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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延平進來給他又施了一遍針,康爵的氣色就變得好多了。

“晚上睡得好嗎?”在飯廳,慕青嶴溫柔的看着低頭扒粥的宋輕雲,眼裡儘是寵溺之色。

至少在護理康爵的事上,慕青嶴給了她充分的信任和理解。他了解她,最不願意欠別人的人情,康爵受傷有一半是因為救她才會被狼群壓倒性的攻擊。

“嗯,不舒服,沒有我家裡的炕睡着舒服。”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現在邊塞局勢穩定,她迫切的想回到劉家村,盡情的呼吸那裡帶着馨香的空氣,閑着沒事就跟胖嫂,劉王氏拌幾句嘴,增添生活樂趣。

“委屈你了。”除此,慕青嶴找不到別的話來安慰她,是他拖累她和豆寶,害得他們兩個跟自己一樣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

他們在行宮住了三日,最後一天康爵恢復大半的精力,已經能夠穿鞋下地慢慢走動。

這三天劉延平一直盡心儘力的為他治療,行宮裡的太醫被康爵罵的狗血噴頭,一個個噤若寒蟬,跟在劉延平身後甘願打下手。

有點精氣神的康爵,變着法的折騰行宮裡的僕人。

服侍宋輕雲的小丫頭哭的眼睛腫的像桃子,進來給她送熱水的時候,發現慕青嶴也在,頓時羞得滿面通紅,別過身子不敢正視。

“我說你還是回你自己的房間吧,豆寶也該睡覺了。”宋輕雲見狀,戲謔的看了眼慕青嶴,笑着說道。

沒辦法,因為慕青嶴的出現,行宮裡的小丫頭們似乎提前迎來了春天。

從前誰也不願意在康爵的寢宮裡幹活,生怕自己哪裡做的不好,不入康爵的眼,罵一通算是輕的,最怕被打的皮開肉綻,所以小丫頭們寧可干點苦活累活,也要遠離渣男。

如今形式不同,慕青嶴的容貌用臨世謫仙來形容也不為過。

他為人謙遜,說話溫柔,語氣和善,即便是她們毛手毛腳的打壞了東西,他只是淡淡的笑笑,並不苛責。

一時間,宮女們都爭先恐後的來服侍慕青嶴,連帶着對宋輕雲和豆寶,都是關愛有加,真真的貴賓級待遇。

“康爵又發什麼瘋?”輕雲挽起袖子試了下水溫,招呼豆寶過來洗臉。

小丫頭惶恐的撅着身子,不敢回答宋輕雲的問話。

“這裡又沒有外人,你有什麼委屈就儘管說。”

小丫頭鼻子一酸,眼淚就跟開了閘的洪水,連綿不絕。

“……其實夫人,您若是真的可憐我們,還不如去王的寢宮走一走,也好叫我們少受些委屈。”

康爵喜怒無常的原因,宋輕雲心裡清楚。無非是三番五次的請自己跟他一起用膳,她不給面子,於是康爵就開始拿下人開刀,做給宋輕雲看。

幼稚,可笑的幼稚。

看看人家靖王爺,玉樹臨風,丰神俊逸,一聲不吭就抓住全行宮裡女生的心。

唉,怎麼心口窩有些堵得難受呢?

宋輕雲長吸口氣,給豆寶洗漱完畢之後,小子掙扎着說是晚上要跟慕青嶴一起睡。

宋輕雲只好厚着臉皮詢問慕青嶴能否幫她帶一晚上孩子,沒想到他毫不猶豫的答應。

“其實我這裡很大,再多睡一個人也沒關係。”

宋輕雲沒有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隨着他的話還往裡探頭看看,“是嗎?你的床的確夠大,睡着肯定也會舒服。”

果然對鄰國的王爺待遇就是比對鄰國的村婦要好,宋輕雲羨慕的收回眼神,撞到慕青嶴意味不明的笑。

“……你這幅表情是做啥?”

“咳咳,我說了,我不介意再多一個人,我想豆寶也不會介意。”

連身邊紅着臉的小丫頭都明白他話里意思,一個勁兒的捂着嘴笑,宋輕雲一下子不淡定起來。

她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突然變的不正經的慕青嶴,正色道,“我兒子半夜要撒尿,王爺記得叫醒他,不然就等着水漫金山吧。”

說完氣哄哄的扭頭就走,邊走邊數落就會對她“不要臉”的靖王爺。

“夫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身後小丫頭忍不住嘆息道。

宋輕雲回頭,打量一樣還沉浸在幻想當中的小丫頭,忽然好奇問道,“這幾日怎麼沒見落音去伺候康爵?”

“啊?”小丫頭回神,半晌才反應過來,“落音姑娘被禁足了,王不允許她再踏進王的寢殿半步。”

宋輕雲一下子來了興趣,八婆的湊過腦袋問道,“為啥?我看你們王一臉的欲求不滿,是落音姑娘無法滿足他?”

小丫頭頓時羞紅了臉,她萬萬沒想到看似清純的宋夫人,說話竟然這麼露骨,人家還是待字閨中的女子,果然生了孩子的女人比較彪悍。

“這個……我是一個下人,知道的不多,不過我是親眼看到落音姑娘哭着從王的寢殿里跑出來,後來就有內官私底下傳,落音姑娘被王懲罰了。”

“哪天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夫人來的第一天晚上,差不多快到丑時。”

宋輕雲撓着下巴頦努力想了半天,她來這個時代好幾年,依舊搞不懂時間問題,小丫頭說那天晚上落音就被康爵趕走,難道他當天晚上就醒了?

宋輕雲突然打了個激靈,以康爵的尿性,醒了之後發現自己睡在美人榻上,絕壁不會做正人君子什麼也不做,是親了自己還是摸了自己?

她忽然感覺渾身上下有千萬條蟲子在爬,從裡到外癢的她渾身難受。

“夫人,你怎麼了?”小丫頭好奇的看她左右扭着身子,似乎很不舒服。

“你帶我去落音的房間,我好幾日沒看到她,怪想她的。”

她要搞清楚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果康爵對自己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行宮裡烏漆嘛黑的,小丫頭帶着她饒了好幾個圈來到落音房門前,裡面點着一盞幽暗的燈,隱隱的有孤寂的琴音傳出來。

“你先去別的地方等着我,不然我找不到回去的路。”

“夫人放心好了,我就在耳房等着,這時候她們都沒睡,指不定聚在一起耍錢呢。”小丫頭十分的機靈,深的輕雲的歡喜。

想着自己敲門落音也未必聽得見,宋輕雲就象徵性的喊了嗓子,自顧推門進去,撲面而來的是一股甜到膩人的香氣。

“你在做什麼啊?”宋輕雲聞着有些反胃,從她經營醬肉開始,鼻子就變得十分的敏感,對一些胭脂水粉一點也愛不起來,她更起來冷香,就像慕青嶴身上的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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