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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渾然不覺,從頭到尾發生的一幕,被不遠處的雲淺問盡收眼底,雲中賀與長月的談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夜黑風高,雲淺問一身黑衣黑帽,靈巧的身姿,輕盈而有力,無聲得飛身到雲府最高處的屋頂,書信被捲成一小卷系在信鴿的腿上。

“阿信,你一定要安全的幫我把信息帶到,你可以的”。

看着漸漸消失在夜幕的信鴿,她鬆了一口氣,轉身一躍而下,身子輕盈無聲。

剛剛進入院中,只見一道傲然而立的黑色身影站立在小院中央,一身合體的黑衣將他修長的身形襯得更加的完美,絕美精緻的俊顏,冰冷的眸子,在夜色中仍是顯得突出。

周身散發出的陰寒之氣,彷彿將空氣都凍結了,微冷的夜風似乎也靜止了一般,她有些不自在,甚至有些心虛。

此時她就是想躲也沒地方躲,只能是硬着頭皮準備繞他而去。

“你是不是想找死!”

肅殺的語氣彷彿隨時都能將人帶入地獄。

雲淺問停住腳步,轉身不解得看着他,

“漢王何意”?

陳友諒冷哼一聲,將負在身後的手拿出來,一隻被短箭穿透的信鴿被他死死得捏在手中,信紙上也粘着新鮮的血液。

“阿信”!

陳友諒冷眸微寒,甩手將信鴿重重的摔再身後的牆上,灰白色的牆出現一片血印,內臟也被貼了上去。

雲淺問睜大瞳眸,踉蹌的向後退了一步,

此時陳友諒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令她害怕,只要他的手指隨手一捏,她就可能沒命。

“本王一心一意的對你,你居然報信出賣本王,你是不是拿本王對你的客氣當成福氣了?嗯?”

他緊握雙拳,忍住想掐死她的衝動。

此時的陳友諒氣得內心煎熬,恨不得一掌劈死她,可是他不忍心,畢竟他下不了手。

“你想做什麼?”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陳友諒不在理會她,抬步離去,此時,他真的不想在見到她,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殺念

可是雲淺問偏偏不怕死的上前攔住他的去路。

“陳友諒,我從來沒有求過任何人,我現在請求你,停戰好不好。”

“讓開!”

薄唇輕啟,冰冷得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甚至怒意更濃,似乎在剋制着什麼。

“我不讓,除非你殺了我”。

雲淺問已經抱着必死的心態,但她知道,陳友諒不會殺她。

她是在考驗他的底線嗎,陳友諒捏緊拳頭,關節嘎吱作響。

但最後仍是鬆開了手。

好吧,她贏了。

“本王可以考慮,但有一個條件。”

陳友諒的聲音有些緩和。

“你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答應你。”

雲淺問連連說道,但是內心有些緊張,她怕她做不到。

“告訴我,你愛我。”

雲淺問怔在那裡,就這麼簡單?

陳友諒見她愣着,也沒抱希望,冷哼一聲,抬腿要離去,

雲淺問突然說出:

“我愛你。”

陳友諒聽後更是一股無名火生出來,她居然敷衍他,而且敷衍的如此乾脆。

而雲淺問認為,說說而已,反正不值錢,也不會少塊肉,雖然不喜歡他,但也不討厭,說了也不吃虧。

“既然愛本王,那今晚從了本王如何?”

他輕湊到她得耳前,邪魅得笑着,言語之間充滿了挑逗之意。

放大得俊臉,另她心跳不已,每一次與他近距離接觸,都會讓她有些心跳不已。

從了他?

她從來沒想過,但是臉上卻是一陣發燙。

“那你會不會放過徐達哥哥。”

她不知道,這句話直接成了火山爆發的源頭。

陳友諒俊美如神的臉越來越冷,越來越鐵青,

“啪!”

伴隨着淳厚有力的巴掌聲,雲淺問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甚至眼冒金星,接着右側臉上是一陣火辣辣的疼。

力度之大另她差點站立不穩,但她仍是直挺挺的站在那裡。

陳友諒從來很少打人,他要是真發貨,直接都是掐斷別人的命脈。

但見她眼中噙着淚,雖說剛才只是用了半成的力氣,但她的右側臉頰仍是出現五個血手印,嘴角輕溢出血,左邊那側臉依然聖潔,他內心的某個地方開始微微顫抖。

“秀英懷孕了,我哥哥馬上要大婚了,我求你,暫緩開戰可以嗎。”

雲淺問忽略自己臉上的疼痛,低聲求道。

但她還是忍不住求他,她堵的是他對自己的真心。

“就憑你?你拿什麼和我談條件,拿你自己嘛?”

陳友諒冰冷質問的語氣,立刻讓她答不上話來。

她清楚地知道,她不過是一個女子,她們母女能夠安安生生的在雲府不被打壓,全是靠他的影響力,不然,誰會拿她們當回事。

就連剛才陳友諒給她的這一巴掌都算是輕的,他沒打算掐死她已經是萬幸了。

“放心,本王會帶着你的徐達哥哥來見你,而且本王會專門為他準備一個精美的盒子,將他的項上人頭呈現給你。”

陳友諒的聲音柔柔的,但那話語卻讓人不寒而慄。

他不在理會她,攜帶着一股寒寒的風,冷漠的從她身邊走過。

他擔心自己在不走,會控制不住,如果控制不住,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他不想去傷害她,就算殺掉天下所有人,他也要留她在這世上陪伴着她。

雲淺問定住神情以後,轉過身對着陳友諒的背影恨恨的說道,

“陳友諒,如果你堅持如此,一定要出戰,我阻攔不了你,但我會恨你,一直恨你”!

眼淚忍不住的掉落下來,她發現自己很賤,陳友諒對她冷漠時,她突然有些接受不了。

她知道,陳友諒已經生氣了,不,應該是她一直以來都在氣他,因為他們的立場不同。

“那如此甚好,也許這樣你才會對本王刻骨銘心”。

陳友諒邪氣凜然的聲音隨着他的人一同消失在雲府西院。

雲淺問有些頭暈目眩,剛才陳友諒那一巴掌到底用了幾成的內力,如此狠。

不過沒要她命算不錯了。

此時長月拿着一件毛絨披風走上前,搭在她的肩上,

雲淺問淚汪汪的眸子燃起一片火焰,怒視着她,此時她巴不得宰了她。

她那充滿怒火得眼神,讓長月有些心虛,但她又保持着面部平靜,似乎和她無關一般。

“長月,你倒是忠心耿耿,那你為何不嫁給他”。

雲淺問語氣中充滿着咬牙切齒,她就算知道她是陳友諒留下來監視她的,但她仍是接受不了她會這樣對待她。

“長月願一世效忠漢王與漢王妃。”

長月恭身平靜得說道。

“在這冰冷沒有人情味的雲府,本以為你對我最好,但是我疏忽了,你是陳友諒的人。”

語氣有些惆悵,有些傷感。

“還有,我不是你們的王妃”。

雲淺問語氣瞬間毫無溫度,甩掉披風,甩袖離去。

她知道,今夜一事陳友諒對她失望透頂,她又將他的心摔得粉碎,估計以後不會在理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