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丞對她這不耐煩的態度有些不悅，轉過身時目光瞥過了沙發。

他想起剛才霍夫人眼中的深意，聲音微冷的提醒，“你剛才撒的謊只是暫時避開了這個問題，但我媽剛才也看到了沙發上沒有落紅，等會兒下樓，你還得想想怎麼應付她的盤問。”

他不認為自己是個會在乎這種事情的人，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在程湛湛面前，他也擁有過別的女人。

因為自己不幹凈，所以他也沒想過要求程湛湛是第一次。

但當事實真的這樣時，他心裡還是感覺有些鬱悶，所以他昨晚一點都不溫柔。

當然，程湛湛作為報復，也抓傷了他的後背。

程湛湛聽出他話里的那一點輕視，冷冷的勾了勾嘴角，“霍西丞，別跟我你還在意這個。”

“我沒我在意，只是給你提個醒罷了。”

“跟婆婆如何相處，我有自己的辦法，你可以隔岸觀火，但也別從中摻和，不然這段婚姻我隨時可以選擇終止！”

“終止？”霍西丞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反問的口氣。

“是。”程湛湛緩慢卻堅定的點頭，反正本來就是一樁商業聯姻，他們彼此之間也沒什麼感情。

霍西丞看到她點頭，眼中驟然迸射出銳利的冷光。

他踱步走回來，在她後背站住，從後面用兩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的問，“所以這場婚姻，在你看來不過是一場兒戲？想終止就終止，想結束就結束！”

“不是兒戲，我們的婚姻畢竟有着商業價值。”

“那你是為了商業價值嗎？”霍西丞越越生氣，“跟我結婚，你們程氏的股價是不是也跟着增值了？這麼大的利益擺在眼前，難怪你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嫁進來！”

“你不用覺得我利用了你，我們兩家都得到了利益。”程湛湛從容的笑，“gk乃至整個霍氏家族的利益都會水漲船高，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裝出一副高尚的樣子。”

她的這張嘴，向來不輕易饒人，霍西丞不是第一領教。

只是以前他們頂多是拌拌嘴，沒有吵得這麼嚴重。

程湛湛揮開他捏住自己下巴的手，回過頭看着他一臉的冰冷與憤怒，嗤笑着，“霍西丞，商業聯姻本來就是基於利益的基礎，我沒有要求你把自己的心從陸太太身上收回來，所以你也不該管我的閑事。”

他喜歡蘇溪，她不是不知道。

但她從來沒要求過他對自己忠貞，更沒要求過他忘掉蘇溪。

“程湛湛，你話給我注意點！”霍西丞臉色越發難看，像是被她戳到了痛點。

程湛湛聳聳肩，“我的有什麼不對嗎？”

“蘇溪早就已經結婚了，我跟她也沒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你這話是幾個意思？”

程湛湛挑眉，“你覺得我有幾個意思？”

她饒有趣味的看着他臉上因為被自己揭穿心事而湧現出的惱怒，想了想還是退了一步。

“行吧，你不喜歡聽那我不了，誰都不想吵架，剛才那些話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