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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打了。”秦無憂走了過來:“雖然你已經手下留情,但慕容逸還是傷的不輕,已經沒有戰鬥能力了,這場對戰......雲澈,你大獲全勝。”

他看的清楚,如果雲澈的第三劍沒有手下留情,以那重劍剛猛無匹的力量,足以將護身玄力潰散大半的慕容逸給砸成肉泥。

雲澈收起霸王巨劍,不再說話,微笑而立。

整個高台已經消失不見,化作了一堆破敗的廢墟。周圍的圍觀弟子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深深的震驚和難以置信。秦無憂宣布了結果,但該有的高呼聲沒有響起,相反唯有一片死寂。

真玄二級對真玄九級的對決,這一戰的玄力差距無比懸殊,在所有人看來,這一戰的結果都毫無懸念,他們今天到來,不過是想看內府弟子的風采,想看一個狂妄之徒的凄慘狼狽下場,他們諷刺着雲澈的不自量力,笑他愚蠢和白痴,甚至在這三個月里把他當成茶餘飯後的笑料,通過諷刺他來自我享受智商和精神上的優越感......

今日,呈現在他們眼前的驚人事實告訴他們,他們根本沒有半點嘲笑雲澈的資格,這個他們嘲笑了好幾個月的人,根本已經站在了一個他們無法企及的高度俯視着他們。回想起這幾個月對雲澈各種口若懸河的譏諷,大(一)(本)(讀)小說 量的外府弟子面紅耳赤,一些剛才在場中叫喊嘲諷的人,更是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所有人獃獃的看着雲澈,目光之中再也沒有了交戰之前的輕視,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撼和仰望,繼而又演變成狂熱和崇拜。超越七級戰勝對手,重劍一揮驚嘯全場,此時雲澈在他們的眼中,甚至有了那麼一絲神話般的色彩。尤其是那石破天驚的三劍,足以給所有人留下長久不滅的震撼印象。

“太......太厲害了!我之前居然還一直嘲笑他......原來我才是最可笑的。”

“真玄境九級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總有一天我也能達到......但跨越七級戰勝對手......這才是真的強大!我估計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到。這個雲師弟太......太恐怖了。”

“這重劍,實在是太拉風了,這才是男人的武器......以前是哪個王八蛋告訴我重劍垃圾的?不行!我要重修兵器!我要馬上申請去人兵閣重新挑選武器!”一個外府弟子滿臉激動的吼完,然後拔腿就向人兵閣的方向跑去。

這個聲音一出,頓時有了無數相應的人,大片的外府、中府弟子都爭先恐後的奔向人兵閣個地兵閣的方向,唯恐重劍類武器被搶光了。雲澈那三劍,給了他們太多的震撼,也讓他們在震撼中熱血沸騰。

最終導致的結果,是人兵閣與地兵閣里為數不多的重劍類武器在半天不到的時間裡被搶奪一空。

秦無傷緩緩的站起,目視着場中的雲澈,臉上露出深深的激動,口中發出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呢喃聲:“不愧是蒼月公主所選中的人......真玄二級駕馭霸王巨劍,輕鬆戰勝真玄九級,氣勢逼人卻又氣場內斂,看似張揚,實則真正的鋒芒深藏於城府......這等奇才,生平僅見!”

他還很確信,這些都還不是雲澈的全部實力,畢竟,雲澈重劍亮出之後,也僅僅只揮舞了三劍而已。

但他的這三劍,所展露的神威和造成的霸道,是輕劍千萬次揮舞都無法相比的。

隨之,秦無傷清朗的聲音響起,攜着異樣的穿透力傳遍了整個中心廣場:“真是讓人大吃一驚的精彩一戰,雲澈,你以真玄二級的玄力戰勝內府弟子慕容逸,又駕馭了蒼風玄府數百年來都無人能駕馭的霸王巨劍,無不讓人驚嘆!單單今天所見,稱呼你為我蒼風玄府這三百年來的第一天才都不為過。且你如今年紀尚小,將來之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秦無傷的聲音響起時,廣場的喧鬧聲也嘎然而止,他的每一句話,都鏗鏘鄭重,無一人覺得誇張:“從今天開始,你便正式成為內府弟子,並取代慕容逸在內府天玄榜的位置,位列天玄榜第七十三位。並據你今日之表現,特許你可隨時進入內府太玄殿,可選擇的玄功玄技數量與周期均毫無限制,並獎勵金鱗化龍丹一枚。”

嘩――

秦無傷的話一出,頓時全場嘩然。

可隨時進入太玄殿,所有玄功玄技無限制任意選擇的待遇,可以說在蒼風玄府內從未有過。僅僅是這一個獎勵,就是無比巨大的。而真正讓所有人驚呼的,是他口中的那枚“金鱗化龍丹”,金鱗化龍丹是整個蒼風皇城無人不知,人人夢寐以求的高級丹藥,蒼風玄府作為皇室直屬,蒼風帝國的最大玄府,實力之雄厚自然不必懷疑,但兩年,也最多只得一枚金鱗化龍丹,據說金鱗化龍丹的煉製需要近上百種藥材和十幾種寶晶,對煉製的要求更是無比苛刻,而其效果更是無比驚人:服下之下,可以讓靈玄境之下的玄者......玄力一夜之間提升一個等級。

蒼風玄府以往的金鱗化龍丹只會在蒼風排位戰來臨之前,給蒼風玄府的種子選手服下,使其在賽前得到一大步的跨越,還是第一次作為獎勵給予一個弟子。

但如此獎勵,所有弟子艷羨無比的同時,卻沒有人覺得過分。因為雲澈今日之表現,完完全全對得起這樣的獎勵。

至於躺在那裡的慕容逸,最先身為主角的他,此時卻已被遺忘,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雲澈身上,根本沒有幾個人在正眼看向他。

慕容夜沖了上去,扶起慕容逸,咬着牙準備離開。剛走了兩步,雲澈的身影便從背後響了起來。

“就這麼走了嗎?”

慕容夜渾身一抖,艱難的轉過身來:“雲澈,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堂哥他是鎮北大將軍的獨子,今天你徹底得罪了我堂哥,你......你等着後悔吧。”

慕容夜色厲而內荏,口中說著狠話,身體卻在瑟縮發抖,心臟更是狂跳着。雖然他一萬個不想承認,但事實卻是,他這個自詡天才的人,和雲澈的差距已不啻天壤,在雲澈面前,他別說囂張,幾乎連舔鞋的資格都幾乎沒有。

“慕容師兄,不用那麼緊張,我只不過是想提醒慕容逸一件事而已。”雲澈淡笑着道:“當初,我們在發起約戰的時候,可是當眾說過,如果我輸了,任憑你處置,而如果你輸了,可要答應我三件事,而且是絕對不能拒絕的三件事......慕容逸,你不會是忘了吧?忘記了也沒關係,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幫你想起來,秦府主,也是當場見證的。”

“你......”重傷的慕容逸頓時臉色發紫,嘴唇一陣哆嗦,然後白眼一翻,氣急攻心下直接昏了過去。

雲澈的眼前白影一晃,封白衣站在了他的面前,隔在他和慕容夜之間。這場約戰竟是這樣的結局收場,封白衣的臉色也極不好看,但他的嘴角卻是掛着一絲陰冷的笑:“雲澈小子,乾的不錯嘛......可惜,你一個毫無背.景的野小子都敢這麼囂張,可是要吃大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