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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跳躍在窗上,淡紫色的床幔被放了下來,裡面是淡淡的溫馨。

陳友諒溫柔的親吻着她粉嫩的肌膚,身下的火熱其實早已承受不住,準備蓄勢待發,但他想給她一些好的感覺,他不想像之前那樣強硬粗魯,那樣誰都不舒服。

“丫頭,準備好了嗎?”他徵詢她的意見。

雲淺問嬌羞的點點頭。

門外長月聽到了房內微喘的聲音,欣慰的退出西院,準備去找張定邊。

剛走了幾步,前面亭廊中出現兩道身影,一高一低,十分協調,一個黑衣修長,一個黃衣嬌小,定睛一看卻是青霧和張定邊。

隱約能聽到只聽兩人對話。

“趁熱吃了吧,這是剛出鍋不久的,口感很好哦。”青霧兩手捧着糕點,攔住張定邊的去路。

“我不喜歡這些東西。”張定邊避開她手中的糕點,急於要走,似乎有什麼急事一般。

“不要走嘛,這是人家費了好半天勁兒才從廚房拿出來的,本來他們雲府比較摳門,做什麼都有數量的。”青霧一陣委屈的樣子。

“我真的不太喜歡這些東西,我現在還有軍務。”

張定邊扭身要走,卻被青霧拉住衣袖。

他眉頭緊皺,不悅道:

“青霧姑娘,男女授說不親,你不知道嗎,拿開你的手。”

青霧被他一句話說的頓顯尷尬,於是鬆手,不知不覺的心裡空落了,於是委屈的低下頭,眼中閃爍着晶瑩的淚花。

張定邊感覺到身後突然的安靜,有些懊惱剛才自己的做法。

於是轉身接過她手中的糕點,塞入口中。

青霧抬起臉,立刻喜笑顏開,貼心的為他遞過一杯水:

“慢點兒,哪有大口吃的,小心噎到!”

張定邊瞬間愣住,此時她的笑就像春天盛開的花兒一樣嬌俏,看得他不由得有些失神。

喝下水之後,將水杯還給她,說道:

“我可以走了吧。”

說完轉身大步離去,這糕點他是真的不喜歡吃,一點也不喜歡。

青霧看着他離去的身影,心裡一陣一陣的小甜,小臉兒也羞得發紅。

長月看到那一幕,滿心的羨慕與落寞。

轉身時正對上雲中賀一身沒卸下的戎裝朝這邊走來。

雲中賀也看到了她,只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只是大步趕上張定邊的步子。

這要是往日,他必會大步走過來,對她噓寒問暖,然後對她一陣表白,可是從她殺了王婆以後他變了,變得不愛理自己,對自己敬而遠之。

在他的眼裡,她就是心狠手辣的女人。

秋意漸濃,一陣冷風襲來,她將衣服拉緊,心裡一陣失落。

一個大大的披風披在她的肩上,瞬間暖和了少。

“天這麼冷,穿這麼少,也不怕生病。”

雲中問為她系好結,責怪道。

“你別誤會,我是怕你真生病了,誰來照顧我姐。”

雲中問緊接着解釋道。

“我知道了!”解下披風扔還給他,落寞的轉身離去。

雲中問內心一陣失落。

“哎,喜歡她呀!”青霧上前說道。

“那又如何,她又不喜歡我。”雲中問滿臉的沮喪,滿臉的挫敗。

“我說你也是,幹嘛最後加那一句話,要我的話也不理你。”青霧說道這裡越發覺得雲中問是榆木腦子。

“我大哥喜歡她,我總不能搶大哥喜愛的人吧。”

雲中問拿起披風淡漠的離去,本來他就不如大哥,無論身份還是權勢,他都不如他,他沒有資本去與他爭。

青霧看着他在冷風中孤寂的身影,搖了搖頭。

這些男人都有病,喜歡就是喜歡,幹嘛藏着掖着,看看人家漢王,對所有人冰冷無情,卻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自己最在乎的人。。

有時候她都好希望張定邊也能像漢王那樣,強勢的愛着她,想到張定邊日後強勢的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抱着的時候,不由得笑出了聲。

西院正屋內,雲淺問擦凈了身子,將自己藏入被中,只露出一個小腦袋來,那粉嫩的臉頰看上去仍是有些誘人。

陳友諒半敞懷,露出堅實的胸膛,滿足的看着她,似乎總也要不夠,如果可以,他願意放棄所有,日日與她在這張塌上擁有她。

大手又要伸過去,卻被她丟過去一個枕頭,不滿道:

“還讓不讓休息了!”

陳友諒無奈,只能是躺在她身側看着她,雲淺問被看得更加的羞澀,伸手合上他的眼睛:

“別看了!”

隨後將腦袋伸進被子里,整個人都被包裹了起來。

“丫頭!”他拿開她的被子,將她摟入懷中,深深得說道:

“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分開,嘗試着愛我,好不好!”

