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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松再次出現的消息,在西南之地徹底傳開,畢竟在乙虯山脈的時候,有那麼多人看見,想將此事隱瞞下去絕對不可能。

隨着羅松的再次出現,有關於他這半年來的去向,也隨之浮出水面,並且他的消息還是從血煞宗傳出。

據血煞宗傳出的消息,羅松這半年之所以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全都因為他根本不在西南之地,而是去往了遙遠的東部地域,一個名為麓陽國的地方。

至於羅松怎麼去的東部地域,具體細節恐怕除了羅松本人之外,再也沒有人知道其中緣由。

西南之地和東部地域相距甚遠,就算是噬丹境強者飛行,在沒有其他異常情況下,最快也要半年的時間方可到達,跟別說羅鬆了。

不過,羅松去往東部地域,其實也不難猜測什麼,畢竟能進行如此遠距離的傳送,絕對是傳說中的地域傳送陣方能辦到。

也就是說抓住羅松,就等於掌握一座地域傳送陣,這對於任何勢力來說,都不亞於逆天之造化。

傳送雖說要耗費很多資源,但一座地域傳送陣帶來的利益,卻比開啟地域傳送陣要多上數十倍都不止,一旦掌握這樣的資源,別說是一個人,就算是想血煞宗和化龍門這樣的龐然大物,其底蘊與實力必將暴增數倍。

因羅松出現,卻也牽扯出另外一個消息,那就是化龍門的太上長老羿元,也前往了東部地域,至今未歸的原因,全都是其在麓陽國的時候,與羅松為敵所致。

至於其中的緣由,血煞宗內並沒有傳出個所以然來,但光是這個消息,就能讓整個西南之地轟動。

再加上前一段時間,血煞宗勢力開始擴張,與其對立的化龍門並沒有阻止,也沒有做出任何錶態,甚至有血煞宗弟子前往了乙虯山脈,可見血煞宗的囂張程度。

而血煞宗之所以這麼囂張,恐怕與羿元被困麓陽國有關,一旦羿元隕落在東部地域,西南之地的化龍門將樹倒猢猻散,根本不是血煞宗的對手。

當然,在事情還沒有完全明朗之前,血煞宗也不會急着動手,萬一將化龍門滅掉,最后羿元又從東部地域回歸,對於血煞宗來說將是一場噩夢。

畢竟,若是化龍門都沒有了,羿元將沒有任何顧忌,試問一個瘋狂而又沒有顧忌的噬丹境老怪,即便血煞宗也有噬丹境強者,恐怕也將擋住對方的怒火。

就算羿元一時半會兒摧毀不了血煞宗,但他要想安全離去,除非是噬丹境後期存在,否則將無人能制伏得了他。

所以,在沒有百分之百確定羿元隕落之前,血煞宗對化龍門可能會有打壓,甚至是侵佔化龍門的地盤,但絕對不會對化龍門發動總攻,不然血煞宗也將承受羿元不計代價的後果。

一時間,西南之地因這兩件事徹底沸騰,同時也再次掀起了一場通緝羅松的狂潮。

一些勢力自發組織起來,開始聯手搜捕羅松,反倒是化龍門和血煞宗,竟沒有絲毫的動作,這卻是讓許多人感到費解。

不過,天大的利益就在眼前,即便其中有貓膩,那些趨利者也都會前仆後繼地衝上去,都想第一時間將羅松擒獲,獲得最大的利益。

然而,令所有人感到失望的是,自從羅松在乙虯山脈驚鴻一現之後,羅松的蹤跡再次消失不見,就如同半年前一樣,徹底在西南之地蒸發。

有不甘心之人以及勢力,仍舊對羅松徹底追捕,但卻毫無所獲,別說是羅松的蹤跡了,就連羅松的一些假消息都沒有,這讓原本興緻沖沖的一些人極為窩火。

一連過去了七天的時間,從原本抓捕羅松的狂潮,到最後只剩下零星幾人的堅持,足以說明了羅松已不再西南之地。

並且,如果羅松真的掌握一座地域傳送陣,在現身之後,定然會再次傳送走,畢竟羅松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西南之地的危險。

直到第九天,這場‘鬧劇’才慢慢平息下去,也沒有再去尋找羅鬆了。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羅松並沒有離開西南之地,並且他的確掌握一座地域傳送陣,但早在他從東部地域傳送回西南之地後,便第一時間將那座地域傳送陣毀掉,哪怕是抓到羅松也沒有任何辦法。

