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楊滄翰問道。
卓青靈取出捆妖袋遞了過去，“希望這件事情處理完之後，這隻妖由我來處理。”
“就這個？”楊滄翰倒是一愣，方才見卓青靈說的那麼正式，還以為他要提及關於厲振能的處罰，比如親手殺了他什麼的，沒想到只是要區區一隻妖。
“嗯。”卓青靈一臉認真，關於厲振能的事情事關重大，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答應，而且想要殺他只要在打鬥中尋到機會，不然以他的實力，還真對付不了厲振能。
“行，我能代表他們答應你。”楊滄翰答應下來。
卓青靈與楊如君退了出去，楊滄翰喚了樓中的精怪管事，與唐中道秘密聯繫。
早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的寧小竹迎了上來，“談的怎麼樣？”
卓青靈看了她一眼，“無可奉告。”
“你！”寧小竹握緊拳頭忍住，看向楊如君：“楊命師，那個……”
楊如君摸摸鼻子，“具體我也不清楚，寧命師還是稍等一會，待會白樓主應該會給你交代。”
寧小竹無可奈何，只好負氣走到邊上等待。“不說就不說。”她已經能猜到或許了，大概就是白樓主又安撫她，此次任務危險，厲振能陰險狡詐，她實力低下，老實待在樓中，等事後云云。
寧小竹已經開始在想，回去之後該如何敲白樓主的竹杠。
想的入神的寧小竹被楊如君拍醒，叫了楊滄翰的書房，也不知道進去了些什麼，寧小竹出來的時候一改沉悶的臉色，很是雀躍。
三日後，京都傳來消息，命師樓成立千餘年，歷代皆有慶典，唯有他們這一屆的樓主不曾經歷過，特召各大樓主前往京都議事。
百年慶典是大事，厲振能雖然有不喜，但還是帶人前往。
京都似乎早已經放出消息，各城的百姓都沉浸在將要舉行慶典的喜悅中，不少店鋪都張燈結綵，各家都有所準備，京都出入的百姓似乎更多了。
似乎老祖宗留下關於慶典的支言半語，讓百姓期待感十足，不少百姓從外地趕來就為看京都舉行的活動。
各樓都在準備，幾位樓主安排的完事情在趕往京都時，時間已經過了一月。
厲振能完全就是甩手掌柜，他甚至比其他人早到一步，連靈川鎮翁文景跟蘆萩的高彰都未曾趕到。
其他幾位皆陸續到達，直到大會前一天，缺席的依舊有三人，花花曾引誘過的龐紹暉，以及歸順於厲振能的那兩位。
花花對厲振能的本就沒有什麼忠義，在受到生命威逼的時候，陸續說了不少，她幫助厲振能誘惑的人。
不止對幾位樓主下手，還有一些在樓中身居要職的人，都有不少的被厲振能握住把柄，歸順於他，厲振能還安排了他的人手監視。
儘管花花老實交代，仍然受到了不少折磨，險些被打回原形。
卓青靈一直協助在邊上審訊，並未完全相信花花的話，她在人界待的時間不短，知道一些人正常，也有可能她準備動手的對象，沒有成功，或者還沒有來得及實施，這一些話，很大的可能便是拖他們下水。
狼狽的花花被捆在十字形架上，手腳處都是捆妖特質的繩索，讓她無法使用妖術。
連她身上的那一條衣裙都被剝離燒了，不少彩蝶從裡頭的飛起，卻是被圍着的命師懟了回去。
花花看着卓青靈冷笑：“你們命師倒是冷血，那些蝶兒中可有不少你們的同伴，竟能面不改色的將他們燒死。真是殘忍。”
花花似乎有些憐憫，口中一個一個的念着那些被她變成彩蝶的命師，如何相處，如何被加入她的彩蝶之中。
原本對彩蝶下手的命師，手一抖，突然心有不忍，那女妖口中所說，有幾位命師還是他熟悉之人，聽聞過之人，早有耳聞突然失蹤，誰知竟然在這。
正猶豫着自己的舉動是否正確，或許他們還有變回來的機會，曾經不少中了妖術的同伴，後來也曾有救好的，或許……
正在那幾位命師猶豫的時候，卓青靈直接一鞭子抽到花花的臉頰，一聲痛呼起，血色流下，花花驚恐的大喊：“我的臉！我的臉！”
她不停的掙扎，想要撫住火辣辣的痛感的臉頰，卻是被繩索捆的死死的，越掙扎纏繞的越緊。
“卓青靈！！！”花花尖叫，怒視着他！氣的胸脯不停的起伏：“好的很！你好的很！”
“妖言惑眾，若他們知道自己被妖所操控，無意識的傷害了更多人，難道就不會自責嗎？更何況，你覺得我會相信他們還有神智留存嗎？”卓青靈面容冷淡。
“你方才所的那些話重新在說一遍，若有一錯，便是你在說謊。”卓青靈示意身邊負責抄錄的命師記下。
花花憋屈的繼續重複，也不知道他們是從誰那裡拿到她的妖丹，小命被約束着，只能老實的繼續交代着。
花花重複了幾遍，又被打斷複數幾次，才結束這場審訊，更可怕的是卓青靈翻看着旁邊命師寫下來的人名以及事件。
他有自己念出了幾個，又讓那命師劃掉了幾個。
花花聽着他的話語，目瞪口呆，也不知道卓青靈是如何猜中這些人她胡說的，那些人又是她省略的。
“你當只有妖才能有識心嗎？”卓青靈看了一眼花花驚愕的反應，冷冷的說了一遍句，便直接的將花花敲暈。
只有昏迷不醒的妖才是最可靠的，誰知她會不會迷惑了看守的命師。
這些隱秘消息從卓青靈的手中，流入各位樓主面前，連帶他劃掉的幾個人，也建議那幾位樓主，先暗中關押起來。
那三位失蹤的樓主便是用同樣的方式，一一在來的途中被劫走，請去喝茶。
厲振能看着空蕩蕩的院子，夜色已深，周邊只余他一人，明日就是樓主議會的時刻，他此時便是在等待，花花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傳消息給他。
若今夜在不曾有消息，便是那女妖出事了，而且他派出的監察被花花勾搭的命師的手下，近日傳來的消息也少了。
最重要的是，早些年，他還曾安排了好幾位命師‘學徒’進入各位樓中，這些‘學徒’中，正有他安排花花去勾引的一人。
想要當間諜，便自己早些安排人去勾搭，只要一出事情，裡頭便有個正真的內應，傳達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