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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寅並沒有瞧向那些器物而是仔細的打量着這個鑄爐,身為煉器師,擁有一件品質極好的鑄爐煉製器物成功的幾率就會加大。好的鑄爐不但能夠經受住火焰的高溫,還能夠自動清理出沒用的廢品。

像是朱寅現在須彌戒指內的鑄爐,只不過是一個一般的品質,朱寅在煉製器物時根本不敢動用地藏蝶焰,更別說狂暴的岩漿源種,兩種火焰任何一種都足以將鑄爐炸掉。

希拉斯的這個鑄爐單單從體積上就要比朱寅的大出兩倍,形狀也極為獨特,像是一隻茶壺。鑄爐四周的顏色為黑青,布滿着一個個小疙瘩。鑄嘴為暗紅,光滑平整像是被打磨過似的,能夠照出人影。鼎面是一個半圓形的扣碗,前後左右各鑲嵌着四顆明晃晃的火屬性晶石。

“小子,我這個鑄爐你還滿意?”希拉斯笑着道。

“先生,小子姓朱,單字一個寅,先生可以和大伯一樣稱呼我為寅兒。”朱寅自我介紹道,小子,小子,怎麼聽都彆扭的很。

“朱寅?寅兒,好,怎麼樣?朱宏那老傢伙現在還活着,沒事吧?我們兩個差不多已經二十年沒見面了,還真有點想念。”希拉斯難得露出一種懷念。

“大伯一切都好,大伯也惦記着先生,希望先生有時間的話可以前往梅丹城,去我朱家做客,大伯說要和你痛飲百碗,不醉不休。”朱寅笑着道,朱宏當初給自己說的這些話,朱寅可是一字不改的轉述過來。

希拉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朱宏這小子別看比我小,要說起這喝酒還真不一定能喝過老子,哈哈,好,有機會我一定去趟梅丹城,瞧瞧這些老朋友。寅兒,這鑄爐比起朱宏的那個怎麼樣?”

朱寅笑道:“先生,大伯的鑄爐我還真沒見過,不過你的這個我倒是覺得,如果再加點改進的話,或許能夠擁有不一樣的功效。”

“什麼?你真懂?”希拉斯眼珠瞪得大大的,對於這個鑄爐希拉斯是真的很滿意,這個是自己花費了大量的精力財力才煉製出來的,單單鼎面上那四個火屬性晶石就讓希拉斯賣掉了十件三品俗器才弄到手。

在希拉斯看來,這尊鑄爐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改進的地方,讓朱寅瞧瞧也是想着顯擺一番,誰料朱寅竟然說改進,這小子不會是睜眼說瞎話吧?

“別先生先生的,聽着彆扭,寅兒,你就像是在家裡一樣,叫我一聲伯父吧,反正你吃不了虧的,快點說說,這個鑄爐怎樣改進?”

切瑞在一邊同樣疑惑的盯着朱寅,不敢相信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傢伙竟然會想着要指點老師的鑄爐。

朱寅微微一笑,沿着鑄爐走了一圈,要說到這煉器的知識,放眼靈氣大陸沒有誰是朱寅對手。只不過現在靈氣修為實在是低,有些煉製手法根本施展不開。

“伯父,在我看來你的這個鑄爐在品質上來說只能算做一件頂級三品俗器,只要是控制在俗器範圍內,還沒有什麼是這個鑄爐煉製不出來的。鼎面上的四枚火屬性晶石,能夠最大限度的保證火焰的旺盛,不用擔心會出現火焰衰竭的問題。”

朱寅手指划過鑄爐,感受着鑄爐傳出的高溫,接着道:“只不過既便如此,這個鑄爐仍顯的不夠分量,原因還是在這四枚晶石上。大伯,恕我直言,你的陣法造詣恐怕並不怎麼高明,這四塊晶石要是真正布成一個陣法的話,這個鑄爐將達到靈器水準。”

“什麼?靈器!”希拉斯並沒有因為朱寅對自己的貶低而生氣,聽到朱寅說能夠煉製出靈器不由一震。這實在是驚人,要真是那樣的話,自己俗器三品煉器師便有可能晉級為靈器煉器師。

“寅兒,你對陣法之道有研究?”希拉斯正如朱寅所說,只不過對陣法之道不是不高明而是根本就不懂。

朱寅點點頭,“大伯,只要將這四枚晶石取下來,在鼎面上布下一個小小的聚靈陣,這個鑄爐就會變為火屬性靈氣鑄爐,到時候你只要將器物之上鑲嵌,融入火屬性的晶石或者魔核,投入鑄爐便能煉製出火屬性靈器來。當然,這並不是說這個鑄爐就只能煉製火屬性的靈器,其餘的也能煉製,只不過在功效上要弱於火屬性,畢竟你的這個鑄爐靈性會隨着晶石陣法而定型。”

希拉斯緊緊盯着朱寅,像是在瞧着一個怪物,如果自己記得沒錯的話,朱家煉器水平最高的就是朱宏。但是希拉斯相信,即便這麼多年沒見面,朱宏也不可能有着朱寅這麼高深的陣法知識。

靈氣大陸之上的煉器師,同樣有着各自的門派。陣法之道在俗器煉器師這個檔次,基本上就是天方夜譚,根本沒有哪一個門派了解,只有達到靈器煉器師才會對陣法有所研究。朱寅那?從朱家出來的這麼一個不到二十的傢伙,不但知道這些,還能夠為自己改進這個鑄爐。

朱家,自己還真是有必要前往梅丹城一遭了。希拉斯暗暗下定決心,瞅着朱寅雙眼笑成一道線。

“寅兒,這個鑄爐陣法設置就不必着急,你來找我,肯定是有什麼事,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的,我都給你辦。”

朱寅知道自己這劑葯是下對了,想要打動一個煉器師,那麼就只有在器道上面下文章。“大伯,我這次來確實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你知道在邦寧城即將舉行新銳煉器師大會,我想參加。但是我又不是梅丹城選送的,所以只能通過散家身份加入。你知道的,要想以這種身份加入,就必須有着一個組織作保,不然大會是不認賬的,所以我想...”

