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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月齡瞪大眼睛驚恐的接話:“我、我就被殺了?”

石景塵恨鐵不成鋼的在她手心上一打:“胡說八道。”

“不對,我現在有點暈,柳澤尹是賈雯雯的男朋友,他為什麼沖我下手,不會是喝酒喝醉了吧?”

“難道你還要替他解釋你飲料里的葯也是他放錯了地方么?”石景塵看一眼毫無防備心的顧月齡,冷冷的開口。

“我哪能想到他是這麼個畜生啊……”顧月齡緩緩開口,想到這裡不由得身上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整個人後怕的厲害。

只能慶幸她當時整個人已經暈了過去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要不然非留下心理陰影不可。

“這件事,不會就這麼完了的。”石景塵眉毛一擰,“我一定會查清楚的,哼,誰給他的膽子,動心思動到我女人的頭上來了。”

顧月齡跟個海豹似的啪嘰啪嘰鼓掌:“哇哦,塵總,你的話好中二哦,好有男子氣概哦。”

石景塵冷冷的瞥她一眼,一聽這個話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把她放回床上的時候太着急,忘記替顧月齡把扣子扣好,現在她胸前露出一小片春光,配上她現在滿臉的笑意,耀眼的讓石景塵一時間有點晃眼。

他沉默片刻,單手衝著顧月齡的胸前探了過去,三兩下就把她的扣子給扣上了。

在顧月齡反應過來正打算交叉雙手的時候,石景塵已經把自己的手縮了回去,顧月齡這才後知後覺的大喊一聲:“你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啊!”

“你想多了。”石景塵淡淡的開口,“在跟你結婚之前,我是不會碰你一根手指頭的,”

顧月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看你現在這模樣,你的意思應該是除了手指頭之外哪裡都碰?”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石景塵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有什麼能想到的細節都想清楚,明天可能要去警察局錄口供,現在你先休息吧,平靜一下心情。”

雖然他看眼前這位受害者的心情十分平靜,完全沒有平靜的必要。

“好嘞,拜拜!”顧月齡爽快的點點頭,就用眼神把石景塵給請了出去。

石景塵深深的看了顧月齡一眼,才小心的關掉了房間的燈轉頭走了出去。

等石景塵關上了門,顧月齡臉上的表情才逐漸凝重了起來。

她不是傻子,不是什麼事都可以嘻嘻哈哈風輕雲淡的一筆帶過的,她只是不想讓石景塵看到太多她恐懼和擔心的樣子,她也說不清為什麼,就是不願意讓石景塵。

等他出了門,顧月齡才認真的思索起事情的前因後果來,自己是和其他的室友一起來的,她們應該沒事,柳澤尹卻偏偏沖自己下了手,而且他的女朋友還是跟自己素來不對付的賈雯雯。

想起這段時間賈雯雯的莫名其妙的好意都是帶着目的性的,顧月齡的身上就忍不住一陣戰慄。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她和柳澤尹謀划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是為了等這個時機,徹底的毀掉自己。

她自認為和柳澤尹並沒有什麼交際,無非是拒絕了幾次他的搭訕,這是她二十多年生涯中最普通不過的拒絕,難道就因為這個他就要把自己害到這種田地?還是說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跟他還有什麼過節?

顧月齡的骨頭縫裡都開始瀰漫出陣陣寒意,冷的她牙關都在打顫,正如石景塵所說,如果晚去了一分鐘呢?

事情最後會朝着什麼樣的方向發展她不得而知,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一定是她窮極一生也無法挽回的結局……

就在顧月齡蜷縮着身子在不住顫抖的時候,黑夜中有一雙溫暖的手十分輕柔的落在了她的背上,繼而慢慢交叉,把她圈在了懷裡。

是淡淡的木調香水的味道,淡雅和沉穩一點點佔據了顧月齡的佔據了顧月齡的五臟六腑。

這個擁抱像穿過了千年萬年,穿過無數夏天的蟲鳴和夜風,穿過了秋晨的薄霧和微霜,穿過了冬季的皚雪與月光。

就好像在懸崖邊旁邊搖搖欲墜,自己的心亦是搖搖如旌的時候,有一雙手把自己推回了地面。那是顧月齡從來沒有體驗過,即使從父母那裡也沒有得到過得一種溫暖和安全感,感覺好像多年遊盪徘徊的靈魂突然找到了歸宿。

顧月齡胸腔里一直被歲月碾壓的沉寂着的東西好像突然怦然起來。

安靜的黑夜之中,有一滴眼淚極輕的啪嗒一聲墜落,滴在了石景塵的手臂之上。

他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去而復返,只是慢慢的抬起一隻手,落在顧月齡的鼻樑上,替她擦掉了眼淚。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顧月齡的呼吸開始慢慢的平穩起來,不多時便沉沉的睡著了。

石景塵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那個叫柳澤尹的小子付出代價,好似讓他不再上學已經完全不能解恨了,因為他做出的行為,更大的可能就是為了毀了顧月齡的一生。

等第二天顧月齡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石景塵西裝革履的坐在餐桌旁邊看着財經報紙,沖顧月齡揚起下巴:“吃早飯,等會去錄口供。”

“那個,”顧月齡撓着頭看着天花板,“謝謝啊。”

“不用謝,我只是怕你哭腫了眼睛今天錄口供的時候丟我的人。”

顧月齡朝天翻了一個大白眼,果然對於這種人就不能有一刻的心動和心軟,他不僅僅會得寸進尺,甚至還會得寸進幾千米!

石景塵只從報紙後面露出一雙眼睛,雖然他沒有再說話,眼睛裡都是笑意,微妙的跟顧月齡對視了一眼。

石景塵把手中的報紙對摺,低聲的開口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顧月齡對上石景塵的眼神忍不住一愣,隨即也眯起眼睛笑了:“塵總,你說話好酸哦。”

每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很可能在她活潑開朗的皮囊之下藏着一個沉重敏感的靈魂,如果有誰有幸透過他們的皮囊看到了裡面不同的靈魂,如果不能好好保護的話,一定不要隨便宣之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