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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友諒看她那呆愣愣的樣子,心裡覺得一陣好笑,這丫頭怎麼能用這樣的表情去看他,他和當年到底有何不一樣,以至於讓她一直沒有認出來。

“丫頭,以後你是我的妻子,不可以在做那麼難喝的湯給我喝了!”他認真的看着她。

“你說什麼?”雲淺問疑惑得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珍珠翡翠白玉湯,是我吃過天底下最難吃的東西。”他想起來就會皺起眉頭。

這一刻雲淺問真的相信了,他就是當年的軒哥哥。

她提裙跑上前,激動的撫向他的手臂,上下打量着他,情真意切的說道:

“你還活着,真的沒想到你還活着,而且活得這麼好,你現在這麼厲害,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你了。”

她的動作不在像以前那般的親密,甚至還會有些矜持,就像多年未見的朋友重逢一樣。

陳友諒突然不適應這樣的她,她可以對他陳友諒投懷送抱,而對陳子軒卻是刻意保持着距離。

難道說,她從來就沒有喜歡過陳子軒?

不過也是,當年,她才多大,哪裡懂得什麼男女情愛。

“淺兒,告訴我,我現在是誰?”他認真的問道。

“你是軒哥哥,我現在只想你是軒哥哥,我有好多話和你說呢!”

此時的她一臉的天真與崇拜,陳友諒怔怔得凝視着她,當年她也是這樣看着他的。

時隔六年,她沒有變,還是和當年一樣,靈動嬌俏,像一個小精靈一般的出現在他面前。

而他,卻不是那個連自己命運都不能掌控的無助少年了,現在的他可以說是一方梟雄,雄霸天下。

夕陽西下,漫天楓葉伴着秋風旋轉着飄揚,輕盈的凋落在地上。

高高的楓樹上,雲淺問坐在樹枝上,靠在他的背上,伸出手去觸摸那深沉的而紅色楓葉。

“自從軒哥哥走後,我也去找過他,連續找了半個月最後無功而返。”

“後來農民起義爆發,哥哥常遇春出門以後再也沒有回來,徐達也不知去向,湯和哥哥帶我去找哥哥的路上,正碰上元軍搜查哥哥的家屬,湯和哥哥將我藏在草垛里,將他們引開,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湯和哥哥。”

雲淺問說到這裡小臉兒上一陣難過,陳友諒大手覆蓋在她的小手上,雲淺問自然的避開他。

陳友諒臉上一陣黯然,知道他是“軒哥哥”後,她明顯的與他保持了距離。

“後來我獨自一人去找尋哥哥的下落,從南到北,從北到南,直到身無分文,不得已隨意找了家大戶人家填了賣身契做了丫頭。”

“是單府?”陳友諒皺了下眉頭,此時回憶起來她在單府挨鞭子時那倔強的神情,不免一陣心疼。

“是啊,在那裡我認識了秀英。”提起馬秀英時,她心頭又湧出一股思念,不知現在她如何了。

“真的,在單府我吃了很多的苦頭,但是我不在意,因為我的目的是找到哥哥,然後為我贖身。”

“丫頭!”他心疼的撫上她的手,這次她沒有避開。

“後來陳友諒出現了,是他將我帶出單府那個令人生厭的鬼地方的,雖然我那時候很討厭他,但心裡還是對他有一絲感激的。”

“你那時候那般討厭他?”陳友諒看着她,神情凝重。

“說不上討厭,其實我是害怕他,他的眼睛像鷹一樣銳利,心如狼一般的兇殘,我親眼看到他殺人,扭過臉看我時眼中卻是輕浮的。”

雲淺問無視他張越來越陰沉的臉,自顧自的繼續說著,此時他就是她的軒哥哥。

“所以我寧死也不願嫁給他這樣的人,我不想每天身邊躺着一個如同魔鬼般的男人,雖然他長得很好看。”

“後來我跌落懸崖後被一個一頭白髮白衣的神仙姐姐救了去,她為我療傷,教我輕功,還將像魔琴交給我,讓我去尋找自己的身世。”

“當我回來時,我沒想到會在見到他,他依舊是那麼的冷血殘暴,可是我不再像從前那樣怕他了。”

雲淺問說道這裡不想在說下去了,因為她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了,她發現到最後她講的最多的就是她和陳友諒。

而這邊陳友諒正滿眼期待的等着她繼續說下去呢,可是雲淺問突然啊戛然而止。

“友諒,你看這火紅的葉子多美!”她靠在他的肩上指着漫天飄揚的楓葉說道。

“你不叫我軒哥哥了?”陳友諒兩指夾着楓葉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知道你是他就可以了,可是你現在叫陳友諒啊!”雲淺問手指撫上他的眉以及額上的紗帶。

回到現實,他是那個為她不顧一切的陳友諒,不知何時,他早已經在她的心裡生了根,發了芽。

“你不害怕陳友諒了?”他定定的看着她,他知道她曾經排斥他,可沒想到她居然就這麼說了出來,多少他心裡還是很難受的。

“怕你作甚?你現在是我的丈夫。”

雲淺問側着身子將頭放在他的腿上。

“淺兒!”他突然低聲喚道。

“我在!”

