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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淺問來不及看他已經變化的臉,就感覺腳下一空,被他打橫抱起,隨後被重重的摔在塌上,瞬間覺得天昏地暗,頭有些發懵,衣袖中的藥包也被甩了出來,掉在陳友諒的腳底下,待她鎮定後,睜眼看着陳友諒那已經燃起火焰的眼眸。

他這是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陳友諒撿起地上的藥包,陰寒的走上前,死死的盯着她。

雲淺問害怕的往後躲,此時的陳友諒眼中的怒火如果能點燃的話,估計她已經被燃為灰燼了。

陳友諒容不得她躲,將藥包扔進身後的火爐里,俯身壓在她的身上,雙手緊緊抓住她的雙臂,固定在頭頂之上。

“你做什麼,陳友諒!”她撇過臉用力掙扎,卻掙扎不開,她哪裡比的上他的力氣呢。

她明明答應了他,可他為何還是如此,難道他就是天生犯賤,喜歡用強?

“雲淺問,本王忍你很久了,今日取悅了本王,就留給他們全屍。”他陰鷙的目光如同索命般的魔鬼一般,讓她害怕。

她終於明白了,剛才不經意間的提到哥哥,她還是沒忍住,她明明知道陳友諒很小心眼,為何還是要提呢,她懊惱的罵自己沒腦子。

正當她以為她死定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熱流在下腹中打圈,她皺了下眉頭,但隨後內心一陣竊喜,來得真是時候啊。

陳友諒當然注意到了她的神情,她那皺眉與後來釋然的眼神他一絲沒有放過。

但見她白嫩細膩的小臉兒出現一抹潮紅,他大概也猜到了,於是憤怒的起身放開了她。

雲淺問有些疑惑,剛才還如狼似虎的他,怎麼突然間又變了,難道他看出來了?

陳友諒俯身,用力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還故意嘬出了個響聲:

“你最好給我乖乖的,否則的話...”

隨後眼睛一寒,雙手一拍,有人掀開轎簾,張定邊押着一個人進來。

只見是劉伯溫被張定邊掐着脖子,雙手被反綁。

“劉先生!”雲淺問起身就要衝過去,卻被陳友諒一把攥住手腕:

“除了本王,你不得接觸任何男人。”

“陳友諒,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轉身憤怒的喊道。

“劉基呀劉基,你聰明一世,卻沒想到身邊安插了本王的眼線吧。”

陳友諒陰沉的笑着,那笑里充滿了嗜血的味道。

“陳友諒,你個陰險小人,今日我劉基落在你的手裡那是疏忽大意,要殺要剮隨你,你放了常遇春和徐達,我劉基任你處置。”

劉伯溫怒道。

“就你的命也配拿來和本王談條件嗎?定邊,送他走!”陳友諒冷冷的命令道。

“遵命!”張定邊將劉伯溫提了起來,瞬間劉伯溫張開嘴,眼瞳睜大,滿臉憋得通紅。

“不要,陳友諒你不要在殺人了好不好。”

她瞬間沒有了骨氣,轉身求道。

她淚汪汪的眼睛,讓陳友諒有些不忍拒絕,手一揮,張定邊鬆開手將劉伯溫重重的摔在地上。

劉伯溫大喘着粗氣,腦袋差點被摔出了腦震蕩。

“劉先生!”雲淺問上前扶他,解開他身上的繩索,打去他的塵土,這一連貫的動作令陳友諒嫉妒的發狂。

“劉基,今日本王先放你一馬,下次就沒這麼容易了,現在立刻給我滾。”

陳友諒冷說道,恨不得他立刻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雲姑娘,你自己多保重,我很快會帶人來救你。”劉伯溫朝她使了個眼神,隨後離去。

待劉伯溫走了以後,雲淺問稍微鬆了口氣。

在她愣神當中,陳友諒負手離開營帳。

不大一會兒功夫,長月手端托盤進來,上面放着幾條月事帶,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水。

長月走至塌邊,微身說道,

“王妃,漢王讓您好生休養,務必注意保暖,如有差池,拿長月試問。”

雲淺問看着托盤上的月事帶和那一碗仍是冒着熱氣的糖水,內心說不出來的感覺,有些悄然的羞澀。

“長月,我大哥雲中賀呢。”她突然問道。

長月心中暗付道:原來您還記得他是您的大哥啊,我當您冷血到只記得那徐達呢。

心中雖然這麼說,但嘴上仍是恭敬的回復道:

“賀公子回大都了,漢王說,王妃需要更親近的人照顧,托他去大都將夫人帶來,陪伴王妃。”

“是真的嗎?那太好了!”她雙手疊加在一起,捧為拳狀,放在下巴之上,滿心的愉悅。

“謝謝你,陳友諒!”她似乎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輕說出聲來。

長月看她開心的模樣,並沒有完全說出實情,漢王將王氏帶來,其實是有私心的,陪伴她是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他就是要王氏在這裡當人質,他就是利用王氏將她永遠留在身邊,哪怕留不住心,也要留她的人。

她不說,只是希望王妃對漢王留下的只是感激,就算沒有情,只有感激也很好,那樣漢王就不至於傷神了。

這夜雲淺問睡得很安穩,她夢見母親來了,父親也來了,不由得笑出聲來。

她以為月事來了,陳友諒會很嫌棄,所以晚上放心的睡下了,殊不知,陳友諒已經來悄悄看過她,他的步子是無聲的,走到塌邊看着她睡得有些潮紅的臉蛋兒,忍不住輕掐了下。

但見她睡夢中笑出聲來,還有幾句他聽不太清楚的囈語,他的心又開始抓緊。

他真的很想將徐達從她夢裡抓出來,將他粉身碎骨,挫骨揚灰。

可他忍住了,他不忍心打擾她甜美的夢,然後他變成她的噩夢。

輕輕為她掖好被角,輕步離去。

而雲淺問似乎也夢見了陳友諒,夢見他捏自己的臉,夢見他那複雜中帶着溫柔的眼神。

不由得說出聲,

“陳友諒,你去死吧,連夢裡也不放過我,討厭至極。”

說著扭過身子,繼續做夢。

這句話被陳友諒聽得清清楚楚,停住腳步,嘴角上揚,

她的笑是對夢裡的他嗎?

她說討厭他,而且在夢裡也是討厭他,想到這裡心中一陣失落。

此時,深邃的眸子蒙上一層恨意,抬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