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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揮了揮手臂,身穿陰陽法袍,烏黑長發飄飛的那名執事弟子聲音驟然加大:“還在等什麼,所有人立即站上王信天翁,正式趕往南古荒原!”

執事弟子的話音剛落,原來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去了大半,便見一道道黑影閃掠而過,眾人齊齊的躍上那些匍匐在地的王信天翁寬敞的脊背上。

“恩?”聞言,張厲和陳旺俱是一怔,沒想到現在就要走了。

“走吧。”對着張厲說了一聲,沈無悔身形閃動,驟然出現在一頭王信天翁的脊背之上,雙腳像是長了鐵釘一般,紋絲不動。而看着沈無悔如一道黑電的身法,那些周圍的內門弟子,一個個臉上露出羨慕和欽佩,這般電閃如掣的速度,他們非常清楚的知道,這沈無悔就算沒有達到先天境界恐怕也差不了多少了。

在沈無悔之後,張厲右腿一踏,整個人彈躍而上,落在了沈無悔的身旁,只感覺腳下的羽毛有種蓬鬆的感覺,就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

“這一路,我們將親自護持你們前往南古荒原戰場。”望着眾人歸位,身穿陰陽道袍的執事弟子的嘴中再次響起了一聲尖利的口哨,旋即十幾頭王信天翁便齊齊低吼了一聲,站起身來,煽動起巨大的翅翼,裹挾着狂風,緩緩的升上天空。

“梁老弟,老弟,小心啊!你要保住性命,千萬要活着回來啊。”在王信天翁扶搖直上時,下方忽然傳來聲,張厲向下俯視,原來是陳旺在叫他保重,張厲笑了笑,也朝着對他揮了揮手。

所有的內門弟子分散開來站在十七八頭王信天翁寬闊的背上,並不顯得有擁擠,人影在視線中變得成了一個個黑點。而站在這樣的高空俯視太虛山門,依舊是白雲翻滾,太乙仙境。

十幾頭大鳥很快上升到數百米的高空,在王信天翁頭頂最前方,身穿道袍法袍的執事弟子站在其上,寬大的袍袖亂飛,任狂風肆虐翻飛,卻動不了他們移動一分一毫。

“都老實的坐着,不要亂動!”其中一個執事弟子嚴肅的聲音響起。

頓時,所有的內門弟子都老實的坐在王信天翁寬闊的背脊上,不敢亂動,畢竟從數百米的高空掉落下去,不是鬧着玩的,肯定是摔成肉泥屍骨無存了。

“呼呼......”

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王信天翁的速度果然不是蓋得,恐怕比鵬鳥也慢不上多少。

一個如烏雲般的巨大黑影瞬間從天空划過,幾隻正在灌木叢上玩耍的小獸頓時發出恐懼的叫聲,一頭扎如密密麻麻的灌木叢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呼呼!”

王信天翁巨大的翅膀用力的扇動着,雖然背上站滿着人,卻也似乎沒有影響它的速度,猶如離弦之箭一般,疾風似地掠過下面的綠色海洋。

耳邊響起呼嘯而過的風聲,張厲望着下面疾馳而過的起伏山脈,心中暗自估量。以這頭王信天翁的飛行速度,恐怕三天之內就可以到達南古荒原!

體型碩大的王信天翁,滑翔着十多米的巨大翅膀,快速的掠向了蔚藍天空深處。

地面上的景色疾馳而過,每個三四個時辰,駕馭王信天翁的執事弟子都會停下來休整,就像是騎馬一樣,王信天翁也是血肉之軀,也會有疲勞的時候。

一路上,所有的內門弟子勢力明顯是涇渭分明,其中比較強大的就有劉雲率領的那群人。很少有人敢惹他們。

張厲和高深莫測的沈無悔自成了一個小團體。

雖然只是區區兩個人,但見識了沈無悔的實力,也沒人敢小看他們,相互之間並不怎麼搭理。

第三天清晨,當第一縷太陽光從東方升起來的時候,前方的景色已經來了一個大變樣,蔥綠起伏的山脈消失了。一片寬廣無際的豁達景象展現在面前,茫茫戈壁,碎石沙礫,和煦的溫暖揮灑下來,一片格外的鮮明。

“前方就是南古荒原的邊界了,這裡的地勢險峻,戈壁,沼澤,崖脈乃至於死亡峽谷樣樣不缺。唯一流經這裡的水域是常年奔涌不惜的玉蘭河,又分為無數個支域,我們已經行程了一夜了,現在這裡好好休息,等恢復了體力,就直接前往地底蛇魔人最多的幾個區域。”

“我們下去!!~”

“呼呼......”

