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遠遠的,奔襲在最前的呼蘭伸手一揮,大軍停下。恢復馬匹的體力。

這些胡人騎兵,皆是身披皮甲,手持彎刀。滿臉的兇惡,隔着山隘盯着大楚軍士。胡人缺鐵,所有的鐵器都優先打造兵器,除了王族外,多是皮甲,少有大將穿着鐵甲。

“進攻!”呼蘭呼號着。馬匹的體力已經回復的差不多了。

時隔兩年,終於又輪到自己帶兵進攻楚人。回想起自己以前品嘗過的那個嬌滴滴楚人的小娘子,回想着那小娘子那雪白的身體在自己身下呻吟着,想象着自己割下那小娘子的乳、房烤熟了下酒,那中絕世的美味,讓他至今仍在懷念,後來,索性將那個小娘子整個烤了,雖然味道差了點,但那些滑、嫩細膩的美、肉,好生讓他過了一次癮,渴望着再次品嘗。再想起楚人那數之不盡的金銀珠寶。呼蘭已經急不可待了,自己帶的一千人馬,足以殺盡這些堵路的楚人。掠奪他們的財富和女人。

舔了舔嘴唇,呼蘭兩眼通紅的帶領着大軍衝鋒,對於呼蘭來說,堵在兩隘口的楚軍,就是一盤菜,一盤白送給自己的軍功,他有十足的自信,自己的大軍可以衝破對方的防禦。一旦衝破對方的防禦,那麼這些楚人將任由自己宰割。

“轟隆隆···”馬匹的踐踏聲回蕩在兩隘口,胡人在呼蘭的帶領下,沖向楚軍。

“情報失誤了,沒想到這次胡人來了這麼多?”張龍暗嘆着,已然做好了戰死的準備。西營既然排在前面,那麼自是不能退,倘若退了,列在西營後面的東營自會斬殺一切後退的士兵。大楚軍制,凡戰時後退着,人人斬。不留一絲情面。

“嗖···嗖···”崖壁上弓兵,衝著胡人射下自己的長箭。長箭射入崖壁下密密麻麻的胡人中,帶走一個個胡人的生命。短短千米的隘道,胡人消逝足有百人。

胡人自有弓箭,而且還都有着不錯的射技,但卻是在這隘道中,兩側懸崖足有百米,根本射不到弓兵,在密集的軍中卻不好施展。更容易傷到自己人。是以不顧天上下着的箭雨,揮刀衝著。

千米的隘道,在胡人的衝鋒下,眨眼即至。距離楚軍軍陣只有不到二十米。

“長槍,上”隨着一聲令下,槍兵將足有丈長長槍一頭抵在地上,槍尖探出盾牌。斜向奔襲而來的胡人。

“噗·噗·噗···”長槍穿過血肉。衝擊在最前排的胡人被釘在長槍上。呼蘭自在其中,身體被三隻長槍透過馬匹穿過,釘在半空中。鮮血自身體中暢流而下,順着槍桿蔓延而下。

“怎麼可能,自己會死在這裡!”呼蘭的腦子不夠用了,逐漸混亂。“好懷念用楚人那嬌滴滴的小娘子做的烤肉啊···”

“砰···”掛在長槍上的呼蘭被撞的貼在巨盾上。強烈的撞擊將抵在巨盾後面的軍士們震得虎口直往外淌血。

隨着後面眾多不知情的胡騎擠了過來,強大的衝擊力,不停地把前面的胡騎擠向長槍,“砰”的一聲,一處抵在巨盾後的士兵被撞飛了出去,盾陣出現一個缺口。不少胡騎順着缺口被擠進軍陣中。在沒意識過來的時候,就被刀兵斬殺,沒有造成大的騷亂。但軍陣,卻被破開,以然堵不上了。

好在,由於盾陣的阻擋,使得胡騎已經停了下來。再加上停留在最前的胡騎屍體的阻攔,胡騎已經失去馬匹的優勢,擠在一團。

“殺···”張龍提着長刀,率先衝著。趙虎和王朝也自怒吼着,帶着刀兵向缺口沖了上去。戰陣已破,現在是刀兵的舞台,自然要陣斬胡人。

張石自然帶着自己的那一伍滿臉興奮的傢伙,跟在趙虎身後,向著胡人衝去。

“殺···斬馬腿!”趙虎一刀斬斷攔最前面的一匹胡騎的馬腿。騎兵在馬上,步兵很難砍到他們的身體,自然要先斬掉馬匹。

“嘶···”馬匹凄慘的嘶叫着,轟然倒地。將馬上揮刀於砍的胡人摔了下來。哀嚎的戰馬攔在路上,阻攔了後面的胡人。

“殺···”整個戰場都是喊殺聲。鮮血飛濺,血流成河,殘肢斷骸滿地皆是。

“上斬敵首,下斬馬腿。”

張石也不使用法力,憑着自己那恐怖的蠻力衝殺着。右手握唐刀,一刀將身前的胡騎連人帶馬斬成兩截,馬首和人首飛出,胡人的鮮血和馬血沾染在臉上,順着臉頰滑下,也不管它,轉身劈向另一個騎兵,左手也不閑着,伸手握住那已被斬殺的胡人腦袋上的長辮,將那胡人斷裂的腦袋取下,也不管那腦袋上滴着的鮮血,懸在在腰間。軍功就是要以首為記。

張石一馬當先,帶着自己一伍人,排成一個箭形小陣,越過趙虎,殺入胡騎中。手中的唐刀連斬,擋在前面的敵兵皆死。被斬的胡人首級自是懸於張石腰間。身後的諸人見到張石勇猛,自是士氣大漲。拚命斬殺胡人。

