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能怎樣？”蘇溪聲音有些哽咽，“難道連林詩晴都知道的事情我就不能知道么？”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過去這麼排斥，好像逆鱗一樣。

“或許，我今就不該回來！”陸夜寒丟下這句話，然後大步走出書房。

與她擦肩而過時，他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蘇溪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淚，又被他氣得流了出來。

見他頭也不回的走出去，她只覺彷彿有隻無形的大掌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一樣。

最後，在他的身影即將消失之前，沒忍住失控地吼了一聲，“你走吧！隨便你！”

陸夜寒腳步頓了頓，卻仍然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

他下了樓梯，蘇溪站在書房裡沒有出來，也沒看到他去了哪裡。

“混蛋！”她忍不住委屈的罵了聲，抬手擦掉臉上的淚，在他椅子上坐了下來，獨自一個人生着悶氣。

蘇溪心裡清楚，那些事他不告訴自己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他不在乎她。

他是個內斂寡言的性格，雖然嘴上很少愛她的話，但行動上，卻早已證明了他的心。

他對林詩晴有耐心，對喬知意有信任，但對她，絕對是愛的。

但即便陸夜寒愛她，蘇溪也還是感覺他像是把自己的心臟給封閉了起來，不允許任何人探入。

那些過去，他從不主動開口提，就連她問一句都是禁忌。

對於他離開蘇家後，在沈家的生活，她沒有任何的了解。

這團疑惑凝聚在她的心頭，讓蘇溪感覺始終像是蒙了一層霧一樣。

陸夜寒到底有什麼難以啟齒的秘密呢？

又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在這麼多年裡都閉口不提，連她都不想告訴。

……

陸夜寒開着車，在路上漫無目的地遊盪。

離開別墅後，他忽然發現自己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櫻

工作已經都完成了，這身處鬧市中的繁華也與他格格不入。

前面是一個路口，他停了車，等着紅綠燈。

陸夜寒趁着等紅燈的時間點了根煙，身子往後倚靠在座椅上，用力吸了幾口。

車廂內瀰漫開的煙味，讓他的情緒好了許多。

綠燈亮起，陸夜寒鬆開剎車，緩緩踩下油門，然後左拐。

沿着這條路走了大概半個時，在一家花店門口停下，然後下車走進店內。

過了沒一會兒，抱着一束淡黃色的菊花從裡面走出來。

陸夜寒上了車，繼續往前行駛，又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在一處墓園附近停下。

這兒是溪海比較有名的墓園，大多數有錢有身份的人都葬在了這裡，那個人也是。

陸夜寒抱着花走進去，每走一步，心情就沉一分。

這個地方，他來的次數並不多，屈指可數，但儘管次數很少，那個位置也在腦子裡記得一清二楚。

入了秋，加上樹木的遮擋，氣也不是很熱。

陸夜寒走到一塊白玉墓碑前停下腳步，然後緩緩蹲下身，將買來的花放到墓碑前。

“慕朝，”他感覺喉嚨口乾澀的厲害，“對不起，我好久都沒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