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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好好休息吧。”蘇凌雲微微一笑,“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

“這也太不好意思了,什麼事都要你管,我還是打電話讓林小盞過來吧。”顧月齡不好意思的咧開嘴。

自己實在是忙碌時間太長了,居然連自己有個林小盞這樣的閨蜜都忘了,估計現在她正美滋滋的在老爸的公司過的輕鬆愜意呢。

“不用麻煩你的朋友,現在按理說我還是你的上司,這些事本來就是歸我管的,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說不定我還幫你爭取一下工傷呢。”

“咦,為什麼說是現在?難道以後就不是了嗎?”

蘇凌雲點了點頭:“嗯,在這邊工作的事被塵總知道了,他覺得我有些不務正業,我們發生了點矛盾,索性就辭職了。”

“不是,這種事業怎麼就不務正業了?”

“非得每個人都像他一樣只為錢而奔波低頭,才算務正業?我看他是眼睛被錢堵嚴實了吧!”

蘇凌雲笑了笑:“塵總還是一個很認真負責的人的,可能我們觀念有些不合,所以對於很多事他過於霸道了點。”

顧月齡扁了扁嘴沒有說話,她也鬧不清楚自己現在對石景塵是什麼樣的情緒,別人誇他她總想反駁兩句,但是別人要是真心實意的說他不好,說不定她當即就會跳起來給那人兩耳刮子。

石景塵的傷口很深,但是幸好不算太長,也沒縫合太多,半夜的時候麻藥勁兒就下了,原本應該是疼的睡不着的,卻不知他是失血太多還是前幾天加班太久,居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覺就睡到了大中午。

剛睜開眼,就看到白一禾坐在他的床邊削水果,而那床頭柜上還放着一束帶着露水的百合,散發著陣陣清香,看起來格外的雅緻。

石景塵的眼神落在白一禾身上一下,很快又轉到了那束百合上面。

白一禾看到石景塵醒過來就盯着那束鮮花,沖他優雅的一笑:“這是我自己學的插話,可能不太好,你不要介意。”

“我百合花過敏。”石景塵的眼又落在她手上的蘋果上,“我也不喜歡吃蘋果。”

白一禾削水果的手頓了頓才道:“我是削給自己吃的,百合花我現在就扔了。”

說著她站起身,拎起花就扔在了外面的長廊上。

“顧月齡在哪?”石景塵開口道。

“應該在你樓下,她是普通病房。”石景塵的是昨天特助特意調整的vip病房。

“她怎麼樣了?”

“睜開眼就是想她的事呀,她應該沒什麼事吧,我是聽特助說的,我也是今天才來。”白一禾開口道,“不過我覺得你昨天的事好像是有些不明智了。”

石景塵挑起眉:“不明智?我不去等着她被別人砍死嗎?”

白一禾以手掩面笑出來:“你怎麼說自己喜歡的女生也這麼的難聽,她被砍死了你以後追誰去?”

“有話直說。”石景塵不耐煩地開口。

“你看,你們現在理論上已經沒什麼關係了,她也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如果她知道昨天你那麼及時的趕過去了,不就知道你一直是在監視她的位置嗎?”白一禾高貴的翹起二郎腿,“這樣你以為她會感謝你嗎?如果她現在對你還是沒什麼感情,只會討厭你的接近。”

石景塵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我好像知道為什麼沈詞說什麼也要我留住你,說從意大利回來一定要見見你,你果然不太一般。”

“我要是很一般的話,塵總也不會第一次見我就聽了我說的話。”白一禾挽起自己一側的頭髮,自信的笑了出來。

“你當我是病急亂投醫吧。”

“塵總可不像是會說出這麼喪氣話的人,更何況只是為了一個女孩子呢。”

“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我看得出啦,軟硬不吃,平常的女孩子,看到您這樣的,你不需要展示什麼人格魅力就上勾了,”白一禾勾起唇角,“她倒好,十八般武藝用盡了都不行。”

“之前以為她室友可以幫上忙,但是其中一個我現在看她不怎麼安全,一直在找人盯着,也用不上她們了。”

“那些都是自己都沒談過幾次戀愛的人,她們懂什麼?塵總相信我,絕對能讓你滿意。”

石景塵挑起眉揶揄一句:“難道你就談過戀愛?”

白一禾被她一噎,差點說不出話來,她輕推一下石景塵:“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您聽我的就行了。我們的約定——”

石景塵當時跟她約定過,可以幫她擺脫現在的經紀公司,跳槽到一個全新的經紀公司。

白一禾雖然不缺違約金的錢,但是在娛樂圈發育尚少,缺乏比較有力的人脈。而石景塵因為公司的原因,七拐八拐的認識了以為經紀公司巨鱷的女兒,那小姑娘是石景塵忠實的小迷妹,又是巨鱷的掌上明珠,白一禾能不能跳槽到他們那裡,也就是小姑娘一句話的事兒。

“我知道。”石景塵淡淡的開口道。

“你真是我的指路明燈。”白一禾親昵的拍了拍石景塵的胳膊,“不過你這次受傷也不會白受傷,以後要無意間讓她知道真相,讓她知道身邊的人滿口都是胡話。”

“現在讓她知道不是更能及時止損嗎?”

“你以為是跟你們做生意一樣嗎?還及時止損,這種事必須要攢夠失望,現在一張嘴叭叭說,你以為人家會相信你?現在你在她心裡的可信度,還不如身邊養條寵物呢。”

白一禾這種人從骨子都透着一種優雅,突然這麼直白的說出一句東北話,居然頗有一些喜感。

石景塵甚至都沒注意她後面說了什麼,有些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他很少笑,但是一旦想起來就有一種光風霽月袖擔風月的清明感覺,讓人一看覺得心都明瑟了起來。

白一禾看着石景塵的笑臉,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笑話自己剛才的那句東北話,衝著他輕輕一打:“你幹嘛啊,有你這樣的人嗎?手受傷了都不虧你,至少讓你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