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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門羅,白骨暴君到訪的某個城市。

六月陽光身為冒險者,行事甚為高調,這次出行也大張旗鼓,甚至還請來一位大神當保鏢。而作為主人的薩拉門羅也不能怠慢了,不只派精銳部隊以接力方式護送車隊,在六月陽光下線後還封鎖其下線點附近的街區。要知道歷史上許多帝王都是在出行時被人狙擊而死的,所以安全工作必須做得滴水不漏。但是有些人比刺客更難對付,那就是為宗教狂熱的信徒。他們不像刺客般知曉殺人技術,也不像刺客那樣能無聲無息地離開目的身邊,但他們人數比守衛部隊還要多,並且悍不畏死,一旦發動攻勢便如雪崩,是怎樣也停不上去的了。

當新一天來臨的時分,守衛部隊發現,許多拿着白色十字架的居民出如今街頭並向封鎖區逼近——這些人不能夠不知道如此行為所代表的意義!

“站住!接近者格殺勿論!”隨着軍官們的厲聲大吼,兵士們紛紛將武器對準居民,雖然那都是骨肉同胞。

信眾們全然無懼,念誦經文把封鎖區圍得風雨不透。也不知他們能否受人指使,倒也沒自動與部隊起衝突,但在崇尚威望和命令的軍人看來,這所謂的“不暴力抵抗”依然還是一種抵抗行為,相對要予以制止,所以一部分兵士舉盾組成,想將人群逼退。

“對無辜群眾動用武力,難道不覺得可恥嗎?”就在這時,一個個披着聖潔光芒的審訊騎士和主教越眾而出,擋在之前。他們神態平和,讓持盾的兵士不敢再前行半步。而最讓軍人們忌憚的則是走在隊伍最前面的聖瓊尼——那個曾經擊殺了白骨暴君的男人雖只穿一件樸素的袍子,但手持錘杖,很分明隨時會進入戰役形狀。這個陣容已代表教廷在“福音”的全部力氣了吧!

即使還只是春天,軍官們臉上也全都滲出汗珠。己方根本沒有能與聖瓊尼匹敵的人,還被大量信眾包圍,一旦停戰,己方部隊必定全軍覆沒!身為軍人當然不怕犧牲,只不過在敗亡的同時還無法完成下級交待的義務,那就太丟臉了!

“叫六月陽光出來。”聖瓊尼淺笑道。他聲響不大,但由於在場一切人都保持安靜的緣故,所以大家都聽得很清楚。

“他沒~~~空!”

虛空中開了一個門洞,無病嗟嘆端着碗,神色極差地從中走出,虛踩在空中。他審視一圈,道:“你就算帶多十倍的人,也打~~~不贏我!”

瓊尼出手得毫無徵兆!當一切人回過神來的時分,他那隻揚起的手正漸漸落下!

而無病嗟嘆側了一下身子,錘杖便擦着他的胸脯、射入門洞,隨後空氣里扯出一條透明的真空通道!鋒利的音爆聲蓋過全場!而門洞後的東西則遭了殃,木屑、紙屑、石頭渣子猛然從門中爆炸式噴發,如雪霧般一下淹沒無病嗟嘆!

“啊啊啊啊,我的屋子!去死吧!”

——仙術,!

下一刻,一道純凈的金色光柱自雜物中射出,完全鎖定了瓊尼!碎屑雪霧被金光轟然洞穿,可看見無病嗟嘆那目眥欲裂的神情!瓊尼連躲閃的機遇都沒有,在這個工夫點,他只來得及舉起左手凝聚光盾,硬接了這一招。

出乎他預料的是,雷聲大雨點小,完全沒有威力。當他再反應過去時,幾輛馬車曾經瞬間轉移到封鎖區之外,無病嗟嘆坐在車頂放聲大笑,為駕車的馬兒加持和,讓它們跑得更快!一切人這時分才想起來:論衝鋒陷陣,這世上沒一個人能比得上無病嗟嘆!

瓊尼並沒有下令追逐。他沉默着轉身離去,但臉上並沒有丟失,反而還有一絲愁容。信眾蜂擁着聖徒撤離,唯留汗透重衣的兵士在原地發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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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門羅。

“瓊尼沒有追擊,闡明六月陽光並不在那輛車裡。聖徒在偵測死靈生物這點上絕不會出錯。”情報部部長在收到音訊後立刻得出了這一結論:“雖然無病嗟嘆粉飾得很好,但要是白骨暴君也能時不時露一下面,演出就更完美了。”

某屬下問:“瓊尼分開當然能證明六月陽光不在車裡,但會不會還有另一種能夠:六月陽光沒有上線?據我們情報顯示,周一至周五,他很少會在白天出現。”

“雖然‘思樂冰’也證明了這個說法,但是假設六月陽光沒上線,無病嗟嘆是不會轉移馬車的,畢竟馬車不能當做冒險者上下線的區域。若無病嗟嘆先走一步,那麼守着上線點的瓊尼必定能等到六月陽光並予以擊斃。”

