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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末,?皇帝昏庸,揮霍無度,四處搜羅民間財寶美女,日日供佛煉丹,夜夜沉溺酒色。

政府財政入不敷出,濫發貨幣,禍國殃民。

黃河洪水泛濫,朝庭強征數萬河工治河,弄得生靈塗炭,多少百姓背景離鄉!

此時的大元在歷史中已經開始飄搖欲墜,隨時都可能會滅朝。

各方群雄起義,北方以韓山童帶領的紅巾軍起義為首,將領是其貌不揚,但驍勇善戰的朱重八。

而南方紅巾軍將領則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陳友諒,他身高近八尺,俊美如神,為人心狠手辣,嗜血如命,甚是冷酷無情,人稱戰神。

在他殺了原將領倪文俊,自稱勤王之後,便收復了南方所有的紅巾軍,就連自立為帝的首領徐壽輝也要任他擺布。

不僅如此,他親自培養了一批黑衣軍,個個武藝精湛,嗜血如命,對他更是誓死效忠。

他也是以一身黑衣示人,如同修神羅剎一般,令人不敢靠近。

雲淺問,年方二八,膚如凝脂,肌如雪,卻生性倔強,聰明機智,頗有諸葛之慧,卻無發揮之地,是個極為少見的天然美人兒,那種透着野性的美,但美而不張揚。

十四歲那年,一場戰亂,她與相依為命的兄長常遇春失散了,她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也不知道去哪找他,在這亂世當中,一個小姑娘,能保住自身就已經不容易,更何況尋亂世之中尋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沒有了哥哥的庇護,生存也成了一種問題。

從前哥哥努力得給大戶人家看家護院掙工錢,除了自己裹腹外,大部分的錢都給她買了新衣服,請了教書先生,所以,她比別家的女子認得字要多,見識也頗為廣些。

但後來戰亂,她開始無依無靠,為了生存,不得已,她只能到大戶人家做使喚丫頭!

在這座深宅大院里,有時候她會為了一個饅頭都能和別人打起來,她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由於生性倔強,不服輸,她也挨了主家不少懲罰!

她服侍的這家大戶人家姓單,在當地是個很有名氣的大戶人家,這不僅是世代幾輩傳下來的財富,更是名副其實的皇親國戚,當今“天完國”皇帝徐壽輝的親表兄,所以在南方一帶也是無人敢冒犯,甚至地方小官員刻意巴結討好。

所以單家是從上到下,個個跋扈囂張,趾高氣昂,對待下人也是無比苛刻,非打即罵。

有時候她不由得感嘆,為何人家命就那麼好!

她是個很善良的姑娘,可是有些事情告訴她不能忍讓,越是忍讓,越是被人當軟柿子捏,有時候沉默不一定是金子,而是懦弱的表現。

主子欺負也就算了,畢竟在人家裡謀生,可是,同為丫鬟,憑什麼讓她們欺負了去。

所以在她的世界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如果真這樣的話,天下就和平了,哪來的王者爭霸,哪來的亂世。

這日,天氣陰涼,保府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甚是熱鬧,時不時的會有些俊俏儒雅的書生,邊走邊論詩。

也會有幾個俊俏的女子邊走邊討論哪家新引進了胭脂水粉,哪家又有上好的刺繡,哪家公子多麼英俊有才華。

但她們談論的最多的就是這天下第一俊美男子,勤王,為睹美男風采,不少大家閨秀也是想盡辦法,去勤王府做丫鬟,只要遠遠看上一眼就可以。

微風吹在她那吹彈可破的臉上,幾縷髮絲垂在耳鬢,帶着些絲絲涼意,她很喜歡這種略帶潮意的感覺,很舒爽,並且安靜。

進入城西街角的益善堂藥店,拿起包好的藥包,小心的捧入懷中,誰知剛剛走出門口,本來就有些陰涼的天,突然下起了小雨,雨不大,但是她怕葯會被打濕,大夫說了,見水會失了藥效。

不遠之處,濛濛細雨中有個打着傘的年輕公子正好迎面而來,細看,卻是大少爺單子寧。

她轉過身,不想讓大少爺看見她,因為她是偷偷翻牆出府的,為同甘共苦的姐妹抓藥的。

雨漸漸大了起來,她將葯緊緊護在懷裡,轉過身快步往前走。

後面單子寧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有些着急,於是更加快了腳步,此時她不能跑,她一跑,會引起人的注意,前面幾步之遙,一個頭戴斗篷,身披黑色防雨蓬的高大身影正大步的朝這邊走來,雨有些大,帽檐比較低,看不清他的面容。

就在他經過她身邊時,她想也沒想,毫不猶豫的鑽進他的雨蓬里,正好將她嬌小的身子藏了個結實。

斗篷里的人愣了一下,促緊了眉頭,誰人這麼大膽,居然離他如此近,並且明目張胆的在他身子底下避雨,活膩了吧。

低眼望去,卻見她頭髮濕漉漉的貼在臉上,?彎彎翹翹的睫毛上沾着水珠,順着睫毛端滴落下來。

他身上散發著暖暖的熱氣,就像個剛剛生着火的火爐一般,讓有些冷得她不由得往他身邊稍微靠了下。

看着單子寧晃晃蕩盪從身邊走過,一股子酒氣也被帶了過來,熏得她有些想做嘔,她嫌惡的捏住鼻子,不用說,這個大少爺又去青樓吃花酒了。

待他走出好遠,她才輕輕放鬆了口氣,

“多謝了。”

她揚起精美的小臉兒,對着他感激一笑。

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讓她稍微愣了下,這個男子長得真是好看至極,只是那俊美的臉看上去不是那麼溫和,甚至有些寒意。

嬌嫩的小臉兒瞬間羞紅了。

掀開披風直接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雨幕里,斗篷里的人仍愣在當場,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雲淺問不知道,也從來沒想過,她日後會和這個男人糾纏在一起。

到了單府,翻牆輕巧的躍過後院,直接跳入了院子。

這是她小時候去鎮上惡霸家偷梨,練就了一身翻牆爬樹的好本領,雖然經常被哥哥訓斥,但沒有大罵過她,所以她更加為所欲為,但她沒覺得有什麼錯。

平時好人家她是不會去的,專偷這惡霸家的,隨後得意的躲在不遠處的樹上看着惡霸一家人氣得抓狂,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看着她靈巧輕便的身影,那不遠處的黑衣人,嘴角上揚,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