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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是今日收到的宮主的飛鴿傳書!”

“宮主的?”自從昨夜放走了九歌,琴宏心裡一直心神不寧的。他不知道他當時究竟是為何要放走九歌,只是他知道那種情況下,若是將二人捉了回來,他們必定難逃一死。而他,打心裡不願意看着九歌死。

宮主的信很簡單,不過三句話:近日恐有細作混入宮,爾等減少與外界聯繫,全宮戒嚴。

琴宏看着這三句不由得又想到了九歌,暗自揣測:宮主所說的細作應該便是她吧!一時竟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件事告知宮主。

可既是宮主令,照例是要及時通報給宮中各管事的悉知的。

不出琴宏所料,司紀聽了之後,便叫嚷着要將九歌和鐵娘逃走的事情告知宮主。當著眾人的面,琴宏只能當下寫了信箋,報於宮主。

……

九歌和鐵娘幾乎是一路爬着跟着水流的聲音走出這迷霧森林的。

走出森林時,二人幾乎已經神志不清,目不視物了。昏倒前的那個瞬間,九歌迷迷糊糊間似乎看到了朝着她奔跑而來的柳若寒。

等她醒過來時,看到香煙帳暖,雕花床蠶絲被,一時竟有些恍惚,自己究竟是否還活着。

“歌兒,你醒了?”候在九歌床邊,幾日來幾乎沒怎麼合眼的雲禮一時驚喜到眼淚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九歌有些費力的抬起手,緩緩替他擦去眼角的淚痕,“公子,是你嗎?我沒死?”

雲禮笑着輕輕搖了搖頭,抓住九歌停在自己臉龐的手,合攏雙手細細摩挲着,貼在自己的額頭上,“謝天謝地,你醒了!”

“嗯哼!”雲禮聽到咳嗽聲轉身,見門口站着端着食盤的柳若寒。連忙用手抹乾凈眼淚,起身接過了食盤。

柳若寒倒也不和雲禮客套,趁雲禮放食盤的空檔,便坐在了床邊上。用手摸了摸九歌的額頭,道:“終於退燒了!九歌,你可真是要嚇死我們了!”

九歌笑了笑道:“本來我還不信大哥這麼一個精雕細琢的人,居然能狼狽不堪的狂奔,現在看來,倒是確信了幾分!”

“你還說我!你這一去兩個多月,也不說想辦法傳個消息出來。你知道我們有多着急嘛!”說著柳若寒指着一旁給九歌涼飯的雲禮道:“這個傻小子,愣是在那林子外乾乾等了你兩個多月。你看他,都快沒個人樣了!”

“柳幫主!”柳若寒見雲禮一本正經的打斷他,三分無奈七分玩笑的道:“好了好了,時間留給你們兩,我去看看跟你一起出來的那姑娘怎麼樣了!”

“對,鐵娘,鐵娘沒事吧?!”九歌一把拽住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柳若寒的衣袖,神情緊張的問道。

柳若寒拍了拍她的手,“有蕭老和易真在,怎麼會有事!怕是這會兒也醒了,我去看看,也叫人給她備些吃的東西!”

九歌乖巧的點了點頭,一顆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進了一些米粥之後,九歌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氣似乎一點一點回來了。便硬撐着身子起身,倚靠着床榻坐好,神情嚴肅將自己這兩個多月在憶汐宮的所見所聞講了個清楚。

“公子,這個雷傲絕對是讓我們搞清楚所有事的關鍵。”九歌信誓旦旦的解釋道:“按照蕭老所言,這雷傲是那藥王穀穀主門下最小的弟子,那便是一定有什麼事,讓他叛出藥王谷,死心塌地的在憶汐宮。”

“你的意思是調查雷傲?”

“對,九歌想親自去一趟藥王谷,找到當年知情的人搞明白雷傲究竟為何會叛出藥王谷!”

“好,我想在此之前,或許我們還應該去找一個人!”

“誰?”

“花娘!”

……

待九歌身子好了一些,便和雲禮再次來到了花連山莊。

“什麼?你們說雷傲早已不是藥王谷的堂主了?”花娘顯然對於這個情況並不知曉。

“沒錯!雷傲應該早就加入了憶汐宮!”說著九歌上前一把抓住花娘的雙肩,“花娘,你想想清楚,連莊主生前可和憶汐宮有什麼恩怨嗎?”

“憶汐宮?”花娘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這個名字我都是第一次聽聞,連修和我專心經營馬場,實在是和這些江湖門派沒什麼關係。”

“那你可知道連莊主死前外出究竟所為何事?”

花娘搖了搖頭,對着九歌和雲禮道:“我雖知道他志在天下,經營馬場不過是暫時的權宜之計,卻從未跟蹤打探他所做的事情。現在想來,作為妻子,我竟從未真心關心過他!”話音落,花娘已經是一副落寞心傷的模樣。

“花娘!”九歌想出聲安慰,卻被雲禮拉住了,雲禮看着九歌的雙眼,輕輕搖了搖頭。深愛之人的死,又豈是外人幾句話便能勸慰的。

“花娘,雲禮當初答應過你,必定會找到雷傲,弄清連莊主真正的死因。九歌此次已經探知了那雷傲的所在,現在我們要做的便是弄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若你還記得當年的事兒,一定要告訴我們!”

花娘一聽到找到了雷傲所在,眼神一下子犀利了起來,瞪着眼睛,兇狠的道:“他在哪兒,帶我去見他!”

“花娘,你先冷靜下來,這雷傲手上的人命可不止連莊主一人,他的背後肯定還有人在指使,所以在沒弄明白所有事情前,請你,務必保持冷靜。再仔細想想,連莊主被下毒前,究竟有沒有什麼反常之事!”

九歌知道現在花娘知道了雷傲的藏身之地,心中必然急切的想為夫報仇,可一切沒有弄清楚前,這麼做無異於打草驚蛇。是以九歌只能言辭勸誡。

索性花娘亦是個見過風浪的傳奇女子,自然聽得明白九歌話里的含義,即刻便冷靜了下來。“反常之事還真是沒有。連修他不過是去了一趟益州,回來便中了毒!後續的事兒我都詳詳細細的告訴你們了!真不知還有什麼線索!”

“等等,你是說益州?”九歌和雲禮同時發現了問題,異口同聲的問道。

“是啊,他中毒前去的就是益州啊!這個事兒我沒有說嘛?”花娘見九歌和雲禮這般驚訝,心中不由得恍惚起來,難道她真的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