“如果在徐達,陳子軒,陳友諒之間做選擇,三選一,你會選誰?”

“又開始這個無聊的問題,我可以不回答嗎?”她嘟起小嘴兒,不想理會他。

“不可以,必須回答。”他語氣仍是那麼的霸道強硬。

雲淺問坐起來,定定的凝視着他,隨後噗嗤笑出來,手指戳着他的胸口,道:

“當然是你呀!”

陳友諒捉住她的手指:

“為什麼?”

“沒什麼好選的,就是你。”她巧妙的回答着,她發現自從她愛上他以後,她的嘴也變得甜起來,她知道,他也需要哄,她不會說文謅謅地情話,但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到他的心坎里,能讓他高興好一陣子。

果然,陳友諒對她這個回答很滿意,眼底浮現一抹笑意:

“原來本王有這麼大的魅力,讓一個渾身炸毛的小貓這般死心塌地。”

“你就是表裡如一的豺狼,狡猾,兇狠貪婪!”雲淺問不服氣的將他形容成一隻兇狠的狼。

“本王是豺狼?好,那本王這隻狼就要好好得征服你這個一身豹膽的小豹子。”

說著將她橫在自己懷裡,薄涼乾爽的唇印在了她的嫣唇上。

雲淺問覺得這個吻是酥軟無比,酥到了心裡,此刻她覺得好幸福。

大地上是一片火紅色,萬千青絲垂在晶瑩剔透的肌膚上,看着此時被紅葉簇擁的她,怎麼看怎麼美。

“淺兒,你小時候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看!”他痴痴的凝視着她。

雲淺問沒有回答,生在鄉下,怎會像大戶人家小姐的細皮嫩肉,那時候家裡窮,溫飽都是問題,能讀書寫字都是上天給她最大的恩惠,漂亮衣服也是常遇春給人看家護院領完工錢才會給她買。

“那你當年怎麼不去找好看的女孩收留你,現如今纏着我做什麼!”她不滿的側過臉。

“我那時候就認定了你,不過那時候你年齡太小,我下不去手。”陳友諒說著繼續低頭封住她的唇,他知道這丫頭不說話則已,一說話自己萬般說不過她,所以他選擇先封住她的唇,加深了吻。

一身白衣的他和天藍色長裙的她與那片火紅融為一體,如同神仙眷侶一般,瀟洒自在。

這次再也沒有任何的干擾,沒有任何人在打擾他們。

他盡情的擁有着她,似乎天地間只有他與她,楓葉只是點綴。

良久,雲淺問靠在他的懷裡感受着他未褪去的灼熱氣息,小手觸在他餘熱未消的肌膚上。

“看來漢王妃是個喂不飽的小貓!”陳友諒強笑着捏了下她羞紅的臉蛋兒。

雲淺問沒有說話,只是伸手觸向他的腋下,可陳友諒根本沒有反應。

“你就不能配合下嘛,好無趣。”雲淺問嘟起小嘴兒,一臉撒嬌的樣子。

陳友諒出神的看着她撒嬌的樣子,原來她撒嬌的樣子這般可愛。

“好,那為夫就好好的配合配合!”

陳友諒說著,大手掐向她身子兩側,雲淺問瞬間驚叫着求饒,她還真的不知道原來自己如此的怕癢。

看着她靈動的美眸笑成了月牙兒,他又是一陣心神蕩漾,他就像貪食的孩子一般,骨節分明,布滿老繭的大手又要伸過來,卻被她一手打開,她輕怒道:

“好了,沒完了嗎?”

陳友諒看她不願,不再為難她,準備收回伸出的手,卻被她小手握住,他的心緊接着一跳。

雲淺問細細摩擦着他的手掌,低聲道:

“你的手怎麼這麼丑啊,和你一點都不搭!當年你的手比這乾淨多了!”

雖然這麼說,但並沒有嫌棄。

“怎麼?夫人見過比為夫還好看的手?”他的眉頭一皺,不悅道。

“當然!”她肯定得答道。

“是誰?”他質問的語氣里充滿了危險。

“那如果我說了是誰,你會怎樣?”她好玩的看着他。

“那我就斷了他的手!”他醋意橫生的說道。

“是軒哥哥,他的手比這還好看,你去斷吧!”她扭過臉不去看他,他還是他,兇殘的本性是改不了的。

“淺兒!”他將她攬入懷中,深深道:

“如若真斷了,我還怎麼保護你,這雙手雖然不好看,但是保護你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