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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陳友諒感覺到她勻稱的呼吸,低頭望去,卻見她如同小貓一般乖巧得蜷縮在自己的懷裡,他強烈的剋制着自己體內強烈的燥熱。

他強忍着想要她的衝動,但不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是沒有過女人,他要的是在她清醒的時候,與她交心。

輕輕放下她,為她褪去短靴,蓋好薄毯,掖好毯角,轉身離去,剛離開床邊,卻聽她囈語,

“徐達哥哥”。

這一聲囈語,讓他僵在原地,剛才那溫柔如水的眼神,漸漸迷上一層陰霾,嫉妒的怒火似乎要將他吞噬一般。

他憤怒的轉過身,大步走到床榻邊,憤怒的掀起她身上的薄毯,棲身壓在她的身上,捏住她的下顎,深深吻了下去。

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將雲淺問驚醒,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陳友諒那放大的俊臉,一頭懵,腦子一片空白。

他又開始侵犯她。

她被壓得透不過起來,甚至無法呼吸,極力要推開他,但陳友諒大手按壓着她的手臂,讓她動彈不得。

他粗魯的在她的唇中索取着,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里,再也不放出來,他的吻時而霸道,時而溫柔。

突然陳友諒鬆開她,從她身上一躍而起,吃痛得擦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血,深邃的眼瞳,就像要吃人的猛虎一般,眼露寒光的怒視着她。

“是不是本王沒有徐達那樣溫柔”!

他冷如寒冰的語氣,讓雲淺問內心發顫,她和徐達雖然兩情相悅,但是從來沒有過近距離的接觸。

突然感覺好冷,就在剛才她居然可恥的發現,自己差點沉浸在他的吻中,她抱着身子蜷縮在床角。

她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他會侵犯她,但見陳友諒那發怒的神情就像一條憤怒的猛虎,而她就像一隻隨時要被他吞掉的小羔羊。

“你簡直莫名其妙,你就是個瘋子”。

她哆嗦的呢喃道。

“沒錯,本王就是個瘋子”!

陳友諒更是笑得發顫,內心的的苦楚,她怎麼會懂。

她沒有愛過,所以她不懂。

從出生以後來到這個世上,沒有人愛他,他也不會去愛任何人,唯有她,他唯一的一個無條件選擇去愛的人,心裡卻裝了別人,而且還是他從小到大的勁敵。

他只想從她身上得到一些溫暖,可是她居然吝嗇的一點都不肯給他。

走下床,緩緩向門外走去,此時,他再也不想見到她,他怕回頭再看一眼,他更加剋制不住自己。

看着他緩緩離去的孤單背影,雲淺問對他有些愧疚,其實她並不討厭他,但她的心裡已經有了徐達,並且兩人已經私定終身,而且徐達也在等她。

“明天去攻克四川,回來本王會親自去應天剿滅紅巾軍,尤其是徐達,本王要將他挫骨揚灰”。

說得咬牙切齒,嗜血的聲音伴隨着他羅剎般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留下一頭懵的雲淺問,麻木在床榻之上,久久沒回過神來。

天沒亮,陳友諒就與雲中賀就已經整兵出發殺氣凜然的攻往四川了。

雲淺問鬆了一口氣,管他去攻哪,只要不是去攻打徐達,不來找自己,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但是陳友諒不來找她,已經有人來找她麻煩了。

管家帶了幾個家丁大搖大擺的進入西院。

“小姐,老爺夫人宣你和二夫人去正廳接受審訊。”

管家昂昂首挺胸,看上去有些狗仗人勢的樣子。

進入正廳,幾乎雲府上下全都聚集在了這裡。

老夫人仍是高高在上的坐在太君椅上,而雲耀文和柳氏則坐在兩側,雲如問和雲中問各自站在廳下左右兩側,這陣勢如同有大事商議一般。

幾乎所有人都在用審視的目光盯着她,彷彿她是罪人一般。

只有渡娘,神情擔憂的看着她。

“見過祖母”。她平靜的微微欠了下身子,但她的背依然挺得筆直,行這樣的禮對她來說算是不小??了,她並未向那所謂的父親慰問,因為她覺得他不配,想起母親所受過的屈辱,她就覺得這個男人噁心。

“不敢,老身怎敢受這漢王妃一禮呢”?

老夫人的語氣充斥着硬生生的距離,並且威嚴有餘。

雲淺問並沒在意,抬起頭,從容地眼神看着她們,那清澈的眼神卻令他們無法淡定。

老夫人拿出一張薄薄的紙書,交給旁邊柳氏,冷言道,

“給她。”

柳氏眼神中充滿了得意,蓮步輕移,扭着走下來,將紙書揣入她的懷中,隨後又給了她一記挑釁的眼神。

雲淺問打開紙書,大黑篆體的“休書”二字映入眼帘。

休書內容為:

王氏母女,行為不檢,半夜私會男子過夜,白日隨意上街拋頭露面,今以休書提示二人永離雲府,次日搬出。

雲淺問看着冰冷毫無感情的字跡,嘴角露出一絲暗笑。

其實,這正和她意,原本她就沒打算在這裡呆很久。

將休書疊好,輕放入袖中,平靜得語氣如同告別一般,

“不用等明日,我們今天就能搬走”。

她淡然的語氣,讓所有人有些驚呆,雲耀文與柳氏面面相覷,而雲中問的嘴張開得能放下一個雞蛋,雲如問則靜靜的站在那裡,看不出臉上是何表情。

“老夫人,您真的捨得嗎?三小姐可是從小就受您萬分疼愛的呀,您忘了嗎,這可是三小姐呀。”

渡娘焦急得上前說道。

“從今以後,她不再是雲府的三小姐,人家是漢王妃,我們小小的雲府盛不下”。雲老夫人用力將虎頭杖往地上一磕,威嚴道,似乎是急於撇清關係般。

渡娘再也不敢說話,她不知道老夫人到底吃了什麼邪了,三小姐失蹤的這幾年,她整日茶不思飯不想,如今終於回來了,她這是怎麼了。

“都是一家人,何必做這麼急於撇清關係,就算二姨娘走了,三姐還是我們雲家的血脈,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改姓”。

雲中問慵懶的把玩着手中的短劍,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哪裡有你說話的份”?

雲耀文拍案怒道。

“雲淺問,只要你解釋清楚和漢王的關係,你還是我們雲家的人”。

雲耀文上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