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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面!”小柔簡單的說道,她從來沒玩過石頭剪子布之類的小遊戲,也沒有任何興趣,選擇哪一個對她來說都無所謂,只要是和凌雲在一起就足夠了,至於生死,那根本不在少女的考慮之內。

“好,我們走左邊。”凌雲拉着小柔的手一前一後的走入左邊的光門之中,在跨入的瞬間兩人已經變成了同排,這是為了避免出現一個人已經進入光門,而另一個還是在門前被截斷的意外發生。在踏入光門的瞬間,凌雲明顯感覺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作用在了他的身體上,不過只是輕輕一拂便過去了,快得甚至讓他感覺不到有所停留。

啪啪兩聲,腳步落在了堅實的地面上,眼前出現的景象同時讓越過光門的凌雲和小柔一呆,前面仍是無盡的虛空,兩人還是站在那個光亮的青色平面之上遙遙望着兩道巨大的光門,從左側光門穿過去以後,兩個人又同時站在了原地,身後則是流動着黑幕的殿堂封印。

“哦?”凌雲回頭看看殿堂門口的封印,臉上顯出深思的表情:“怎麼會是這樣?難道是玩我們?”

在穿越光門的時候,凌雲幾乎什麼都想到了,面對着可能是一個幻境,也有可能是一個更加危險的世界,或者什麼都沒有,或者跨出去的時候就是一片火紅的熔岩之海,既然是在結界的殿堂裡面,無論什麼情況都是有可能發生的,凌雲幾乎已經做好應接準備,但是光門的詭異還是超出了他的想像,從光門出去竟然又回到了原點!這是凌雲唯一沒有想到的情況。

看起來第四座殿堂考驗的並不是運氣,凌雲心想,否則不會出現這種毫無道理的現象,光門的另一側應該是有一個隱藏的世界,只是自己不得其法,沒有發現罷了,難道在右側的光門裡?不,不可能,按照邏輯推理,任何設置都是有用的,而在不知道兩人選擇哪一個之前,光門怎麼會虛設?除非是第四座殿堂的考驗太過無聊,做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事,不過這種概率可以小得忽略不計。

如果不是考驗運氣,那麼考驗的又是是那麼呢?為什麼還要設兩個選擇?

“我們走右邊呢?”小柔忽然指象右側的光門,她並沒有多想,既然左側光門走不通,那就選另一個好了。

“恐怕右邊也是一樣的。”凌雲苦笑着,但是還是拉着小柔的手邁入了右側的光門之中,果然,兩人前腳邁出了光門,後腳又回到了起點。似乎光門只是一個透明的存在,從一側可以看到另一側。

“我們現在怎麼辦?”小柔也沒有了主意了,如果只是她自己一個人,大可以先試一個再試一個,但是現在和凌雲是兩個人,這就需要重新做決定。

“不是運氣是什麼呢?”凌雲想了想,“難道是要我們分開單獨接受考驗?”

“有這個可能。”小柔說,“正好兩道光門,也許是第四座殿堂故意給我們設置的,老公,看來我們不得不分開了。”

“好吧。”凌雲嘆了口氣,想來想去目前也只有這樣一種可能,他並不想和小柔分開,如果考驗是針對兩人分別進行的,那麼意味着沒有相互照應的能力,儘管小柔目前的能力絲毫不下於他,凌雲還是有些擔心。

小柔忽然湊過頭來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老公,不用擔心我,倒是你要多照顧自己,最後一道考驗了,我會為你默默的祝福的。”

說著,她忽然化成一道銀光,頭也不回的進入到了右側光門之中,這一次,少女的身影並沒有在原點出現,看來光門果然有着某種不可解釋的作用,只能允許一個人通過。

凌雲默默的注視着她窈窕的背影消失在光門裡面,心頭若有所失,唇齒之間還留着少女的芬芳和獨特的幽香,似乎小柔還在他的身邊,他伸出手臂,想要徒勞的拉住些什麼,但是在半空中僵了半天還是徒勞的伸了回去。

沒有了小柔在身邊,凌雲忽然象是感覺少了什麼一樣,原來在不知不覺之間,兩個人的默契和感情已經深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哪怕是分開一時三刻,也覺得不習慣。凌雲突然明白了小柔進入光門前頭也不回的含義,她是害怕自己回頭會捨不得。

帶着悵然的心情,凌雲緩步走入了左側光門之中,這一次,奇怪的力量作用則變得非常漫長起來,而且力量越來越強,凌雲並沒有提起精神力場硬抗,在猜測里,這應該是光門後的世界加載的過程,奇怪的力量對精神的影響非常強烈,如果不出所料,光門的背後應該又是一個類似妄術之類的環境,一旦進入之後,凌雲本身會忘記一切,成為幻境里設定的一個角色。

意識先是變得模糊而沉重,然後在黑暗裡沉寂了漫長的一段時間之後,然後又逐漸清晰起來,光亮而刺目的雪白景象逐漸消失了,露出的是一個清晰無比的現實世界。

……

“大!”

“小!”

嘈雜的聲音猶如蜂鳴般從污濁的空間里傳來,混亂着形成令人心煩意亂的噪音,但是製造噪音者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製造者垃圾,他們所有的精神都在沉湎於另一樁令人神魂顛倒的事務中,震耳欲聾的低音炮在放着凄婉的梅艷芳的《女人花》,凌雲並不喜歡這首歌,覺得太柔了,但是現在,相對於賭客們的拚命叫喊的噪音,凌雲甚至覺得女人花比仙樂還要好聽。

他所站的地方是一間空間寬敞的賭場,這是一間地上建築,而且裝修頗為豪華,迎來送往的侍者和穿着暴露的服務女郎正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來回穿梭着,不時舉着托盤奉上一杯杯香檳和紅酒,一些閑散着的賭客則穿着衣冠楚楚的西服,不時的跟同樣穿着華貴禮服美貌女士們文質彬彬的交談着。

整個賭場雍容華貴、富麗堂皇。不論是裝修的設計還是藝術品位,都讓人感覺到大氣磅礴,有一種高貴典雅的味道,如果不看密集的賭博區,甚至會將賭場當成歐洲上流社會聚集的達官貴人的酒會,一切都那麼鮮明異常,讓人覺得萬事矚目。

不過與賭場盛會形成鮮明對比甚至是極為不和諧的一幕是,不停的有身穿白色制服戴着白色手套的工作人員匆匆端着擔架跑進賭場來,然後將鮮血淋漓的屍體運輸出去,從屍體的死狀來看,絕大多數屍體死於槍擊,而且幾乎全部是自殺式的一槍爆頭。

賭客們似乎對這樣慘烈和恐怖的場景司空見慣,沒有人對此發表任何議論,甚至沒有人看上屍體一眼,彷彿屍體根本不存在,不論是紳士般的男士,還是衣冠楚楚的貴婦人,在流着腦漿和鮮血的恐怖屍體面前依然談笑風生,甚至不時吃着侍者們端上來的紅色小點心,並大口大口的喝着同鮮血幾乎別無二致的紅酒。

屍體來源於各個賭區的賭客們,這裡的賭區並沒有莊家,無論什麼方式的賭博都只有一名穿着紫色馬甲的賭場工作人員在主持,他的主要工作是一絲不苟的執行賭博規則並給每個賭客提供必要的對賭服務,賭客們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按着一定的順序進行對賭,沒有輪流坐莊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