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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顧月齡已經洗漱好跟風一樣躺床上了。

林米吃的滿面油光,笑着指指顧月齡:“月齡你不乖哦,自己跑上去了。”

“我那時不想被捲入戰局。”

顧月齡嘴上說著,打開了石景塵給她說的那本書的電子版,開始翻看了起來。

書是被很好的書,只是她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據她所知東野圭吾的書評價都很不錯,她不理解為什麼這本書會成為石景塵的最愛。

寢室的另外兩個人也手勢完畢,寢室的燈即將要關閉的剎那,顧月齡躺在床上忍不住發問道:“你們有誰看過《嫌疑人的獻身》嗎?”

兩個正打算在床上挺屍的人當即都坐了起來:“當然看過啊,那麼出名誰沒看過,韓國和日本還有電影呢,可好看了。”

“中國也有電影!”林米開口補充道。

不等顧月齡繼續問話,倆人自顧自的就開始聊起了這本書的內容,只看了前三章的顧月齡直接被這兩個人的聊天給劇透了一臉,一下子就失去了看的興趣。

聽完了故事顧月齡還是沒能明白石景塵到底給自己說這本書是想表達什麼。是想讓自己鍛煉推理能力,還是想讓自己感受一下其中的凄美愛情故事?

相處這一段時間自己都沒發現,其實石景塵竟然是這麼一位矯情的人?

“哎月齡,你怎麼想起來問這本書了,之前都沒聽你說過。”林米開口道。

顧月齡正在沉思,想也沒想就順嘴接到:“啊,今天石景塵給我推薦了這本書,我就想知道有什麼玄妙。”

這句話說完她才咂摸出不對來,還沒來得及解釋,身邊的倆人就發出了嗅到八卦味道的驢叫:“哎唷,不打自招了!”

“啊?我招什麼了?”

“要是沒什麼關係的話,人家隨便說一本書你在乎什麼?”

程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開口:“喜歡一個人啊,屁都是香的。”

顧月齡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要不怎麼說這位程澄同志沒品嘗過愛情的甜美呢,舉個例子都這麼噁心。

在這倆人面前顧月齡是百口莫辯,說多了又顯得矯情,她咳嗽一聲:“阿彌陀佛,貧尼已經遁入空門,這萬丈紅塵之中的情愛之事,各位還是休要再提了,罪過罪過。”

另外兩個人頓時笑成一團,直言顧月齡就是個佛系少女,寢室這麼一鬧起來,把八卦的事就給忘到了九霄雲外。

這邊石景塵原本打算回酒店,想到助理還受自己的命令在照顧蘇煒明,恐怕不知道自己並沒有回去開會,便把車的方向一打,往醫院開去了。

蘇煒明的手下午已經做過手術,他的傷勢並不嚴重,麻藥勁一下,竟然還並不是很疼,石景塵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蘇煒明調子格外高的說話聲,幾乎整個走廊都能聽見。

手剛搭上門把手,就聽到裡面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石景塵皺起眉頭,唐澤川這子竟然也來了。

“我跟你們說,等我能起床了我第一件事就去吃龍蝦,可把我給饞死了!”蘇煒明高聲道。

“行,我偷偷帶你去。”唐澤川帶笑接話。

特助熟悉的機械而公事公辦的聲音響起:“醫生交代了,少吃葷腥油膩的。”

“哎呀你別這麼板著臉說話,跟我們老大簡直一模一樣,我看到你的臉都一哆嗦,感覺是老闆從海市回來了。”

“你可別嚇我,他要是真回來了,我得嚇得從這兒跳下去。”唐澤川趕緊開口道,正是因為反覆確定了石景塵不會回來,他才敢這麼開玩笑。

“然後你打算跟他一起躺在這裡,當一對兒難兄難弟嗎?”伴隨着一條長腿邁進來的是石景塵冰冷的聲調。

唐澤川的凳子上像長了釘子,他“嚯”的就站了起來:“老大!”

特助滿臉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一眼石景塵,又低頭確認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日程表,現在這個點石景塵應該正在跟幾個合作商在推杯換盞,怎麼又回到這裡來了。

不等唐澤川回話,石景塵的眼神環視一圈病房:“不過確實你們也算得上是難兄難弟了,你連日訓都不練了都要跑來陪自己的好兄弟,還真是讓我這個當老闆的感到感動。”

三個人被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眼神中像掛過了一陣秋風,滿滿都是蕭索。

石景塵看起來十分的平靜,甚至比他平時說話的時候還要溫和一些,但是經常和石景塵獨處,知道他生氣什麼模樣的特助深深地知道,這根本就不是心態平和,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他和其他的兩位簡直就是暴風雨中的海燕,只有接受風吹雨打的份兒。

“我說的清清楚楚消息不能傳出去,你這次過來,很有可能行程被泄露,事情就保不住了懂不懂?”石景塵把眼睛轉向唐澤川,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睛就像是陡然被人翻攪起了大浪。

“唐隊他其實只是想”蘇煒明到底還是年輕,這時候不低頭領罰就算了,竟然還試圖開口解釋。

身經百戰的特助幅度的掐了掐他的好的胳膊想讓他閉嘴,這個時候只有沉默才能保命,不管他是不是病號,在石景塵嚴重犯了錯都是一視同仁,更何況這位病號的病還是自己作的。

石景塵看也不看他,眉目凜冽,薄唇冷冷的吐出幾個字:“出了事你們誰敢拿自己的前途給自己作保!”

唐澤川沉默片刻,正打算開口,特助生怕他再說錯什麼話惹得龍顏大怒,趕緊上前大步打斷他:“塵總,您沒有回去開會嗎?”

石景塵好像被這句話熄了火,低聲“唔”了一聲:“陪朋友了。”

特助感覺自己突然血壓有點高,這個會議的商業價值如果來衡量的話,起碼得值七位數,是趙副總求爺爺告奶奶找來的,結果自家總裁就這麼一句陪朋友就給蓋過去了?

她顫顫巍巍的眼神看一眼自家的總裁,一句“到底是哪位紅顏禍水”哽在喉頭,死活不幹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