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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富瞧着雲中問那副呆愣的樣子,不由得上前晃動他:

“英雄,你怎麼了,是不是得意傻了!”

雲中問這才回過神來,看着沈富,在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花斑虎,紅色的血與雪混在一起顯得格外的刺眼。

濃烈的血腥瀰漫著整個雪樹林,漸漸的一股危險的氣息越來越近。

“不好,沈富,快走!”雲中問說著拉起沈富狂奔起來。

雪林中又出現了兩隻小的花斑虎,它們匍匐在血泊中的老虎身邊,看上去是那麼的無助,孤單。

雲中問早已經帶着沈富泡的無影無蹤了。

“嘔!”雲淺問聞着刺鼻的血腥味,心裡好一陣難受。

“淺兒,怎麼了!”陳友諒緊張的扶住她。

“我好像聞到一股血腥味兒,好難受,附近是不是有人受傷啊。”雲淺問四處環顧着。

“你人不大,鼻子還挺靈,別管閑事。”陳友諒緊緊握着她。

可是雲淺問的好奇心越來越重,她一定要去看看的。

“友諒,你就帶我去看看吧,一定是有人受傷了,這冰天雪地的...”

“淺兒,跟咱們沒關係,聽我話,不要去看那血腥的場面,我們還要趕緊啟程呢。”他溫柔的撫着她。

“好吧,就聽你的。”雲淺問乖乖的點點頭。

看着她如此乖的樣子,陳友諒唇角盪起一片溫柔,大手緊緊包裹着她的小手。

“友諒!”雲淺問忽然驚叫着躲在他身後,緊緊抓着他的胳膊,眼中出現驚恐。

陳友諒耳朵微動,眼眸發出凜冽的寒光。

隨即是兩隻面漏凶光的猛虎殺氣騰騰的蹣跚而來,此時雲淺問害怕極了,她緊緊的躲在陳友諒身後。

兩隻猛虎在看到陳友諒的那一刻,瞬間停止前行的步子。

它們似乎被陳友諒渾身散發著凌凜冽的氣息,還有那俯瞰一切的霸氣震住了。

似乎他只要一動,整個雪林便會自發地顫抖,萬眾生靈皆會俯首稱臣.

兩隻猛虎最終還是掉頭離開了。

雲淺問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你多大的膽子,兩隻乳臭未乾的老虎就將你嚇成這樣子?”陳友諒捏了捏她的臉。

“我哪有膽子,老虎哎,吃人的!”雲淺問理所應當的說道。

“沒膽子?你對青霧那丫頭動殺機的時候膽子不也挺大的嗎?”陳友諒眼中帶笑的看着她。

“我沒想過要殺她,她說她要對你動手,我當時也只是氣頭上,才起了一點點的殺意...”雲淺問還沒有說完,驚覺腰上一緊,緊接着兩瓣薄涼的唇貼了上來。

“唔,不要在這裡...”雲淺問羞得推開他,迅速扭過身子。

“淺兒,蒼天待我果真不薄,將你送到我面前。”他從身後緊緊環抱着她,斯磨着她的耳鬢。

雲淺問聽言,心裡偷偷的美着,跳動着。

這個傻子,我何其有幸被你愛上,你不知道你剛才震退老虎的時候是多麼的威風,就像天神一般。

此時此刻,她覺得上天待她確實極好。

回到漢營,張定邊已經將營拔掉,準備整裝待發。

陳理走來,恭敬的朝雲淺問行禮:

“姨娘!”

雲淺問溫柔的撫了下他的肩,道:

“理兒長得越來越像你爹了,只是千萬別學你爹那般霸道與不可一世!”

不遠處的陳友諒聽言眉頭一緊,他霸道嗎?他不可一世嗎?

陳理跟小大人似的抱拳道:

“是,陳理謹遵姨娘教誨!”

“乖!”

“三小姐,青霧姑娘怎麼沒有跟你回來!”渡娘懷抱着楓兒左顧右盼,也沒有見到青霧的影子。

“青霧回老家了。”雲淺問說著接過楓兒,逗弄了一番。

渡娘見狀也沒再追問。

“主上!”此時一個中等身高的黑衣人恭敬的跪在陳友諒面前。

雲淺問與渡娘尋聲望去,只見是多時不見的張定遠。

“主上,屬下無能,還是沒有打聽到夫人的下落!”張定遠一副領死的樣子。

“廢物!什麼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陳友諒一腳踹向他的胸口,張定遠瞬間被踢出八丈遠。

“定遠叔叔!”陳理見狀急忙跑上去攙扶。

“張定遠辦事不力,自己領五十軍棍!”張定邊無奈的命道。

“不要,爹,孩兒求您饒恕定遠叔叔吧。”陳理直挺挺跪了上去。

從離開沔陽之後,他一直跟着張定遠,張定遠待他不僅像對待主子,更像是他的大哥哥。

“你有什麼資格為他求情?”陳友諒冷冷看着陳理。

雲淺問看着跪在地上的陳理,再看陳友諒那毫無溫度的眼神,心裡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抱着楓兒,走上前,輕道:

“友諒,算了,張定遠跟隨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人海茫茫,找人談何容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我這般有緣。”

陳友諒聽了她的話,本來冰冷的眼眸瞬間收斂回來,這個淺兒說話他越來越喜歡聽。

“罷了,退下吧。”他大手一揮,張定遠立刻對着雲淺問下跪磕頭:

“多謝夫人!”

