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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張雲峰這個地下勢力的龍頭老大活動能量還是很強的,即便是在香港,也可以發動很多關係和力量,凌雲只是簡單給他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一個小時後,張雲峰已經給凌雲找到了一條偷渡往美國西海岸的船隻,而且馬上就出發,如果全速行駛的話,大概三十個小時後就可以達到美國西部某個無人的海岸線。$$

而且令凌雲也感到驚訝的是,張雲峰兵貴神速,居然在極短的時間內給兩人辦好了臨時綠卡,只要到美國的地界,就完全就可以象正常人一樣生活,不必擔心因為黑戶而被美國警方盤查的問題。

其實這些手續既然已經齊備,凌雲和小柔完全可以正式登上飛機從香港直飛美國,但是現在時間緊迫,而最早的航班也在晚上,時間上根本來不及,而且飛行航班的航線與那個無名強者遺留下來的氣息去向也是南轅北轍,凌雲總不能讓飛機改道飛行。

如果拖時間長了,對方遺留下來的氣息就有可能會慢慢的發散掉,那就再也沒有可能追蹤到對方的下落,而且從氣息去向看,對方明顯也是從海上坐船離開,這是正常的,即便是再強大的異能者,擄了一個人,也會帶起種種不便,最根本也是最快速的辦法,就是從海上走,也許早就準備好了交通工具,暫時還沒有異能者可以憑藉自身的能力橫跨大半個太平洋的先例,或者有人能夠做到,但是在擄了一個人的情況下,這種事情就變得近乎不可能了。

由於有張雲峰的親自交代,負責本次偷渡的蛇頭對凌雲和小柔非常熱情和照顧。他深知張雲峰這位黑道上大哥的威力,那是絕對無法得罪的主,如果稍有閃失,不但自己這條小命要交代,就是全家老小上下恐怕也難以活命。

蛇頭是個姓於的四十多歲左右瘦小精明的廣州人,生就一對細長的三角眼,一身因為常年在海上被曬得黝黑的皮膚,凹陷下去的五官既有南方人的精明,又透着絲絲的殘忍之意。一望而知,這是個手上是沾滿了鮮血的劊子手。

事實上,蛇頭與地下勢力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很多蛇頭甚至就直接是負責偷渡的地下勢力中的一員,專門靠偷渡為生,每年,想到發達國家淘金的人都不在少數,而辦不下來簽證和護照,又消尖了腦袋想要發財的一些人就為蛇頭提供了一條生財之道,儘管各個國家和政府為了自身利益考慮,都在不遺餘力的打擊偷渡,但是多少年過去了,收效卻是甚微,儘管這個行當十分危險,但是選擇偷渡的人仍然前仆後繼,絡繹不絕。

老於已經干偷渡這個危險的行當十幾年了,深知其中的危險性,遇到兩國官方的攔截武裝戰艦空走一遭倒還是其次的,危險主要來自海上,由於沒有任何保障性,偷渡的船隻危險係數也非常高,為了避開官方戰艦的追蹤,偷渡船隻往往走的都是複雜詭異多變的海域,不但可能會遇到颶風海嘯,而且有時候暗礁密布,一旦不小心撞上,就只能是等着船毀人翻的結局,所有的偷渡客幾乎都會葬身大海,只有極少數幸運的人可能活下來。

而最倒霉的莫過於遇上海盜,被搶劫得一乾二淨還是其次,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是先被海盜屠殺一空,再然後沉船而逃。

儘管蛇頭已經一次又一次跟偷渡客們講述了偷渡中可能遭遇的意外,而且也不保證偷渡客的安全,但是總是有人抱着僥倖和賭博的心裡,畢竟不是每一次都這麼倒霉的,不是有成功逃到發達國家淘金成功的先例么。因此蛇頭也懶得再講,何況偷渡客的死活跟他們有什麼關係,甚至為了利益着想,有的蛇頭本身就在偷渡的後期開始勒索偷渡客拿出更多的錢財,否則就威脅將偷渡客扔到海裡面去喂鯊魚,至於強姦偷渡中的女人,打殺不聽話的偷渡客根本就是司空見慣,任何一個蛇頭的手上都沾滿了血腥和罪惡。