冒險者雖然能有限復活,但更容易被潛伏,而一次潛伏往往就能斷送冒險者的遊戲生涯。聽說六月陽光就曾在被神罰騎士擊殺時掉落了“死靈王者的意志”,那東西可是獨一無二、不可複製的,一旦將之丟失,六月陽光就再也坐不穩王位了,置信他也不敢讓歷史重演。

無需部長下令,屬下們便自發地去搜索白骨暴君的蛛絲馬跡。

情報部和鐵蹄騎士團不同,這次舉動並不是以殲滅六月陽光為目的,而是想搶在白骨暴君之前破壞其舉動。雖然奧斯科爾在情報戰上滴水不漏,但六月陽光會拖奧斯科爾的後腿,將義務目的明晰地指出來。假設奧斯科爾真是“全知”,那就該預料到這種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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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靈生物走到哪裡都會捲起漩渦。

處於漩渦中心的清沂隱約察覺到風險,所以特別放下公司的事務,放慢行進速度。如此日夜兼程的話,大概還要兩三天車子就能進入亞斯坦特。但是對無病嗟嘆來說,這兩三天真實太過漫長,看他那坐立難安的容貌似乎隨時都會逃掉,清沂都不奢望能約束這位大神了。

不過倒是有兩個人很享用這趟出行,一個自然是甚少踏足外域的安尼吉爾,另一個則是半路入伙的斯達麥克。斯達麥克大概是漂泊慣了,完全不覺得旅途單調,他也總是逮住時機就與清沂聊天。很分明,他是個有秘密的人,但他素常說話極為直爽,倒不會隨意遮遮掩掩、引人反感。

“居無定所的日子並不好吧?”清沂問。

“嗨,我覺得挺好,由於安定的生活不適宜我!”斯達麥克坐在清沂對面,噴着酒氣。他從北地帶回來的烈酒早就沒了,如今酒囊中的酒是中途停車時、他步行去某個小村莊買的。“每一天醒來看見的都是不同的天花板,或許天空,這感覺並不壞!”

清沂苦笑:“看來你是真的不想去白雪城了,畢竟酒館老闆不能隨處走動。”

“都說了讓我思索思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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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我不會與你同路。”

“那當然!快滾得遠遠的,你這滿身屍臭的傢伙!”

在遭到喬恩特總管拜託的那一晚,魯迪與西蒙出發並有了以上這段短短的對話,然後單方頭也不回地分道揚鑣。但是在明天早上,西蒙完全不急於尋覓公主,而是開心腸在人類城市裡玩樂起來,誘騙那些心中充滿**的人出賣靈魂。托他的福,這座城市的犯罪率猛然飆升,墮入動蕩。

費事事總是一樁連着一樁,公主失蹤之後,布瑞恩又遇到了新的費事——鳥人從北方而來,與艾辛格的兵士發生衝突,而鳥人的首領則是有“病毒”之稱的榮光戟手、自在頭號艙。

眾所周知,那位大神與六月陽光陛下相當不對盤,別說和兵士起衝突,就算在艾辛格大開殺戒也不是稀罕事。但讓布瑞恩感覺奇異的是,自在頭號艙不但沒有大開殺戒,反而還約束了鳥人部隊,制止他們武力衝突,並且要求與“等待之城”對話。當然大神的風格可不是規規矩矩地等人召見,他直接飛到首都,大搖大擺地走進皇宮。

等候已久的布瑞恩將自在頭號艙領進會議室,問:“您此行的目的是?……”

“回家。”自在頭號艙雙手抱胸,倨傲地道:“就是告訴你們一下,不是與你們停戰。”

“我想我懂了。”

獸人有許多野獸的習性,其中鳥人則要在時節交替的時分大規模遷移,冬天來暫時必須飛到蠻荒秘境,來年開春再飛回來。他們要橫跨鐵索山脈、途經黑石山谷,艾辛格就在其既定道路上。部分鳥人要停上去補充食物,當然會和艾辛格的兵士發生衝突,這曾經是數百年來的常規了。

人類和鳥人只要衝突這一結局嗎?為什麼不用貿易的方式來敵對相處呢?身為國度指導人,薩拉門羅的國王當然不會連這點小手段都不懂。說白了也很複雜:鳥人屬於獸人的一支,而獸人又和精靈互不敵對,因此與精靈簽署守望盟約的薩拉門羅人就只能站在精靈的陣線上,與鳥人們交惡——這是必須做出的姿態,只要這樣做,精靈才會稱心!

“只需求做姿態的話……看來當初陰霾射手尼采所立下的‘赫赫戰功’都是演戲的一部分。”布瑞恩很快就把所知的情報聯絡起來,試圖復原出殘缺的頭緒:“既然如此,單方一定瞞着精靈達成協議,比如說,除了買賣某些珍貴物資和食物之外,還能拜託鳥人走私一些限制銷售的東西吧?”

“是的。”自在頭號艙不耐煩地道:“如今掌管黑石山谷的是你們,沒辦法,只能與你們協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