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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道黑色身影穿牆走壁躍向軒鎖樓,那聲音輕,神不知鬼不覺。

小身影在軒鎖樓翻箱倒櫃半天也沒有找到她要找的東西,此時急得她滿頭大汗。

降魔琴不在軒鎖樓,那接下來就是在長生殿了?,於是起身準備出去,哪知道剛走出們,一張如鷹爪般的手如鉗一般的迅速鉗住她的喉嚨,黑夜中只看得到那張如鷹一般的眼以及那張俊美如妖孽的俊臉。

此時的她害怕極了,緊接着一盞明晃晃的燈晃了進來,提着燈的是張定邊,掐住她的卻是陳友諒。

“青霧?果真是你?”張定邊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但也無奈。

“小賊,偷東西居然翻到本王的漢王府來,白修影派你來的吧!”陳友諒說著手中的力度更緊,絲毫不留任何情面。

青霧哪裡招架得住,小臉兒憋得通紅,小嘴兒微張,雙目微瞪,直接被他掐暈了過去。

陳友諒正準備發力,身後的張定邊慌忙跪下,抱拳道:

“主上,屬下懇請主上手下留情?!”

陳友諒見狀不由得眉頭一緊,並沒有鬆手,眼睛微眯,聲音中充斥着強烈的危險氣息:

“從來很少見你為別人求情,如今一個丫頭讓你急成這樣?”

張定邊被調侃,不由得有些心虛,低頭不語。

陳友諒手一松,青霧被摔在了地上,這一摔,將她摔得清醒了一些,但仍是頭暈腦脹,動憚不得。

“今日本王放了她,交由你處置,但以後別在讓本王看到她,下次本王絕不會手下留情。”

“多謝主上!”

“定邊,你實話實說,是不是心屬這丫頭!”陳友諒逼問道。

“是!屬下從不敢欺瞞主上!”張定邊無奈低頭承認道,反正這丫頭現在昏迷着,任他怎麼說,她都是聽不到的。

他哪知道,青霧的眼皮悄悄動了下。

陳友諒出去後,張定邊抄起地上的青霧,抗在肩上,將她帶離了軒鎖樓。

青霧一路被他晃得暈頭暈腦,但她仍是忍着。

“咣!”重重摔在床榻上的聲音。

“哎呦!”?伴隨着一聲驚叫。

“你不能溫柔點啊!”青霧輕揉着摔的發暈的頭,抗議的瞅着張定邊。

“還說喜歡人家,哪有這麼對自己喜歡的人的。”她不滿的嘟囔道。

“...”張定邊聽到她最後那句話後,突然臉一紅。

她這話什麼意思?難道她聽到他說的話了。

“青霧,這裡比較安全,天亮趕緊離開。”他叮囑道。

“我不離開,我就不離開,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呢!”她盯着他道。

“青霧,主上難得饒你一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饒我一命那是你在求情,好不好!”?她起身看着他。

“我來就是要取漢王妃的降魔琴,取完我就走!”

“青霧,我不想傷害你,但你也不要逼我殺了你!”張定邊氣急,這丫頭怎麼就這麼不知好歹。

她知不知道她這條命是他從主上手裡求回來的。

“你殺啊,殺了我去討好你的主子!”青霧一副悲壯的樣子,氣得張定邊捏緊拳頭。

青霧沒有注意到張定邊的神情只是自顧自的說道:

“本來你就是陳友諒身邊最忠實的一條狗,他讓你死你不也是乖乖送命...”

“啪!”淳厚的巴掌聲落在她的臉上,青霧一個站立不穩,被掌摑在床上。

此時的張定邊恨不得掐死她。

“張定邊,你打我?”她捂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沒想到他居然會動手打女人。

“?我張定邊最大的錯就是不應該心慈手軟將你從主上手中救出來,這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張定邊狠狠撂下一句話,轉身往外走。

剛走出幾步,青霧什麼也不顧的上前從身後抱住他,懺悔道:

“張定邊對不起,就當我剛才那該死欠抽的話沒有說好不好,你不要生我氣了,我知道錯了。”

張定邊緊閉雙眼,最後還是無奈的睜開眼睛,拿開她的手,可是她抱的死死的,根本不放手。

“放手!”他不悅道。

青霧不但不放,反而將他抱得更緊。

“我不放,我就不放,我喜歡你,而且我也聽到了,你對陳友諒承認了,你也是喜歡我的。”

張定邊大手放在她的腕上,微微一緊,青霧吃痛的鬆開了手,腕上有些發青。

張定邊轉過身子看着她,然後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輕道:

“這裡是我的房間,你將就一夜,明天就離開吧,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張定邊,你為什麼要這麼抗拒我,你不是喜歡我的嗎?難道你是為了救我才那樣對陳友諒說的,對不對?”青霧說著說著委屈的淚水掉了下。

看着張定邊不語,她更加明白了:

“我就知道,你根本不喜歡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哪裡招你嫌棄。”

說著說著,這眼淚越來越不爭氣。

“青霧,你說對了,我只是甘願追隨主上的一條狗而已,我配不上你!”張定邊轉過身子不在去看她,任由她在自己身後抽泣。

走出門外,青霧仍在裡面抽泣着,他的心也跟着哆嗦,她哪裡知道,他也在壓抑着自己的情感。

他明明心裡有她,可是因為兩人立場問題,根本無法在一起。

他是無論如何不能背叛主上的。

陳友諒回到房中,雲淺問已經熟睡,身側已經為他鋪好了被褥,似乎就是在等他回來。

而她側躺着,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紅唇嘟着,發出一聲聲輕輕的呼喚,看上去甚是惹人憐愛。

褪去衣衫鞋襪,卧入被中,側過身子繼續欣賞着她那賞心悅目的睡顏,眼眸不經意的注意到那裹着紗布的皓腕,內心又好一陣心疼。

這丫頭自從跟了他,似乎就沒有好過,不是傷這裡就是傷到那裡。

大手輕輕覆上她的小腹,內心好一陣柔軟,她的腹中居然有了他的孩子,他感覺又是那麼的神奇,此時他真的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們的孩子長什麼樣,當然他還是希望長得像他多一些。

雲淺問感覺到腹中的溫熱,眼皮動了動,微微睜開眼睛,陳友諒那張逆天俊顏模模糊糊的擺在她面前,她以為自己在做夢,於是又閉上眼睛開始睡。

她似睡非睡,迷濛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想偷個香,但還是忍住了,他不想吵醒她。

於是拿開覆在她腹部的大手,不在打擾她。

淺兒,老天待我不薄,讓我每天睡前看着你,起來第一眼看到你,我一定會好好對你,以後不會再有任何人欺負你。

憶起過往,她對自己的抵抗,對自己的依賴,依依浮現在腦中。

雲淺問感受着腹中的溫度,開始進入夢鄉,她夢到了小時候,有常遇春,有湯和哥哥,還有徐達,他們常常來她家裡蹭飯吃。

她夢見她和湯和在河裡抓魚,而徐達在岸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們,他是從來不下河的。

終於她插到一條魚,高興的抓起魚對着岸上的徐達高興大喊道:

“徐達哥哥,你看我抓到魚了。”她本想着徐達能夠分享她的開心與快樂,可徐達卻是嗤之以鼻。

他說他不太喜歡女孩子下河,轉身就走,雲淺問看着徐達轉身走時,不由得大呼道:

“徐達哥哥!”

一聲徐達哥哥她突然醒了,睜開眼睛時,映入眼帘的確實陳友諒那張微微下沉的臉。

此時,他的眼眸有些失望有些傷神。

“友諒!”她錯愕的看着他,可是陳友諒不想理她,轉過身子背對着她。

“友諒...”她將手伸向他,陳友諒伸手將她擋開。

“你聽我說,我剛才只是在做夢!”她急於解釋。

“做夢?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沒有念想哪來的夢!”陳友諒冷道。

“不是,友諒,你聽我說,好不好!”

“說什麼?說你到現在還在想着徐達?”陳友諒猛地坐起身子,怒視着她,眼中的火苗越燒越旺,此時的他已經有些怒不可言。

“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我,絕不會負我,沒錯,那是因為你短暫的忘記了徐達,是不是。”

“不是的,友諒!”雲淺問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怔怔的凝視着他:

“我只是夢到了小時候,徐達,湯和哥哥經常去找我哥,我們經常下河抓魚,我夢裡抓到了魚只是想告訴他...”

“夠了!”陳友諒越聽醋意越發的加重,拿開她的手,繼續躺下,背過身子。

“睡吧!”他說完閉上了眼睛,但是那嫉妒的火苗仍是在心底燃燒着。

雲淺問看着背過身子的他,心裡不由得一陣難受,她真的很冤枉,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夢見了徐達,這也就算了,可是偏偏還叫出了他的名字。

是誰都接受不了,換做陳友諒睡夢中叫出陳碧薇的名字,讓她聽到的話,她也是接受不了的。

她小心的鑽入他的被子里,小手搭在他的腰上,指腹伸進他的中衣內,觸及着他那堅實有力的肌膚。

陳友諒微閉雙目,依然不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