雖然對凌雲和小柔表示出極大的熱情和照顧,甚至在偷渡船隻上給兩個人安排了一個乾淨的單間獃著,享受幾乎和船長一個級別的待遇。但是老於的心裡還是充滿了隱憂,看這少年瘦小枯乾,估計還是個學生,而他攜帶的那個妞簡直漂亮得不像話,這樣一對情侶,又有正式的綠卡,為什麼還想要通過偷渡的方式去美國,而不是乘坐交通工具?如果兩個人真的遇到點什麼危險,他老於可是真的擔待不起。

張雲峰最後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讓他至今心寒不已:如果他倆掉一根寒毛的話,你們全家就都等着喂鯊魚吧。

不過老於雖然想不明白,但是憑藉十幾年見慣形形**的人的閱人能力,他也能隱隱察覺到凌雲和小柔的不簡單來,凌雲的面容似乎永遠保持這一個表情,不卑不亢從容淡定。甚至對蛇頭手下那些面貌兇惡的大漢熟視無睹,只有真正擁有實力的人才會有這樣心態。

而那個驚人美麗的少女竟然也是同樣的表情,對自己手下那些打手色迷迷的目光居然熟視無睹,不但沒有驚慌,甚至連絲毫的厭惡也沒有。這本身就說明了一些情況,也許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即便遇到了危險情況,也不需要自己的額外照顧,老於自我安慰的想着,在胸口情不自禁划了個十字,他是虔誠的基督教徒,每次出海之前,都要向上帝虔誠的祈禱,以保證能夠在風雲變幻的大海上活着回來。

看到凌雲和小柔緩緩的走上偷渡船隻特地準備的單間艙位。一個身材魁梧臉上帶有明顯疤痕的大手湊到老於身邊,擠眉弄眼的說道:“頭,我看那個妞真正點,等到了海上,您樂呵樂呵完了之後,能不能讓兄弟們也都享受一下。”

“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扇在了那打手的臉龐上,老於看上去瘦小枯乾,但是手上的勁力卻大的異乎尋常,那將近一米九的大漢甚至連哼也沒哼出來,半口牙齒連帶着鮮血的唾液就橫飛了出去,他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渾身一動不動,竟然已經被老於打昏了過去。

所有的打手都驚懼莫名的望着老於,一時間空氣也凝固起來,被打的傢伙是老於的親信,平日里跟老於關係極好,即便老於情緒再暴躁再憤怒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打過他,甚至是連罵一句都沒有,但是今天,僅僅因為一句話,甚至可以說是一句玩笑話,就被老於打得昏了過去。

老於渾身發抖,這並不是憤怒所致,而且因為恐懼而不由自主的發抖,多少年了,即便再面對索馬里海盜那冒着火星的槍口也沒有這般恐懼過,這完全是一種由心而發的恐懼,深怕那個少年和那個少女聽見,那麼自己面對着的,將是無底的深淵。

“把這個不長眼睛的東西扔進大海裡面去。”老於的指着那親信說道,語氣冷酷無情,他轉身面向一眾快要嚇得不敢噤聲的手下“記住了,你們誰再談論那兩位客人,包括私自談論,只要讓我聽到了,一律扔到大海裡面,在偷渡期間,如果沒有兩位客人的吩咐,誰也不許私自打擾,而且這次起航,你們都把自己褲襠里的玩藝放老實點,不許強姦女人,也不許打罵那些鄉巴佬,給我規規矩矩的,只要等那兩個客人下船,你們愛怎麼玩怎麼玩。”說著,他頭也不回的順着踏板走到了渡船里,留下一眾驚懼莫名又面面相覷的大漢們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