“小心一點”張石揮刀將要砍在趙飛身上的彎刀當了回去,救了趙飛一命。越戰越順,張石右手持刀,斬殺胡人,鋒利的唐刀碰上即死,磕着亦死,沒多大功夫,擋在張石身前的胡人就被他清理了出一片空地來。左手收取胡人的首級,腰間已經懸着十多個胡人首級,在張石的腰間圍了一圈,瞪大的雙眼中,充滿了不甘。

回頭看了一下諸人,具是血跡斑斑,身上猶如剛剛洗了一個血水澡一樣。腰間懸着諸多首級,少的三四個,多的七八個。

一腳將擋在身前被他劈成兩半的馬屍踢開,張石帶着諸人繼續前沖。小隊的後面也跟着不少的刀兵,化作一柄長刀,生生將那密集的胡騎破成兩半。

後面的胡人待到沖不動了,終於回過神來,有不少聰明點的掉頭向後衝去。頓時,胡人一陣騷亂。再加上張石帶着諸人一陣惡殺,引起的騷亂更大了。

這種感覺太爽了,張石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水,享受着那種熱血賁張的感覺,嘆着,難怪古往今來,大丈夫皆是殺出來的。刀刀見血,奪人性命,最爽的是還有功德可拿。

每斬殺一個胡人,糾纏在胡人身上的業力就會轉化成金黃功德,飛入張石的身體。他之業力,我之功德。雖然有些損耗,但也不少了。

短短千米的距離,眨眼間就被張石殺到一半。所遇胡人皆是連人帶馬被斬而亡。那些胡人的彎刀往往還未揮出,就已經身首兩處,為張石腰上的一道風景。

跟着張石,衝著,黃天只覺得一陣暢快,戰陣上的一切都是那麼讓人激情,揮刀斬去身前胡騎的馬腿,待到胡騎摔下,長刀對着半空中的胡人脖頸削下,地上又多了一具無首屍體。看着身前那個衝殺的最快的身影,黃天一陣羨慕,沖的最前,殺得最爽那種感覺,那種暢快的心情一定比自己更爽。那麼殺吧,卻不知道,盤旋在他身上的蛟龍也自飛起,在他的頭頂旋轉,咆哮着。

周正護持在黃天身邊,斬殺一切敢向黃天揮刀的人。最有趣的是雙胞胎的吳天吳地,兩人互相護持,斬殺着胡人。

“屠一為罪屠萬為雄,屠的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兩千餘人的胡人擠在幾十米寬的山道中,完全無用武之地,自是被屠殺。

“退···退···”

排在中間的一個百夫長終於見到不對,大聲呼喝着。要退出山道。確實被張石殺得狠了,一道一個,現在張石的腰間懸着二十多個胡人首級,滿身的血污,猶如修羅一般所向披靡。他身後的諸人,也都懸着諸多首級,滿身血污,衝殺着。留下的是滿地的殘肢,血流成河。

後面的胡人開始撤退,擁擠的場面開始鬆動,胡人開始退去。

刀兵們沖在最前,斬殺着胡人。身後,槍兵重新陣列,也開始持槍前移。

退去的胡人,僅有五百,並未停留,狼狽的向著來路退去。胡人雖然善戰,但這千人都是各個部族結合起來,統領呼蘭已死,無人統領,自是退卻。

整個戰場,血流成河,殘肢斷骸遍地皆是,馬屍,人屍,混雜在一起,有湖人的也有楚人的。

熱血漸消。張石開始清點自己的隊伍,十人小隊,亡三人,吳強,周青,石開。其餘諸人除了張石和黃天皆帶着輕重不一傷勢。

踏入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雖然對三人的陣亡有些惋惜,但轉瞬間就被壓下,逝者已去,何必悲傷。也許有一天自己也會死,形神俱滅那種,他們雖然死亡,但是靈魂自會轉生。

接下來自是整理戰場,清查軍功。一路上,滿軍駭然,望着張石的小隊的目光充滿了敬畏,因為他們腰間懸着遠超諸人數倍的首級,尤其為首一人,腰間懸着的首級可以堆成一座小山,軍中敬重強者,張石他們的衝殺他們看在眼裡,自是敬畏無比。

“好樣的”張虎也活了下來,在監軍處見到張石腰間懸着密密麻麻的頭顱,震驚過後,自是叫好。

監軍清點數目,張石斬首三十三人,李山斬殺十四人。趙飛斬殺的是出張石最多的人足有十七人。孫強斬首十二人,黃天斬首十一人,周正因為護持黃天,斬首九人。吳天吳地兄弟倆合璧,共斬殺二十人。

數目出來,滿場皆驚,僅僅八人,陣斬一百一十六位胡人。再加上伍中陣亡的三人身上帶着的首級,足足斬殺一百三十一人。

清掃戰場,自有軍需的人作着,參戰的將士們互相扶持着,退到東營後面,尋着乾淨的地方坐下,休息着,太累了,戰陣中為了性命,精神自是高度集中,一旦放緩,那種疲累無法言語。

而東營自是前移,繼續堵着兩隘口。

這一戰,校尉張龍戰死,什長王朝戰死,什長周清戰死,什長黃缺戰死。西營軍士五百陣亡二百,余者除了弓兵外,皆帶傷。共斬殺胡人四百三十六人,斬殺馬匹三百四十二匹,完好馬匹七十六匹。算得上大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