事情了。

……

輝宮日月他背負着雙手,和王一同在黑石皇城的宮狹里漫步賞花。

他一拈花兒,眸中的精光便是一閃,為之說道:

“既然,你說你是為了你心中的那份‘正義’,那麼我可以理解成,你願意幫我們鮫人一族了嗎?‘無名兄’?”

“輝宮兄見笑了,鄙人的修為短淺,只不過是那一介拓海小生。而我的這麼點修為,對與你來說,恐怕也算不得些什麼的吧。”

王淡笑一聲,平靜說道。

雖然二人之間彼此都是在哪“稱兄道第”。但是王他卻很是明白,以自己的修為,在輝宮日月面前,顯得那般的薄弱和不值一提。

拓海境界和涅境界,完全就可謂是兩個世界的人。而對於擁有涅修為的大能者輝宮日月來說,如果要說他會在意自己的這麼一點薄弱修為?

那麼王則也是根本不相信的。

“‘無名兄’,你看這一地的花花草草,花兒雖是看其芬芳艷麗。但若是沒有了那草根的襯托,卻就會又是顯得暗淡幾分。而你的作用,則也是如此。

無論修為的高深淺低,只要你有着那麼一顆願意相助我族的心……”

“也能作為輝宮兄你的傀儡所使用的嗎?”

王淡笑一聲,平靜的打斷了其輝宮日月的話語說道。其話語中肯,彷彿也是絲毫不畏懼輝宮日月一般。

“‘無名兄’你這是什麼意思?”輝宮日月略皺眉頭,皺眉說道。

雖說他早已便就可以感覺的到,王這個人,那是一個不畏懼對方修為高深,不會畏懼權謀之人。但是,卻也是沒想過,對方居然會如此的不給自己面子。

“沒什麼,我只是說過,我是為了我的那份‘執念想法’而行動的一個人。我想幫你們鮫人一族,不是因為我和藍渙有着些什麼深仇大恨,我僅僅只是看不慣那些持強凌弱的偽君子罷了。”

王平靜說道。雖說以對方的修為,如果想要,那麼就算一巴掌打死他,倒也並不算得些什麼難事。

但是他卻是已然絲毫不對其畏懼。彷彿將之自己的生死,放得很寬一般。

輝宮日月聞言沉默,而王也是淡笑一聲,繼續說道:

“不過,若是輝宮兄有什麼事情想要拜託在下,那麼也不是不可以的。”

王笑着說道,其話語平淡,但是卻也是很是清楚的解釋明了了自己的立場。讓其輝宮日月不至於直接動弄乾戈,殺了自己。

“既然如此,那麼可以告訴我,在你心中的‘偽君子’又是什麼?”

輝宮日月問過王。

君子,在世人的心目之中,那是一種正直智慧者也,為人所尊的人。而其偽君子……則是如直面意義一樣。或許……至少於大部分的人,會是這麼看待其所謂的君子,和那偽君子的。

王聽聞,搖了搖頭,也是並未作出回應。只是一笑了之,並未直接回答。

“無名兄,你可是覺得,自己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輝宮日月問過王。人,可以是很多樣子的,在別人眼裡的人,在自己眼裡的人,都是不一樣的……

每個人對於“每個不一樣的人”所看待的態度,也都是不一樣

的。

列如情人眼裡出西施,而倘若是放在了仇人眼裡……

每個人看待“每個不一樣的人”思維都是不一樣的,或好,或壞。但是至少大部分人看待自我,只要不是自卑,便就都是好的那一面。

“哦?只是不知,輝宮兄問的是鄙人看待自己的哪一方面?”

王看過輝宮日月,如此問道。

“你是覺得自己是那君子,還是那小人呢?”

輝宮日月平靜說道。

所謂的君子,在大部分人眼裡,都是善人,而小人,則也是那惡人。倘若是尋常人等,則一般也都會以為自己是個“正人君子”吧。

就連普通人都是如此,那麼就更別枉提是以自稱自己便就為之是那“正義”的王了。

但……王他的回答,卻是和輝宮日月原本的想法完全的不一樣。

王先是略做沉吟了片刻,隨後便就是繼續說道:

“以鄙人我的愚見,我倒是也不認為自己是那小人,也並非是那君子。我只是我,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輝宮日月不改神色之中的平靜,而只是背對着王,獨自賞花去了。

“因為在鄙人我看來,事物都是兩面性,皆是相對的。就好比,我昨日為了保護那一乾的鮫人,而去殺了那些修士一樣。

而倘若是你們鮫人入侵,殘殺藍渙百姓,那麼我則也是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去殺了你們。”

王坐至一旁的石椅上,隨意說道,好似也是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話語會因此招惹到了輝宮日月一般。

“嗯,既是如此,那麼不就是為了你心中的那份‘正義’嗎,既是如此,你不就應當認為自己是那君子嗎……”

輝宮日月摘下花兒,如此說道。

君子,便就是好人,其好人便就是‘正義’一面的人,在絕大多數人心裡,的確是這樣的,但……至少,王他可不這麼覺得。

王聽聞,略做一笑,便就打斷了其話語,繼續說道:

“非也,非也。”

“非也?那麼你倒是說說,給我聽聽你的見解吧。”

輝宮日月輕輕的一抹手中花兒,不過片刻,那紛紅艷麗的薔薇便就凍結破損,化作片片冰片凋零掉落。

花瓣落地,冰皮碎,變作齏粉,了無痕。

王並未去看過那地上化作齏粉凍碎的薔薇,而只是平靜回答輝宮日月先前的話語:

“在我看來,一切事物都是兩面性的,都是相對的。列如,我若是殺了那些修士,看似是我幫助了你們鮫人一族,但是他們的族人,他們的親人,又何嘗不會恨我?同理,我若是殺了你們鮫人一族的人,那麼恐怕我現在則是早就已經死了吧。”

王淡笑着回答說道。的確,縱然是強如那老嫗,都是被輝宮日月的坐騎瞬殺,而其倘若是自己選擇了和鮫人一族作對,那麼也只是會剛好的被其順帶的清理掉吧。

“哦,那你認為,你難不成是那小人了嗎?”

輝宮日月詫望一眼王,詫異問道。

王搖了搖頭,起身說道:

“話如前言,在我看來,一切都是相對應的。就像是雖說我殺了那些修士,他們的族人會因此疼恨我,會因此仇恨我。但是,我所救過的那些鮫人,列如哪位海姑娘,卻會因此崇拜我,認為我是個‘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