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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海爾兄弟、神父,甚至幽靈利都出現在羅松的腦海里。進本站。

他很想轉身跑,可當看到幾桿*對着這邊,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雖然他如今跟以往不同,擁有捏爛鋼鐵的力量,但他還沒飄到能不怕子彈,而且還是威力巨大的*,以前他玩槍戰遊戲的時候,*一槍一個小朋友,那叫一個過癮。

可當遊戲變成現實,並且自己還是被瞄準的對象,這讓他一下子慌了。

冷靜,他們算是要解決我,也不會選在這裡,光天化日之下,他們應該還沒有猖狂到現在動手。

羅松不斷地安慰自己。

“跟我走!”

一聲大喝嚇得羅松身體一抖,他看到兩個保安手裡都拿着甩棍,凶神惡煞的盯着他們四個人。

除了羅松以外,其餘三個人都是精神病患者,他們雖然神志不清,但也知道要是惹怒這兩個人,絕對沒有好果子吃,驚恐地跟着前面那個保安,乖乖的朝精神病院走去。

在他們身後,另一個保安提着甩棍跟在後面,可以想象一旦他們四個不聽話,保安手裡的甩棍絕對抽在他們身,說不定那幾桿*都會加入進來。

兩個保安他倒是不怕,關鍵是那幾桿*實在太瘮人,他以前是沒經歷過,但當冷冰冰的槍口對着他,對面的狙擊手只需要動一動手指頭,能要了他的命。

羅松只能跟着三個精神病患者,一起走向可怕的巨山精神病院。

只要不是個傻子,應該能夠想得到背後到底是誰在搗鬼。

前後三次都沒從他這裡得到有用的消息,羅松猜想那些出資治療他的人,耐心應該已經被耗完了。

對於那些人來說,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自然是要選擇放棄,而能掩人耳目的最好方式,應該是秘密解決掉他。

可他想不通的是,那些人居然將他送到精神病院,這是幾個意思?

“快點,跟緊了!”

前面的保安大喝一聲,嚇得其他三個人立刻跑起來,羅松既然被認為是精神病人,也只有跟着三個人一起小跑進巨山精神病院。

剛走進大院之,一群穿着黑色緊身衣的大漢衝出,各個都矇著面,一左一右將羅松架起來,朝大樓方向走去的同時,他發現其他三個人也被人架着,被帶到大樓的不同方向。

一路羅松不僅沒有反抗,連大氣都沒有喘一下,顯得很冷靜,但在架着他的兩個大漢眼,他是被嚇傻了。

兩個大漢把他架三樓,毫不留情的將他丟進一個牢房一樣的病房裡。

“哐”的一聲。

病房鐵門被鎖,兩個大漢都沒看羅松一眼,拍了拍手和衣服轉身離開,像是擔心被羅松傳染什麼一樣。

羅松從地爬起來,因為他注意到病房的四個牆角里都有攝像頭,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某些人的監控之下。

他猜想的沒錯,在他被丟進病房後,巨山精神病院的監控室里,坐着一個穿着西裝的年男人,正是之前一直和羅松密談的那個人。

“你們都給我盯緊了,這小子有任何異常行為都要彙報給我,都明白嗎?”

監控室里的工作人員連連稱是,全都低頭做事,不敢多看年男人。

年男人盯着屏幕里的羅松又看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有何異常,臉色冷漠的走出房間。

病房裡只有羅松一人,他坐在床背靠着牆,雙手抱着膝蓋將頭埋進去,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裡,這一坐是一個下午,看得監控室里的人無聊犯困。

連他們都認為,年男人讓他們監控羅松多此一舉,因為羅松是精神病人啊!

