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喘吁吁的跑進家裡時,**正好在廚房裡洗菜。聽到外面有動靜急忙走了出來,疑惑地望著像是喪家之犬的我,又望了望院子外面,走到我面前詫異問道:“藍伢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晚?跑什麼跑!咦?你怎麼搞一頭的汗?又跟人打架了?”
每次我一跟大孩子打架,打不過的時候就會跑回家裡,**早已習以為常。
我雙手撐著膝蓋佝僂著腰,實在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背靠著冰冷的牆壁才有了那麼一絲的安全感。
**洗菜的手連水也顧不上擦拭,不由分說的就順著我衣領處朝我背上一摸,嘖道:“這麼多汗,趕緊從內到外把衣服都換了,不然要生病,打針又是幾十塊錢……”
我被**那手上冰涼的水刺激得打了個冷顫,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道你兒子要不是跑得快,說不定就被鬼給捉去吃了,還心疼這幾十塊錢呀。這個念頭在心裡轉了轉,怕**擔憂,始終沒有說出來。
回到房裡,姐姐正在我房間裡邊看電視邊寫作業,一心兩用的模樣,她比我大四歲,已經上初中了,學習成績一直挺好,令我一直奇怪那麼喜愛看《射鵰》的她,怎麼還可以學得那麼好。
她見我這副模樣,沒好氣的罵了我幾句,拿毛巾為我擦了擦汗,又找來衣服替我換上,接著繼續津津有味地看著電視了。我坐在椅子上,心跳慢慢平靜下來,腦中不斷浮現那個恐怖老頭的身影。
那老頭生得怎樣的一張臉呀!簡直比驢子臉還長,隔得老遠都能看到他臉上面無血色的蒼白,像是塗了一層層厚厚的粉底,下巴上隱約還留著長長的山羊鬍須,像是隻獅毛犬,特別是那張臉的長度,足足有平常人兩個那般長,那種詭異中帶著怨毒的笑意,還有那兩米多高的身體,跑得比兔子還快,哪裡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讓我現在即便只是憶起,都覺得毛骨悚然……
今天晚上我一定會做噩夢,恐怖老頭的驢子臉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簡直像是條毒蛇般,說不定什麼時候會從暗處鑽出來咬上我一口……
毒蛇!蛇!!!
我觸電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顧不得被嚇了一跳嗔怪不已的姐姐,就朝屋外奔去。我終於想起來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了,七**說過墳頭上的蛇絕不能用手指,即使指了要及時進行類似某種儀式般的“剁手”行為,但自從我們在墳群上看到那條大得出奇的怪蛇後,慌亂下誰都忘記了這條忌諱……
“藍伢你又往哪裡跑?馬上要吃飯了!”**在廚房高聲叫喚。
“曉得了!”我頭也不回地朝外跑著,喊道,“你們先吃,我馬上回!”
千萬不要出事啊!千萬不要!我心中不停祈禱著,朝柱子家奔去。一路上家家戶戶都已亮起燈火,夜暮完全將村子籠罩,天徹底黑了。
先前看到的那個可怕老頭,一定與我們在墳地裡觸犯了忌諱有關,莫非真的有“蛇鬼”這玩意?它會不會纏上柱子?纏上我們?
當我一口氣奔到柱子家時,他正坐在桌子上與家裡人“呼嚕呼嚕”地吃著飯,除了面色有些發白之外,看不出異常。
“藍伢,你是來找柱子的吧,他還沒吃完,你吃沒,要不要吃點?”柱子媽熱情地問我。
“吃了吃了!”我心不在焉地敷衍道,等柱子吃了兩大碗米飯後,這才把他拉下桌。
柱子有些不滿,摸了摸肚子叫道:“幹什麼呀你!我還沒吃飽呢!”
“你屬豬的呀,兩大碗還沒吃飽!”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難怪你長這麼肥,一頓飯等於我吃一天的了。”
“你羨慕也沒用,你能有我這塊頭嗎?”柱子擺了幾個肌肉男的架勢,無論我如何譏諷他,都不以為忤。
我見柱子能吃能鬧還能跟我開玩笑,頓時定下心來,拉著他出了門外,找個沒人的地方給他剁了剁手,嘴裡唸經似的嘀咕著,將“儀式”補全。
“你還真迷信呀!哪有什麼蛇鬼!”柱子嘲笑我神經兮兮的作法。
做完這一切,我完全放下心來,拍了拍柱子肩膀,語重心長道:“這鬼神之事,可不信,不可不敬,不能給自己惹來麻煩不是?再說了,那個鬼老頭,說不定就是蛇變的,來捉我們的。”
“切,說不定是咱們隔太遠了看錯了,只是個長得比較醜的老傢伙而已!”柱子神經比較大條,似已完全脫離了先前的陰影,滿不在乎道。
原本我也只是開開玩笑嚇唬嚇唬他,沒想到一語成讖。本書首發來自,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