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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助聞聲趕緊跑了進去,蘇煒明衝著她難看的笑了笑:“卧槽,你看我這手,連個杯子都拿不好,嚇你們一跳吧?”

特助沉默的搖了搖頭,替他把杯子撿起來,幸好杯子材質特殊,摔在了地上也沒有壞,她靠近他的時候正打算說些什麼,石景塵已經邁步走了進來冷聲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蘇煒明摩挲着杯子旁邊開口:“其實我也想到是這結果,職業選手嘛,手不就是金貴着呢——”

“閉嘴。”石景塵直接開口打斷,“這話留到退役儀式上再說。”

蘇煒明震驚的抬起頭:“老大,你說什麼?”

“手受了傷就想偷懶了?你的徒弟帶出來了嗎?新一批的青訓生選好了嗎?”石景塵噼里啪啦的砸下來這一堆話,把蘇煒明嚇得一愣一愣的。

“可是,哥,他的手......”石予薇靠在門口,只露出了半張臉,凄哽着鼻音開口道。

看到石予薇眼睛紅彤彤的模樣,蘇煒明心疼的不得了,趕緊開口道:“你別哭了,就算我真不能打職業賽了跟你也沒關係。”

“你們兩個這時候演什麼愛恨情仇的戲?”石景塵冷冽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逡巡了一圈,“誰說你不能打?還沒到告別會上別跟我說這些。”

不等其他人說話,石景塵又把目光轉向了在一旁站着的石予薇:“你跟我一起出去,我有話要問你。”

聽了石景塵一番話之後的蘇煒明,顯然情緒輕鬆了不少,他擔憂的看了一眼門外:“老大這個樣子不會是要打人吧?跟予薇真沒什麼關係。”

特助在他旁邊坐下,看着他腫的像個小麵包的手腕,十分壞心眼的戳了戳:“你手變成這樣,別說打人了,我覺得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我覺得今天哪裡有點不對勁,”蘇煒明抬起還算好的手撓了撓後頸,“之前就算天被別人捅破他連眼皮都懶得眨一下的,今天竟然捨得這麼訓自家妹妹,我在他心裡那麼重要嗎?”

聽見蘇煒明的最後一句話,特助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噎過去,為了保持職業素養,她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蘇先生你是不是想多了,塵總的性取向還是比較正常的。”

“你可別說啊,我這個模樣,掰彎個把人不是問題的。”

特助真想在自己的腦門上拍一巴掌讓自己昏過去,本來她流下來是想安穩一下蘇煒明的,沒想到這位的心這麼大,不僅沒受影響,還能在這時候這麼天馬行空的想不可能的事,看來自己實在是多慮了。

特助拍拍他:“看來你的情緒已經穩定很多了,所以我就先出去了。”

蘇煒明一副沒聊夠的樣子伸手挽留着她:“哎,這就走了啊?出去幹嘛?”

特助轉過頭職業的一笑:“出去穩定一下我自己的情緒。”以防止自己被他的自戀氣的打人。

出了門就是石景塵在和石予薇低聲談話,特助生怕被遷怒,連一個汗毛孔不敢往他們那邊傾斜一下,目不轉睛就往護士站那邊走去。

沒想到卻是石景塵率先開了口:“特助,電聯一下SC的經理,讓他安排一下外宣部,務必要封鎖消息。”

“好的。”特助利索的就掏出了手機給SC的經理播了過去。

他面色平靜的吩咐完特助事情,轉頭面相石予薇的時候又變成了一副嚴肅的面孔:“我真沒想到,在酒吧跟人打架這種事你都能幹的出來。”

“是酒吧的調酒師先不要臉調戲我,我氣不過就回了幾句嘴,沒想到他們就變本加厲。”

“然後你們就跟人打起來了,蘇煒明為了幫你就傷成這樣?”

石予薇點了點頭,蘇煒明全程都在護着她,她沒有受到一點傷害,蘇煒明甚至連身上的血不都捨得蹭在她身上,說怕把她的衣服弄髒了。

石景塵深吸一口氣:“你什麼時候能斂下脾氣,我一定替你爸媽去燒香拜佛。”

“可是我要是不還嘴,他們說的話會更難聽。”石予薇這麼一說,又差點掉下淚。

在別人面前要麼高冷要麼驕橫的石予薇,在石景塵完全變成了一個小兔子,在這件事上,他覺得自己除了還蘇煒明最重要的手腕受傷之外沒有做錯任何事。

即使這樣,石景塵批評她,也還是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什麼酒吧?”

石予薇顯然沒反應過來,抬起頭愣愣的看一眼石景塵:“啊?”

他冷着臉又重複一遍:“我問你什麼酒吧。”

石予薇低着頭實話實說:“叫black。”

對面的人點了點頭:“行了,去陪陪你的冤大頭吧。”

說完便抬腳往特助那邊走去,特助衝著石景塵比了個“ok”的手勢,用口型道:“話帶到了。”

“具體情況說清楚了嗎?”

“都說清楚了。”特助點點頭,“也跟經理交代了讓他穩定隊里的情況,先不要讓他們打擾你。”

石景塵點了點頭,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電話簿的位置停在顧月齡的名字前面,想撥出去卻又猶豫不決。

助理偏又不合時宜的開口道:“您今天早上不是和顧月齡一起出去的嗎?”

石景塵直接按了鎖屏鍵:“她先回學校了。你幫我查一個叫black的酒吧。”

特助點點頭,動作麻利的從包里掏出了ipad着手查了起來。一旦進入工作狀態的特助就沒有任何的閑心,不大一會,她就把打算詢問塵總和顧月齡今天玩得怎麼樣的事給忘了個乾淨。

不到半個小時,特助就把平板遞給了石景塵,上面的一個文件里都是關於black那個酒吧的資料。

“這家酒吧好像不太簡單,”特助皺着眉頭,“我查資料的時候看了不少他們的新聞,十年間發生很多起大型的打架鬥毆事件,最嚴重的一個是店員把人打成腦死亡。”

石景塵飛快的瀏覽着資料,點點頭道:“嗯,然後呢?”

“店員好像就在裡面待了四五年,現在又回到店裡工作了。”

石景塵冷冷的勾勾唇:“這兩個人蠢貨,竟然去這樣的一家酒吧,腦子被驢三百六十度踢了個遍嗎?”

特助小聲替他們開解道:“這個酒吧名氣還是挺大的,他們也不可能去個酒吧就查查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