跟一個精神病人計較,完全是沒事找事。

當然,他們不敢說出來,只能在心裡想想。

然而,監控室里的那些人,根本不了解羅松以前是幹什麼,不然也不可能會這麼想。

曾經的他能一個人對着電腦,枯坐四五十個小時,修改需求和Bug,光是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整整一個下午,他把自己的頭埋在膝蓋里,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因為犯困睡覺,而是不想讓監控室的人看到他的樣子。

不管監控他的人知不知道他是精神病,他這麼做絕對是明智的選擇,讓那些人看不到他的表情,自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還是在睡覺。

整整一個下午,他都在心裡計劃着怎麼逃出去。

病房的鐵門不是問題,他感覺一拳能把鐵門砸穿,要走出病房以及這棟大樓輕而易舉,可他不敢這麼魯莽行事,不然指不定會被狙擊手狙死。

所以,他要萬無一失的逃出巨山精神病院,得先弄清楚這裡的環境和規律,這樣才能制定出相對完美的逃脫計劃。

晚,除了四個攝像頭的紅外燈外,病房裡沒有其他的照明燈光。

幸好在病床的方,兩米多高的地方有一個鋼鐵窗戶,外面的月光能透射進來,才不至於黑暗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不過算是這樣,病房裡依然是黑暗的,連監控室大屏的畫面也都模糊不清,看着一個人對着窗戶發獃的羅松,監控室里的人已經完全相信,羅松是個精神病,因為年男人並沒有告訴他們羅松是正常人。

算告訴他們也沒什麼,因為進了巨山精神病院,是個正常人也都會變瘋,因為......

夜晚寂靜無聲,連其他病房裡的病人,也在入夜後睡去,這是生命的本能,與是否有清晰意識沒有關係。

羅松坐在硬板床,順着照射進來的月光,他抬頭看着窗外的一角夜空,臉色怔怔出神。

現在的他才是在發獃,他是一個正常人,自然也能感受到寂寞和孤獨,只不過這種事在他身很少出現,因為忙碌的工作讓他根本沒時間去發獃惆悵。

甚至他與同事自嘲,忙的時候連生病的時間都沒有,告訴自己等熬過這段忙的時期,再去生一場大病好好調理調理。

想着想着,羅松不禁笑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有工作的也有生活的,連小時候的事他都回憶起來。

他是一個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他的童年並不是很美好,但也有許多難以忘懷的事和人。

長大後他考進一所不好不壞的大學,聽人說做軟件工資很高,想都沒想填了計算機編程專業,從此踏程序員的不歸之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羅松回過神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呼出一口很長的濁氣,剛準備躺下來睡覺的他,卻感覺剛剛的疲憊一掃而空,沒有一點困意。

怎麼回事,我是呼吸大口氣,也不會……

等等!

他的腦海里像是划過一道靈光,他鬼使神差的又大口吸了一口氣,這一次他很有意識的在吸氣。

在吸氣的過程,他發現全身每個毛孔都張開,像是在吸收着什麼,匯聚成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如游龍在他的體內竄動,最後又消失不見。

這是怎麼回事?

羅松心裡很怪,這種感覺似真似幻,讓他分不清到底是真的存在,還是他在呼吸時候的錯覺。

為了驗證這個疑惑,他又呼吸了十幾次,這才能夠確定那種妙的感覺不是錯覺,而是一種很古怪卻又真實發生的事。

他環顧了一下病房,除了月光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能讓他注意到的東西,最多也是四個攝像頭的……

等等,月光!?

像是抓到什麼關鍵,他頓時跳下床,四處觀察了一下,找了一個沒有月光照射到的角落裡,開始大口呼吸起來。

監控室里,一個值夜班的人員看到羅松的舉動,無聊的他剛開始還覺得挺有意思,想看看一個精神病人在大半夜到底要幹什麼。

可是看了半天,羅松除了在床和病房角落裡來回坐下,大口吸氣呼氣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舉動,這讓值班人員大失所望。

“還以為有什麼好戲看,看來是我想多了。”

“唉,可憐的人吶,精神病真是可怕~”值班人員搖了搖頭,趴在辦公桌睡覺。

別說是監控值班人員,換成任何一個正常人,看到病房裡羅松在床和病房角落裡來回的舉動,也都會認為他有病。

因為算是要找點事打發時間,也不會幹出這麼無聊又怪的事,至少正常人干不出這樣的事。

只是誰都不知道,在這個妙的夜晚,羅松這種非正常人的舉動,卻讓他的人生發生驚天逆轉,一條對正常人不可思議也不可想象的路,在他非正常人的舉動下,得到了最真實的驗證。

直到最後一縷月光消失,天邊泛白的時候,坐在床的羅松慢慢地睜開眼睛。

如果有人此時在病房裡,一定能看到羅松眼裡的震驚與激動,以及他自語的聲音。

“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