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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松出手之果斷,震懾在場所有人。

那些原本想巴結嚴嵐,或是與霖央一脈敵對之人,在這一刻全都閉了嘴巴,噤若寒蟬,那被廢修為之人是最好的例子。

也沒人敢跳出來,指責羅松有違霖家客卿之間的規定,不僅私自出手,更將其人的修為給廢了,試問誰敢多嘴。

嚴嵐深深地看了一眼羅松,不過也沒有說什麼,翻手從儲物手鐲拿出兩顆丹藥,湛藍如鑽,分別遞給羅松和糜沅。

“這是老夫研究出的天冥丹,丹方除了老夫之外,再無人知道丹方具體,足可公平對決。”嚴嵐開口說道。

顯然,他也不相信剛剛羅松寫出丹藥是靠自己的本事,所以他才會站出來,主動主持這場試,也算是給煉丹師出一口氣。

看着手的天冥丹,糜沅玉容流露出驚喜之色,畢竟能研究一名准宗師煉丹師的丹藥,這不僅是一種學習,更是一種在煉丹的認可。

她看了一眼羅松,卻見對方神色如常,柳眉微皺,心冷哼一聲,便開始手掐丹訣,研究這天冥丹的藥理成分。

反觀羅松卻一直盯着手的天冥丹,除了神識籠罩天冥丹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動作,這讓嚴嵐在內的所有人都認為羅松此刻束手無策,之前的對決全都是因為他知道丹方。

然而,在眾人這般想時,卻見羅松揮手將手的天冥丹還給嚴嵐,跟着拿出一塊玉簡,這讓所有人都愕然了。

片刻後,羅松將手的玉簡也甩給嚴嵐,也不管糜沅是否已剖析完,轉眼看向霖曉曉,開口道:“你可還有其他的較量,羅松一力接下。”

“好大的口氣,你跟糜沅姐姐的試還沒結束,你知道你現在……”

“答應他!”

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開口之人赫然是嚴嵐!

眾人不可思議的看向嚴嵐,但見嚴嵐神色凝重,根本沒有一點的玩笑之意,這讓霖曉曉都感到不對勁兒。

她很想拒絕,但腦海卻響起嚴嵐的聲音,暗傳音給她答應羅松,因為嚴嵐要驗證一個事,此事關乎到她大哥甚至她這一脈。

霖曉曉儘管有些刁蠻任性,但她也知道事有輕重緩急,且嚴嵐與她這一脈有莫大的淵源,是絕不會害她以及她這一脈的。

“糜玲姐姐,你……”

還沒等霖曉曉開口,見其身後走出一人,赫然是那身着藍衣蓮裙的女子。

“放心好了,雖說我打不過他,但要自保是沒有問題的。”

說話之間,糜玲直接對羅松出手,其藕臂一揚,一道道寒冰勁飛出,化作冰靈光朝羅松襲擊而去。

羅松不閃不避,抬手五指一張,一道淡藍色靈光浮現出,將那些寒冰勁給格擋在外。

糜玲玉指掐訣,那些寒冰勁迅速凝結成一道道冰錐,寒光大漲,竟破入進藍色光幕之,卻在離羅松身體五寸之外的虛空停住,像是被某種力量給禁錮住。

對此,糜玲並沒有感到意外,似乎在料到會這樣,她手的法訣再次變動,櫻唇輕啟的瞬間。

“爆!”

嘭嘭嘭~

那些冰錐悉數爆散成冰霧,不僅爆發出很大的力量,那些冰霧更是一下子擴散開,將將羅松籠罩在其。

冰錐爆發的力量,對於羅松來說算不了什麼,但周遭的冰霧卻讓他感覺到一絲冷意,抬眼之間,那些冰霧竟凝結成冰,一層又一層的冰凍,最後凝結成一個冰牢將他落在裡面。

“竟能做到這種地步,不愧是冰靈根!”眾人驚嘆連連。

縱使羅松是氣虛境體修,可當冰牢凝結的厚度達到一定程度,也不可能以蠻力破開冰牢,這是所謂的以弱勝強。

只是眾人剛生出這樣的想法,卻見還在不斷凝結的冰牢,居然從內部很快融化,這讓眾人神色大變,紛紛凝目看去時,看到原本已有一丈多厚的冰牢,一個很大的缺口被融出。

羅松從缺口走出,周身繚繞着一層淡淡的血色光焰,任糜玲怎麼施展神通,那些冰霧還沒接觸血色光焰,便被高溫蒸發成水汽消散於虛空之間。

“我輸了。”糜玲開口道。

在羅松走出後,她便知道奈何不了羅松,因為這是她最強的手段,但羅松卻如此輕易的pòjiě,再繼續斗下去毫無意義。

“讓我來吧。”身着綠衣的女子走出。

“糜幻姐姐......”

