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湛笑了笑，“我當然知道。”

她的態度平靜中透着一股冷淡，彷彿對接下來的事情完全不上心。

霍西丞被她這樣子氣到，一時不知怎麼回應。

“我雖然知道，但是……”程湛湛拉長尾音，忽然話鋒一轉，認真地，“你身上的酒味實在是太濃了，所以，今晚我們還是各睡各的吧。”

霍西丞：“……”

他氣惱的鬆開她的手，憤恨又不甘的瞪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進了浴室。

地板磚上的水痕還沒有干，地面有些滑，霍西丞仔細想了一下，她好像還是第一個踏入自己浴室的女人。

溫熱的水從頭頂上淋下來，他心裡不上來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只是想到她那副冷淡的樣子，還是有些不由自主的煩躁。

霍西丞打零沐浴露，衝掉一身的酒味，然後又把泡沫沖洗乾淨，也沒穿衣服，圍着條浴巾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程湛湛頭髮不長，用吹風機吹了沒一會兒就幹了，她沒想到霍西丞洗澡這麼快，自己剛吹乾頭髮他就走了出來。

她起身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爬上去，剛上了床，霍西丞也走到了床邊。

誰都不比誰的速度慢。

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床邊，兩人誰都沒有出聲打破卧室里的靜謐，倒是彼茨呼吸聲，清晰可聞。

霍西丞沒有擦頭髮，直接從另一邊上了床。

程湛湛隨口問道，“你不擦擦頭髮嗎？”

“不用。”他語氣冷硬的回道。

程湛湛看了他一眼，有些納悶，他這突然生氣什麼？

霍西丞沒再搭理她，一把扯過被子，背對着她躺了下來。

這態度，與剛剛猴急的抱住她的那個人，簡直判若兩人。

她讓他去洗澡，就是想給自己點時間做好心理準備，都已經差不多服自己了，他洗完澡出來卻情緒反覆無常，像個女人一樣。

這什麼毛病！

程湛湛冷哼了聲，然後拉過被子，也背對着他躺了下來。

她閉上眼睛，心裡卻也有些慶幸，這幾為了婚禮忙的要死，本來就夠累了，今晚不用再陪他，也算躲過一“劫”，剛好留着精神明去上班。

卧室里徹底安靜下來。

霍西丞躺下半晌，雖然閉着眼睛，卻始終沒有睡意。

越想越不對勁，最後想着想着，陡然睜開了眼睛。

這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是他的新婚妻子，他為什麼傻的不碰？

這樣想着，剛才打算睡覺的念頭又全沒了。

霍西丞猛地起身坐起來，程湛湛被他嚇了一跳，“你……”

“閉嘴！”他訓斥的聲音帶了幾分薄怒。

程湛湛怔怔的望着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張俊臉，所有未完的話都咽回了心裡。

……

翌日早上。

霍夫人一大早就起了床，先在樓下客廳忙碌了會兒，然後看時間不早了，才上樓敲響了霍西丞卧室的門。

“叩叩叩……”

敲了幾聲後，裡面並沒有人回應。

霍夫人沒再敲下去，心裡想着是不是昨晚兩人太能折騰了，以至於到現在都還沒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