“你想讓我水貨鑄造坊給你作保,讓你好參加煉器大會,是吧?”希拉斯笑着道。

“是的!”朱寅點點頭。

希拉斯瞧着朱寅是認真的,笑容逐漸消失,眉宇一緊,指着一邊椅子,道:“寅兒,咱們坐下來,你既然想要讓我水貨鑄造坊給你作保,不是不行。只是在這之前,我想有些事情還是應該讓你知道。別拒絕,等我說完你再決定要不要我來做你的保人。”

希拉斯隨後瞧了一眼同樣站在身邊,跟着自己已經近乎四十年的惟一弟子,苦澀一笑,“切瑞,你也坐下聽聽吧,雖然你知道一點,但是卻不全。今天我就都給你說出,省的你整天疑神疑鬼的亂猜。”

“是,老師!”切瑞臉色一紅恭敬的站在一邊,卻不敢坐下。

藍菲兒像是一個小精靈在架子前面來回蹦躂,摸摸這件瞧瞧那件,每一件都愛不釋手,每一件都想拿走。三件,只能拿三件,陷入苦惱中的她竟然沒有注意到希拉斯三人這邊氣氛的凝重。

希拉斯長長吐出一口氣,像是回憶起久遠往事似的,語調無形中竟然變的有些滄桑低沉。

“寅兒,或許現在在你看來,我希拉斯有着這麼一個水貨鑄造坊,被稱為公國第一模仿師,手下有着一批門人,又是三品俗器煉器師,在這邦寧城怎麼都算是一個人物,就是走在大街上都沒有誰敢小瞧。但是如果我給你說,這些我都不在乎,或者說還不配我在乎,你是不是會覺得很好笑?”

沒等朱寅開口說什麼,希拉斯便又自顧自的講道,精明的雙眼在朱寅看來此刻竟然多出一種深邃的哀傷。

“是很好笑,有時候我自己想想都覺得有些好笑。明明知道自己的家族是被誰剿殺的,但卻沒有一點能力去報仇。總是夢想着有一天能夠重振家族的威嚴,但卻像一個膽小鬼似的,就知道模仿投機別人的器物。一個這樣的人,如果都能夠有所作為,那才真的是卡丁家族的恥辱!”

卡丁家族,朱寅神色一震,自己曾在萊頓學院藏書館內看到一本書,講的就是這個卡丁家族。據說在索達尼亞公國沒有建立之前,這片國度上有着一個煉器世家,這個世家勢力極為龐大,幾乎掌控着方圓幾千里的煉器脈絡。

只是後來不知什麼原因遭到索達尼亞公國的圍剿,整個家族全部被殺,不論嫡系旁系一個不剩,這次屠殺也被稱為索達尼亞公國第一慘案。

難道說希拉斯竟然是卡丁家族後裔?不對那,書上說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希拉斯又怎麼會是。朱寅和切瑞彼此對視一眼,都感到一種震撼。

“索達尼亞公國建國三百年,整個公國以煉器出名,只是到現在還有幾人知道這個所謂的皇家煉器師公會,竟然是踩着我們卡丁家族的屍骨建立的。寅兒,切瑞,我要給你們說的就是,我,希拉斯,便是卡丁家族在這個大陸惟一的後裔。”希拉斯一句話讓兩人身子同時一震。

“老師,你說你是煉器世家卡丁家族的後裔?”

“大伯,這怎麼可能?當年卡丁家族不是全被坑殺,一個不留嗎?”

希拉斯雙手緊攥,眼中充滿着怒火,極力剋制着自己的殺意,低沉道:“是的,我就是卡丁家族的後裔,寅兒,你見到的那些書是被人指使寫的,事實是當年那場大屠殺我們卡丁家逃出一個直系弟子,他就是我的先輩。是他在彌留之際將這段歷史告訴他兒子,然後這樣一代一代傳下來,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卡丁家族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一直生活的公國。”

“老師,難道說師祖他們一直都是單脈相傳?”切瑞小心問道。

“是的,一直以來都是單脈相傳。”希拉斯長嘆道,“或許連上天都在懲罰我們卡丁家族,嫉妒我們當年的龐大,讓先輩逃出的同時,竟然讓我卡丁一脈世代單傳。寅兒,你是不是很疑惑為什麼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會被切瑞他們誤會,甚至不惜動手想要殺死你們?”

“是的,為什麼?”朱寅道。

“這全都是因為一個人,不知道他從什麼途徑得知我是卡丁家族後裔,便三天兩頭的派人前來邀請我,讓我加入他的府邸,成為他的人。而為了逼迫我,他們不惜殺死我的妻子當做警告。倘若不是因為我是三品煉器師,是索達尼亞公國民間煉器會的會長,這個人又想從我這裡得到卡丁家族相傳的煉器手法,或許現在我早就被他們殺掉。”希拉斯雙眼痛苦的閉上。

“大伯,那個人是誰?”朱寅低沉道。

希拉斯雙肩顫抖,極力的壓制着內心的傷悲,緩緩張開眼睛,盯着朱寅,一字一句道:“這個人就是索達尼亞公國最紅的皇室成員,伯爵哈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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