霖曉曉剛要開口,卻見綠衣糜幻已走出,抬眼看向羅松時,皓腕輕轉,一道道破空之芒飛出,直襲向羅松的心口和咽喉。

見狀,羅松抬手便是一拳,可這一拳如同打在棉花,並沒有將襲來的東西轟碎,卻見一跟烏金鐵鏈將他的右臂牢牢鎖住。

跟着,他直覺雙腿一沉,只見一個機關匣子出現在他的腳下,並迅速的打開重組,將他的雙腳牢牢鎖住,其鎖根竟扎進地底數十米之深,防止羅松掙脫開。

不僅如此,羅松的左臂也被一條紅綾纏繞住,其靈紋極速閃動,似打開某職工禁錮一般,羅松頓感左臂其無,身體都向左方傾斜了很多。

要不是他及時使力,很有可能被紅綾壓倒在地。

在羅松的後方,更是有兩個一米高的精鐵傀儡出現,一左一右鉗住他的兩肋。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眾人只覺一陣眼花繚亂過後,羅松被困在原地不能動彈。

傀儡師!

羅松心微驚,他沒想到糜幻居然是傀儡師。

在化龍門的時候,他曾聽易瀾和司徒元和提到過,在古之時,有一種傀儡師的修士,能將天地萬物都化作傀儡任其操作,而其真身卻隱於某個地方。

算將傀儡盡數解決,傀儡師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只要其真身沒有被發現,亦是能召出無窮無盡煉製的傀儡,在古年間非常難纏。

但傀儡一途終究不是長生一道,在無數萬年殘酷的傳承,傀儡一道逐漸沒落,到如今雖有傀儡師存在,但卻與古傀儡師已不能相。

而據羅松所知,無論是化龍門還是血煞宗,都沒有傀儡師的存在,可見傀儡師的稀少與罕見。

如今這綠衣糜幻,卻正是一名傀儡師,也只有傀儡師才能將他如此封困住。

“哈哈,糜幻姐姐實在是太棒了,看他還怎麼得以囂張!”霖曉曉一陣歡呼。

可遠處的霖之崇卻臉色有些難看,儘管他對羅松很自信,可現在羅松被這麼封困,任誰都有些不安。

也是在這個時候,糜沅睜開了雙眼,將天冥丹和玉簡交給嚴嵐。

“你輸了。”嚴嵐開口道。

“為何,嚴宗師你都沒有看,怎知我會輸給他?”糜沅有些生氣的問道。

嚴嵐沒有說話,抬手將羅松的玉簡遞給糜沅。

當糜沅的神識探入進玉簡之,其神色驟然大變,直接驚呼出聲:“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眾人紛紛轉眼看來,不知道糜沅為什麼會這樣。

可在眾人的目光轉向糜沅時,一股強大的氣勢從羅松的體內爆發出,形成一股無與倫的力場。

無論是他右臂的烏金鎖鏈,還是腳下的匣鎖,亦或是其左臂的紅綾,以及鉗住他兩肋的精鐵傀儡,全都在恐怖的力量之破碎,最終被力量無形而又可怕的力量絞成灰燼。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實在是羅松爆發出的力量太過強大,超乎他們的想象,縱使是一般的氣虛境修士,在這種力量的壓制下也得臣服。

“呼~”

羅松深深地呼出一口濁氣,抬眼之時,那綠衣糜幻早已走進人群,其意已不言而喻。

身為氣虛境體修,羅松所展現出的強大力量,令所有人都折服,即便是嘴硬的霖曉曉,此刻也都盯着羅松一陣發獃,連她都說不出什麼么話來,更別說其他人。

至於五客卿的最後一人,那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此刻看向羅松的眼神全都是懼意。

尤其是當他發現,羅松的目光朝他看來時,其渾身汗毛倒立,被羅松那雙黑眸盯得頭皮發麻。

所幸羅松只是看了他一眼,其目光便轉移到其他地方,這讓白衣翩翩公子心大鬆一口氣。

他只是一個陣法師,雖說他布置的陣法很厲害,但與羅松的實力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更何況身為陣法師的他,身佩戴的東西雖刻有陣法禁制,但那些東西都是用來護體,在攻擊方面並沒有多大威力。

再加身為陣法師,若沒有足夠的時間布置陣法,等同於羊入狼窩,只能是被宰割的份兒。

霖曉曉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在糜幻自動認輸後,並沒有讓白衣翩翩公子場,那樣只會讓羅松更加耀眼,讓自己一方臉面丟盡。

暗觀察的霖天戰和絕炎,神色略顯遺憾,畢竟羅松的陣法一道還沒展現,這是讓他們很遺憾的事。

不過,他們也並沒有糾結此事,畢竟在確定羅松的實力,以及其丹道一途的技藝後,他們心那叫一個開心和滿意。

至於羅松的陣法,日後有的是時間見識,何必急於一時,且白白暴露給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