王信天翁也知道到到達目的地了,發出了尖銳的鳴叫聲,雙翅一收,身形如同離弦之箭般,率領着其它同類向著一個盆地衝去。

......

......

“到達了,都下來吧!”其中一個執事弟子說道。

腳踏到堅實的大地上,張厲不禁暗自鬆了一口氣。

原來腳踏實地的感覺竟然是這樣的踏實。

所有人都各自找了一塊歇息的地方,又再次分為一個個小團體,取乾糧的取乾糧,拿水壺的拿水壺,整頓的整頓。張厲則盤腿坐在沈無悔的身後,仔細揣摩着‘金絲釣蟾勁’的應用,眼光八方。

一般的拳法,剛剛踏入四品的境界,身體的氣血最多不過是比三品時強上三四倍罷了,而釣蟾勁一下子便強上十倍。這讓張厲起步便遠超同濟,打開玄通之門的鑰匙。

現在他最要緊的事,就是在最短時間內把肉身境修鍊到第八品先天境界。只有這樣,才能夠化解梁老太爺在身上下的玄陰綿勁。否則,半年後玄陰綿勁滲入骨髓,自己就要暴體而亡了。

所以,形勢緊迫,他迫切的需要提高自身的實力,花費最大的時間,來了身體骨髓,血液,肉膜的全部變化。

甘慕容的金絲釣蟾氣是吞氣入腹,鍛煉五臟六腑的法門,而且張厲現在正處在換血洗髓的地步,卻也只是初窺堂奧,還沒有真正的換血,而且他現在感知內視隱約可以察覺五臟被他練得如青木,生機盎然,其他的肝臟都還沒有練到這般境界。

因此,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實戰!在生與死間歷練,才能夠激發身體潛能,進入肉身第六品暗勁之境。

沈無悔也盤膝坐着,身體肅穆,好像一座石像一般,也不知道是在打坐還是在修鍊。他的精神已經完全內斂。

其他人也在各做各的事情,經過這三天的行程,每個人都十分疲倦,現在最重要的是恢復體力,以備馬上開始的戰鬥,其他的事情反而不是那麼重要了。

一切都在安靜的進行中,就彷彿是暴風雨前的黎明。

絲絲的陽光毫不顧忌的揮灑下來,散發著淡淡的暖意,溫和卻不灼熱,令人昏昏欲睡。戈壁灘之上,幾頭王信天翁興奮的仰天鳴叫一聲,張開遍布羽毛的巨大翼翅,爪子扒拉着沙礫。

然而沒過多久,所有的人,就突然被驚動。

遠處陡坡之中,傳來一陣陣驚叫的異響,喊殺聲,奔襲聲,呼喊聲。

“什麼聲音?”

“嗯?”疑惑的張厲,遵循着眾人的目光,朝着前方看去!幾乎同時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

飄灑的道袍一展,那名身穿陰陽法袍的執事弟子,已經大鳥般飄然而去。

其他的幾名執事弟子也互相對視了一眼。十幾頭王信天翁也沖霄而起,飛上了天空。

沈無悔的聲音傳來:“梁老弟,前方有人戰鬥,不知道是敵是友,我們上去看看,你小心。”

“難道是地底蛇魔人?”

張厲點點頭,也站起身來,躍上其中一頭王信天翁的寬背。就聽見了遠處,聲音霍霍,好像發生了戰鬥,金鐵之聲,殺氣陣陣。所有的內門弟子一個個戒備森嚴,向前方望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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