“多謝姨娘!”

張定遠帶陳理退下後,雲淺問走向陳友諒,輕道:

“以後收收性子,不要動不動就打人踢人了,好不好。”

“好,以後當著淺兒,我會收斂些。”他寵溺的看着她。

雲淺問笑着迎上他的目光,眼中柔情似水。

張定邊率領着漢軍與精短的黑衣軍浩浩蕩蕩的朝江州城駛去。

雲淺問安靜的坐在車中,靜靜地翻看着《治水術》,看得極其的認真。

由於看得太入神,並沒有注意到全身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的陳友諒。

看着看着遇到一個不認識的字,眉頭微皺,自然的問向他:

“友諒,你認得這個字嗎?”她將書捧到他面前,手指輕輕點上。

“滐!”他只掃了一眼便道,眼眸仍是看着她,此時的她怎麼也讓他看不夠。

“是什麼意思啊!”她好奇的就像個學生一般。

“是激流的意思。”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她。

“哦!你總看着我做什麼?”雲淺問注意到他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我的淺兒好看!”他寵溺的說道。

雲淺問聽言不由得有些嬌羞,低下頭繼續看書,可是他如炬的目光令她有些不自在,乾脆放下書:

“陳友諒,你有沒有像現在這樣看過其他女人。”

陳友諒眼眉微皺,搖了搖頭。

“你在這樣看着我,我可要到後車去了。”她說道。

話剛說完,陳友諒立刻將她抱坐於腿上,氣息有些灼熱。

“淺兒...”低沉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小性感,大手去撥她的衣帶。

“不可以!”她按住他的手,着急道。

“嗯?”他詢問的語氣輕輕上揚,但也不容抗拒。

“我這兩天身子有些不舒適,過陣子好不好!”她羞澀道。

“不舒適?是不是月事來了!”他猜測道。

“不清楚,最近總是說不出的難受,渾身無力,就想睡覺,剛才書才看了幾頁,困意就上來了。”她無力的說道。

“淺兒,一路舟車勞頓,確實有些辛苦,以後再也不讓你趕這麼久的路了。”陳友諒內疚的抱着她。

“嗯,友諒,你還記不記得當初陳理的母親身孕的時候是何狀況?”她悄聲問道。

陳友諒被她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有些窘迫,不知如何回答。

陳碧微當年懷孕時,他早已不在陳府,也沒有接近過女人,他又怎會知道女人懷孕那些事。

“我不記得了,淺兒?你怎麼想起問這個?”

他疑惑的低頭看着她,眼眸轉瞬間驚現一抹期待。

“沒有,我就是隨意問問而已。”她躲閃似的避過臉去。

“我看看!”陳友諒不由分說捉起她的手腕搭了上去。

雲淺問詫異的看着他那認真的神情,難道他還懂醫術?

但她的心裡還是有些緊張。

緊張的看着他漸漸舒展開的眉頭。

“是滑脈!”他激動的繼續將她摟入懷中,就連語氣都有些激動。

雲淺問不懂什麼是滑脈,但看他這樣,便明白了。

“淺兒,你懷有身孕兩月有餘,可我居然不知情,不僅碰過你,還咬過你,氣過你。”

他懊惱的責備着自己,恨不得給自己一刀子。

雲淺問自己也有些詫異,她這才想起來,月事確實拖延了,由於發生了一連串的糟心事,她並沒有在意這些。

如今她的小宮殿里居然住着一個小生命,她心裡是不知道高興還是沮喪。

以後隨着胎兒漸漸長大,她尖俏小巧的臉蛋兒會變得像胖蘋果一樣,輕盈纖瘦的身姿會腫得像水桶一般,以後她的脾氣會越來越大。

漸漸的陳友諒身邊嬌妻美妾都代替了她,越想越心有餘悸。

“我不要!”她猛然掙開他。

陳友諒看着她驚嚇的樣子,不由得皺緊眉頭:

“為何不要?”

“我小時候見過懷孕的女子,臨產後都會被夫家嫌棄。”雲淺問小聲道。

“嫌棄?他們都是以貌取人。”陳友諒說道:

“我怎麼會嫌棄你,本來你也不是什麼天仙,以後丑也丑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