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個身份給了那個女人，這輩子，就不會再給第二個。

爾爾似是瞧出了他藏匿起來的情緒，又爬上沙發抱住他的腿，在他懷裡蹭着撒嬌，“爸爸。”

喬淑看了她眼，“看你把她寵的，當初我也沒見你對擎這麼嬌慣過。”

喬知意出聲幫她了句話，“媽，爾爾畢竟是女孩子嘛，還是嬌生慣養一點好。”

爾爾從陸夜寒懷裡抬起頭，眨巴着大眼睛看向喬淑，“奶奶，爸爸偏心我，可你比較偏心哥哥呀。”

喬淑：“……”

她忍不住嗔怒的瞪了她一眼，倒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不知道丫頭鬼精靈的樣子隨了誰。

丫頭又看向喬知意，“知意，你呢？你比較喜歡爾爾對不對？”

“我……”喬知意頓了頓，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

心裡話，爾爾畢竟是她看着照顧着長大，四年的相處，她對擎也不是沒有感情，但比起爾爾來，肯定還是欠缺了一點。

喬淑皺了皺眉，“誰教的你直接喊知意？”

“那我喊什麼嘛。”爾爾噘起嘴巴。

喬淑掃了眼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的陸夜寒，現在當著他的面，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教爾爾喊知意媽媽。

她蹲下身，拉住孫女的手，“你想喊知意什麼？”

她不止一次的在丫頭面前念叨過，有時候陸夜寒不在的時候還會教導她喊媽媽，她心裡肯定鬼精着呢。

何況，知意對她真的如同親生母親一樣，她自願喊一聲媽媽，那夜寒可就沒什麼話了。

爾爾瞪着一雙大眼睛，若有所思的認真想了想。

喬淑滿眼期待。

半晌，爾爾伸手摟住陸夜寒的脖子，坐到他腿上，“就叫知意啊，如果奶奶不喜歡，也可以叫姑姑。”

喬淑：“……”

她氣得連呼吸都重了些，爾爾又靠進陸夜寒懷裡，兩隻手緊緊摟住他脖子不鬆開。

爸爸不喜歡她喊知意媽媽，她才不會當著爸爸的面喊。

雖然……她也有點希望知意是自己媽媽啦。

喬知意倒也沒有不高興，單單是陸夜寒幫她買的這條項鏈，就足夠讓她高興了。

何況她當初留下來照顧爾爾，也單純的只是因為不放心他，並沒有想過以此來當做籌碼為自己爭取一個名分。

……

與此同時。

城市的另一邊。

蘇溪回到溪海後，在市近郊租了一所型公寓。

她回來後，誰都沒有聯繫，等處理好了手頭上的事情，才給黎思妤了一聲。

黎思妤收到她消息的時候，特意從公司請了假跑出來，兩人約在了一家咖啡廳見面，蘇溪先到的場。

黎思妤進去時，看見她朝自己揮手打了下招呼。

她加快腳步走過去，越走到近前眼眶越紅，最後幾乎是跑着過去的，跑過去一把抱住蘇溪，“四年了，你總算回來了，我就沒見過比你還沒良心的人。”

當年蘇溪離開後，陸總什麼反應她可是清清楚楚看在眼裡的。

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一蹶不振，沒了從前半點的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