就在所有人通緝羅松的時候,羅松與季常早就潛入凡俗界,兩人打扮成商人模樣,朝他們最終的目的地,也就是十萬大山趕去。

兩人行進的速度不快不慢,像是根本不急於趕往十萬大山一般,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根據季常所言,因上古大戰的原因,天符詭族的祖地失落在十萬大山之中,與某個奇異的陣法禁制融為一體,縱使以季常的陣法造詣,也都破解不了那陣法。

當年季常破封而出,前往了十萬大山,根據血脈的感應,雖成功找到祖地,但卻因為那神秘陣法的原因進不去。

季常一直尋思破解之法,不覺時間過去了半年之久,在某一日正午時分,那封困天符詭族祖地的陣法,竟詭異的消失不見,整整持續了三天的時間,那陣法才又重新出現。

所以,兩人想要進入天符詭族的祖地,唯一的辦法就是等,等待何時的時機進去。

距離陣法開啟時間,還有兩個半月的時間,按照兩人的行進速度,只需一個月就能到達十萬大山,縱使前往天符詭族祖地所在,也頂多花上七八天的時間,可以說時間還是很充裕。

不過,十萬大山內兇險萬分,兩人不可能在十萬大山中待很久,而若是再十萬大山外圍等待,很有可能被某些有心人察覺並跟蹤。

十萬大山雖說實在西南之地,但在整個通冥境卻是赫赫有名的絕地,但卻不乏強者進入其中探險,尋找各種造化機緣。

對於這一點,羅松最有發言權。

當初他來到通冥境,好不容易從十萬大山深處走出,卻碰到了兩個化神境強者,兩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他所修鍊的《不滅通天體》,就是兩大化神強者打鬥從空中掉落下來,羅松直接撿了一個漏。

化神境強者進入十萬大山,這種平日里屬於傳說中的存在,一進去就是兩尊,可想而知十萬大山的誘惑,足以吸引通冥境無數強者前往,他們若是再十萬大山附近逗留太久,難免不會被有心人注意到。

尤其是羅松,如果讓他碰見那兩個化神境強者,恐怕絕對不會饒了他,畢竟他可是趁亂撿了漏,任誰都不會心平氣和的說事。

兩人商量一番之後,決定先裝扮成世俗界的商人,一來是方便在西南之地行動,二來說白了就是打發多於的時間,進入十萬大山之後,不用等太久就能進入天符詭族的祖地。

當然,兩人皆是易容以及改變了氣息,不然還沒走出多遠,恐怕就被西南之地搜捕的修士察覺到。

既然要偽裝成普通商人,兩人自然要偽裝得徹底些。

他們先是進入一座小城中,招攬了兩個僕從,以及四個身強體壯的大漢,算是給他們保駕護航。

之後,他們便帶着六人,在小城內採購了兩車物資,購置了一份地圖之後,就帶着六人一起離開了小城。

平日里,羅松和季常各坐在一輛馬車中,兩個僕從負責駕馭馬車,四名大漢則跟在馬車兩邊,確保物資的安全。

季常暫且不說,就說馬車內的羅松。

除卻一日三餐,以及休息的時間,他基本上都待在馬車內,參悟兩塊玉簡內的東西。

當日在五陽山上,他與易瀾以及司徒元和離別之際,兩人分別將遞給他一塊玉簡,言明玉簡之中,分別記載了他們畢生所學,也就是丹道宗師和陣法宗師的真正傳承。

羅松自然明白兩人的意思,也沒有推拖什麼,便收下了兩塊玉簡。

這一路下來,羅松一有空便參悟兩塊玉簡內的東西,無論是丹道還是陣法,他以前的一些疑惑,在參悟玉簡之後,一下子茅塞頓開,立馬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以及技巧,使得他對丹道與陣法的理解有提升了不少。

不過,羅松即便天縱奇才,也不可能光參悟兩塊玉簡,就能突破到丹道宗師與陣法宗師,否則那就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准宗師與宗師之間,看似只是一線之隔,但其中的差距卻大到讓人絕望。

就好比在五陽山的時候,羅松耗費很大心血布下的陣法,易瀾僅僅一招就完全化解,並且還是在沒有損毀陣法的情況下化解,可以想見宗師級別是有多麼強大與恐怖。

一切還是要靠實踐,兩塊玉簡中雖記載有兩大宗師的經驗,以及對各自領域的見解,但那畢竟是易瀾和司徒元和的道,羅松只能借鑒卻不能完全複製。

唯有無數次的失敗,才能從中總結出成功的經驗。

這一點,羅松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在實踐之前,他先要將兩塊玉簡內的理論得理解得差不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