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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新加坡的第二天。

一清早。

何笑打着哈欠從舒軟的大床上起來了,盯着天花板發了一會呆,然後來到窗口向外怔怔眺望,陌生的高樓大廈縱橫林立,讓何笑明白,他確實已經離開了華國,來到了另一片遙遠的土地上。

這裡是新加坡,一個很具有包容性的國家,在這個城市中,隨處可見多種語言,多種膚色,多種文化,多種宗教信仰。

但同時,這裡也是一個比較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社會是典型的為錢和精英服務,一整套的教育體系都在層層選拔着精英,整個社會都在保證這些精英人群的利益。

如果沒有實力,在這裡生存下去會非常的苦和累,對於前去務工的人員來說,並沒有中介吹噓的那麼好,但是這裡環境不錯,治安也好,而且有着一些像從未來過來的建築物,充滿着奇幻的體驗。

“何笑,起來了嗎?收拾收拾吃飯去啊?”

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了林雲開的聲音,何笑收回越飄越遠的思緒,回過神應了一聲好,就急急忙忙的刷牙洗臉了。

不需要去外面找地方吃飯,在這家奢華酒店的頂樓,就有自帶的高檔餐廳,由米其林大廚掌勺,味道不錯,當然價格也不菲。

能來這裡消費的都是具有一定身價的精英人士,差的不是錢,吃的是情調。

等何笑洗漱完畢,一行人上樓,找了個靠窗能夠欣賞城市美景的位置坐下,然後點了幾個硬菜。

“這兩天新加坡該熱鬧熱鬧了,會有不少明星過來捧場,到時候我都給你引薦引薦,擴展一下你的社交圈。”

林雲開向服務員要了杯豆漿,一邊打開糖包往裡面加糖一邊說道。

“多謝了老師。”衝著林雲開笑笑,將這份提攜的恩情記在心裡,何笑又問道,“對了,咱們什麼時候去看看張歌神?”

“他啊,就住在濱海灣別墅,跑不了。”林雲開讓他不用着急,自顧自的喝着豆漿道。

何笑有些無語,別人來新加坡都着急見歌神一面,而老林卻老神在在,且看他那副隨意的模樣,壓根就沒把人家放在心裡,估計也是私下裡跟張俊成太熟悉了的緣故。

“哎呦,這不是何笑嗎?!”

就在幾人聊天的時候,突然一個驚喜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何笑下意識的抬頭看去,便見到視線里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他穿着寬鬆的短褲和背心,一副清涼的裝扮,正是台北那邊非常流行的一線男歌手——蕭忘年。

老蕭竟然也在這裡?

何笑在微微一怔後,臉上也是浮現出意外的喜悅之色,趕忙招呼道:“蕭哥,沒想到你竟然也來新加坡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哈哈,是啊!張歌神過生日,我收到了邀請函,說什麼也得過來一趟呀!”

蕭忘年還是跟以前沒什麼變化,開朗健談的性格,似乎從何笑剛認識的時候就一直是這樣。TV手機端/

張俊成身為一代歌神,當世神話,哪怕不想大張旗鼓的過生日,也依然會讓數不清的愛慕者自發而來,年年都是如此,到最後歌神乾脆也不再低調,印刷了包裝精美的邀請函,給了賓客極大的面子,大大方方的迎接眾人。

蕭忘年是台北最頂級的男歌星之一,自然有資格來參加歌神的生日慶典。

“幾位貴賓您好,打擾一下,這是您點的菜。”

人來人往的餐廳里,一個長相清秀的服務生托着餐盤走過來給幾人上菜,何笑望着那豐盛的食物,連忙招呼蕭忘年道:“蕭哥,過來一起吃吧!”

“那也行,正好省的我點了。”

蕭忘年也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人,當下讓服務生添一套餐具,過來跟何笑坐在了一起。

“蕭哥,怎麼自己一個人來的新加坡?”

“嗨,說來就鬧心,這不張前輩過生日嗎,結果我這邊正好有通告,公司的意思是想讓我以賺錢為主,但是張前輩當年對我在音樂上有過巨大的幫助,而且去年生日宴我就缺席,今年要是再不來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所以我就自作主張一個人跑出來了。”

蕭忘年給自己倒了杯酸梅汁,一邊喝着一邊吐苦水,他也算是重情義的人了,畢竟在這個圈子裡,敢跟公司對着乾的藝人寥寥無幾。

甚至說點不好聽的,光鮮亮麗的藝人在人家眼裡,就是一個用來賺錢的工具罷了,人家讓幹嘛就得幹嘛,要是敢不聽話,有的是手段對付。

而能跟這幫資本家們掰手腕的藝人,放眼整個娛樂圈,也挑不出幾位來,蕭忘年也是在冒險,仗着自己咖位大,這些在公司有了一定話語權,不然他也不敢違抗公司的命令。

“還是你好,自己開工作室,他媽的,不用受氣,想幹嘛幹嘛!”

蕭忘年將裝滿果汁的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看着何笑滿臉羨慕的說道。

何笑搓了搓臉頰,苦笑道:“你還羨慕我,我這是被人逼的走投無路,不然哪會自己另起山頭。”

蕭忘年愣了楞,這才恍然間想起,何笑當初之所以成立工作室是因為樂嘉破產,被搖光收購後新老闆故意針對他,進行了無限期的冷藏,何笑這才走出樂嘉,自立為王。

不過說起來,這倒是陰差陽錯的成全了何笑,否則也不會有今天順風順水的何晚榮工作室。

“果然,人都是逼出來的。”

蕭忘年盯着如今混的風生水起的何笑,做出了深刻的感慨。

“不,也有人是剖腹產。”正在往嘴裡塞老式麵包的林雲開在這個時候幽幽的插了一嘴。

“……”

場面頓時間有些沉默。

“對了,何笑,你跟張歌神有過接觸,知不知道他最近幾年的真實狀態怎麼樣?”餐桌上安靜了幾秒鐘後,蕭忘年夾起一個蒸餃,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

何笑跟張俊成的那次接觸,還要追溯到兩年前了,他在伊莎貝拉總決賽上奪冠之後,去澳門參加華鼎獎的頒獎典禮,被歌神親自頒獎,並且都為那個舞台獻唱了歌曲。

當時歌神張俊成的狀態,看起來還不錯,不過那次只演唱了一首歌曲,並不能有什麼代表意義。

畢竟歌神的身體年齡也很高了,氣息可能不如以前年輕時候那麼平穩,所以真實狀態究竟如何,何笑真說不清。

“你問這個幹什麼?”何笑瞥了蕭忘年一眼,感覺要發生什麼事情。

蕭忘年嘆道,“你也知道,音樂無國界,但人有!這些年來,國際上的主流音樂都由歐美主導,其次才是亞洲這一塊,而亞洲里也分很多陣營,日本、韓國、華國……都在明爭暗鬥,三十年前,張歌神代表咱們華國音樂的臉面出道,壓的整個日韓歌壇不敢放肆,可是隨着張歌神的退役,這些人近年來已經越發的囂張,似乎忘記張歌神當年獨攬亞洲歌壇所有榮譽的光輝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