雲淺問點頭,人也緊緊窩在他的懷中,感受着他溫熱的氣息。

此時,她感覺從未有過的幸福,她好想就這樣在他的懷裡一直呆下去。

雲淺問睡得很香很甜,似乎有了個溫暖的港灣,再次醒來,身邊已經沒有了陳友諒,但仍是留有他那濃烈的氣息,低頭看到衣襟內若隱若現的淡紅色印記,她的小臉兒登的一陣發熱。

她起身推開門,外面的天微微亮,她打開西院的門,外面一陣急匆匆的步子,雲中賀正好路過。

“三妹,你怎麼出來了,快進去。”他急切的說道。

“大哥,怎麼回事。”她急切得問道。

“昨天陳友諒不是將王保保的手臂砍斷了嗎,今日他的舅父汝南王夥同李思奇前來討伐,定要陳友諒死。”

雲淺問聽聞感覺心跳得厲害,不免擔心。

“陳友諒會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這個很難說,這兩人不是簡單人物,曾兩次擊敗紅巾軍,友諒也沒有和他們交過手,你好好在家裡獃著,守着爹和二娘。”

“千萬不要出現在戰場,友諒見了你會分心,你極有可能被他們拿來威脅陳友諒。”

看着雲中賀離去的身影,雲淺問差點沒有站穩,她快速飛奔到兵場上,只見陳友諒與張定邊整理着軍隊。

張定邊整理好軍隊,走過來拱手稟道:

“主上,屬下連夜點過了,雲中賀的兵將一半是元兵,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與自己人交手,剩下的都是漢軍,但體力與槍法上都不如蒙古人強壯。”

“本王的黑衣軍對付幾個蒙古莽夫夠用了,準備!”

“是!”

雲淺問上前叫住他。

“友諒!”

陳友諒聽聞停下步子,雲淺問走到他面前,一臉的歉意:

“友諒,都是我不好。”

陳友諒拉緊她的披風,將她耳前凌亂的髮絲別到耳後,手掌輕觸她的臉頰,眼中的溫柔能溢出水來:

“聽話,快進去。”

“友諒,我只求你平安回來。”雲淺問拉住他的手,低聲說道。

此時陳友諒被她拉住手,手心手背一片柔軟舒適。

他將手伸向懷中,拿出一卷紅紙墨書,鄭重的遞到她手中:

“把這個收好。”

說完拿開她的手,剛才溫柔的眼神在離開她身上那一刻,立刻轉換成冷酷無情,這是他面對別人時慣有的樣子。

他面對別人時冷酷無情,卻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

雲淺問低頭攤開紅紙墨書,封面兩個剛勁有力的大字映入眼帘:

婚書!

上面寫了迎娶日,冊封日以及他們二人的生辰八字。

冊封日定在了下月初八,那天是個黃道吉日。

有了這紙婚書,她瞬間有了歸宿感,內心的感動無法形容,晶瑩的淚珠奪目而出。

這紙婚書,等於他直接給了她名分。

從此以後,他便是她的丈夫,她一定要做一個好妻子,一生一世跟隨他。

拭去眼淚,將婚書小心翼翼的卷好鄭重的放入袖中,生怕有一丁點褶皺。

“雲兒,我們快進去吧。”

此時青霧和長月趕來,都以為她在傷感。

雲淺問知道,這一戰,無論輸贏,她們一家老小都不能在大都呆了。

而正廳內,雲耀文端坐在高椅上,對外面毫不關心,似乎看慣了生死,王氏在廳內來回跺步。

而雲如問雙手環胸,不耐煩道:

“不要來回晃了,晃得我頭疼!”

渡娘見狀不滿的訓斥道:

“二小姐,您怎麼和夫人說話的,夫人不也是為雲府安危着急嗎?”

雲如問一聲冷笑:

“為雲府安危?你知不知道,大哥選擇跟漢王一起對抗大元,今日這一戰,無論輸贏我們雲家從此居無定所,雲淺問就是害人精!”

“你閉嘴!”半晌不語的雲耀文聽聞一聲怒斥。

“如果不是漢王及時趕到,我和淺兒不知是何下場,王保保他那是罪有應得,活該!”

雲如問聽言更是覺得委屈的緊,

“我就知道,我娘走後,你的心就全都偏袒在了這對母女身上,雲府容不下我,我走!”

雲如問哭喊着跑出去。

“你回來!”雲耀文被氣得顯些站不住腳。

王氏上前扶住他.

雲如問剛到門口就被突如其來的的迎面一巴掌打愣在原地,隨後被推了進來,

雲淺問目光銳利瞪向她,厲聲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在這裡耍大小姐脾氣,今天我雲淺問就在這裡看着,你給我邁出去一步試試!”

雲如問剛想破口大罵,卻見她身後面若如霜的長月以及雙手叉腰的青霧,不由得乖乖閉了嘴。

雲淺問不在理會她,徑直走到王氏身邊,輕聲安慰道:

“娘,不必擔心,陳友諒不見得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