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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渡娘當年也是鬼迷了心竅,心屬賀公子,大夫人說如果我按照她說的去做,就允許我做賀公子的小妾,可是當我做了之後,大夫人在沒有提過,我一介女子也羞於啟齒,沒在提。”

“這麼多年來,渡娘一直對夫人有愧,眼看着夫人好端端的被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渡娘的心一直在煎熬啊。”

渡娘轉身對着王氏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光潔的額頭磕出了一個大血印。

“渡娘,願以死謝罪。”

說著拔下頭上的簪子朝自己腹部刺去,卻被雲淺問上前攔住,簪子直接劃破了她的衣袖,白細的手臂瞬間多了一道血跡。

“三小姐,我是害您母親的幫凶,您為何要攔着我。”

渡娘詫異的看看着雲淺問手臂上的傷疤。

“渡娘姐姐,與其選擇去死,還不如活着好好照顧我娘,就算行善積德吧。”

雲淺問淡淡的說著,拿過手絹包上自己的傷口。

渡娘又感激的磕了個頭:

“我會的,從此以後,渡娘願意以性命保護夫人和三小姐周全。”

見此柳氏更加氣得發瘋,上前指着渡娘怒罵道:

“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你那身份,居然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想打我兒子的主意,你做夢。”

那言語是如此的粗俗不堪,眾人都唏噓,原來在雲府做了多年的當家主母居然是這幅德行。

雲如問看這情勢急忙上前拉住撒潑的柳氏,提醒道:

“好了娘,這麼多人呢,注意下你的身份。”

“來人,將柳氏關入南院一起禁足。”

雲耀文怒喝着命令道。

“我看誰敢!”

柳氏剛要大口破罵,卻被兩個家丁上前按住。

“放開我娘。”

雲如問上前要去拉自己的母親,卻被家丁隔開。

“柳氏作風不檢,從今日開始,降為妾,關入南院,永不得出府,以此警戒。”

老夫人發話了,那語氣甚是威嚴。

柳氏母女被帶走時,路過王氏身邊時,怨毒的瞪了她一眼,隨之狠狠的踢向王氏,長月眼疾手快的將王氏拉開,柳氏踢了個空。

“賀兒,快快來呀,娘被他們欺負的苦呀。”

雲淺問看着被架出去的王氏,眼神流漏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復仇感,她拉緊自己母親的手,心裡一陣快意。

這王氏雖然得到了懲罰,但對她來說太輕了,如果不是她,母親也不會被好好端端的逼瘋。

如果不是她,自己不會小小年紀離開母親,流落在外。

想起她一次次的陷害自己與母親,她仍是無法釋懷,看着雲如問傻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怨毒,突然感覺她有些可憐。

雲耀文站到廳中央,大聲道:

“從今以後,府中上下一切交由王氏打理,如果以後再有那些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事情,全給我滾出雲府。”

家丁與丫鬟恭敬的彎身道:

“謹遵老爺教誨。”

雲耀文隨手一揮,

“好了,都散了吧。”

待所有人都散去之後,廳中只剩下老夫人和雲耀文。

“耀文,雖說柳氏陰毒,但也對你算是一心一意,更何況她還有個賀兒。”

雲老夫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知道那王氏無辜,咱們也算為她平反了,但耀文你也要提防,那三丫頭並非善茬。”

雲耀文眉頭一緊,不解的問道:

“母親這是何意。”

老夫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你當那三丫頭是好惹的?看似行事魯莽,其實呀,心眼多着呢,如今又被漢王看中,我們惹不起,只能哄着。”

“還有,王保保怎麼會和如問睡在一起,那場火來的那麼巧合,不用想也知道呀。”

“母親,她有漢王罩着,我們不能奈她她如何呀。”

“就算沒有漢王,這丫頭也不好惹。”

雲老夫人搖了搖頭,扶着虎頭拐杖踱步走了出去。

雲耀文很明白,這雲淺問不是從前那個任人欺負的小女孩了,她懂得還擊了,不管如何她懂得保護自己就好。

只是他與母親之間的立場與看法不同,話不投機,還是少說的好,其實他心裡還是暗暗欣賞三女兒的。

他們雲家除了雲中賀,大部分都是孬種。

雲淺問扶着柳氏正廳,抬頭看着湛藍的天空,心情無比的暢快,母親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這值得欣慰,似乎許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娘,苦日子終於到頭了。”

雲淺問拉着母親的手開心的說道。

看着笑魘如花的女兒有些愣神,似乎女兒從來沒有笑過,而且陽光底下的她笑得如此好看。

“淺兒,你喜歡漢王嗎?”

王氏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雲淺問有些摸不着頭腦,笑容瞬間凝固住了。

“娘,您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王氏握住她的手,溫聲說道:

“現在全城都知道,你是他的漢王妃。”

雲淺問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我若不從,他還能強要我不成?”

王氏搖了搖頭,嘆氣道:

“為娘看得出來,漢王無論在什麼樣的場合下,只要看到你,眼裡再也沒有其他任何人,就算他強要你,雲府也是必須交你出去的,我們沒有力量與他抗衡。”

雲淺問不想在聊這個話題,輕道:

“娘,幫幫我,我一定要給我哥哥報信,讓他們準備足夠的時間抵抗陳友諒。”

“淺兒,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你真的打算去傷害漢王的心嗎,漢王對你,你就沒有動過心嗎。”

王氏極力的想勸住她。

雲淺問拿開王氏的手,看着遠處,輕說道:

“常遇春是我的哥哥,從我睜開眼睛第一個人見到的是他,我生病了,他會冒着大雨背着我去看大夫,有一年鬧旱災,他用刀子劃破自己的手臂,喂進我的嘴裡,為我止渴,每次去做工回來他都會帶回兩個熱乎乎的豆沙包,我吃剩下了他才肯吃。”

王氏聽到這裡,對那個從未謀面的常遇春多了一份感激。

畢竟,他給了女兒一個可以依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