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因茲貝倫別館的城堡,寬闊的大廳中。

此時,士郎正與archer相互對峙著。

“是時候了小子,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啊!我也是。”

話語的碰撞,也是雙方心靈的碰撞。

“說起來,我們拿著同樣的項鍊呢。但是,那個項鍊只可能有一個。”

“沒錯,那是得救的你永不離身的東西。”

開戰前,是有一些東西是要交代清楚了。

雙方相互讓然不讓的盯視著,對著話。

“這個世上獨一無二,遠坂凜父親的遺物。”

“原來如此,你的真名是......英靈衛宮!這就是你的真名。”

這時,這場決鬥的旁觀者之一發話了。

“你不正是士郎的理想,成為英雄後的他嗎?”

saber神情凝重的看著archer,不過現在的她是寸步都無法移動。

在她的身後,一個巨大的白銀十字架正牢牢的豎立在地板上。

十字架上延伸出的一條條鉛灰色的鎖鏈緊緊的纏繞著saber的身軀。

“但是,你為什麼要來殺死自己呢?”

“我的確是成為了理想之中的英靈。”

archer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saber,視線就重新緊盯在士郎的身上。

“拯救了人類,還拯救了所謂的世界危機。”

說到這裡,archer頓了一下,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

那是苦笑,透著幽深的淒涼氣息的苦笑。

“但是,最終得到的,卻只有後悔。因為留給我的,只有死亡。就像依莉雅姐姐說的那樣,被我拼死救下的人們,毫不猶豫的送上了斷頭臺。”

“只有死亡?斷頭臺......”

saber沉默了下來,關於死亡的畫面,她經歷過了太多太多,她能清晰的從archer感受到那種說不出的無奈。那是一種共鳴,對於死亡的共鳴。

“為了拯救儘可能多的人類。我殺戮,殺戮,不停的殺戮。為了貫徹自己的理想,我殺了許許多多的人。並拯救了所殺之人數量幾千倍的人數。對!我只是為了拯救別人,拯救人類!”

說著,archer一揮手,他身著的紅衣並微微的漂浮了起來,那是多麼接近於鮮血的紅色啊。

“還記得依莉雅姐姐曾經怎麼評價caster的行為的嗎?caster所殺的人數,比人類自己自相殘殺的數量要少的多得多,最多也就是其中的一個零頭而已。”

“那又怎樣?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士郎沉聲握緊了拳頭,他的決心絕對不會動搖,就算那是偽善。

“說什麼?我只是想說,明明都殺了那麼多人了,到頭來還沒有人類自相殘殺來得多。而救的人呢?也許回頭就會去殺害別人。那樣的話,我到底是救了人?還是再次殺害了人?其實到底是怎麼樣的我也不知道。因為,我都已經忘記了,這種事到底重複了多少遍了啊。”

archer用淡淡的語氣,說出了殘酷無比的話語。

“我沒有辦法從這個輪迴裡逃脫。是的,除了唯一的一個例外。”

“你,後悔了嗎?”

士郎語氣沉重的質問著archer。

“當然,我......”

archer搖了搖頭。

“不,是你,你不應該成為英靈的。”

“那麼,我們就是不同的兩個人!我唯一不會做的事,就是後悔!”

士郎舉起手臂,食指直指archer眉心。話語中存在的只有不容置疑。

“所以,我也不會承認你。錯誤的理想就由我來親手打倒!”

“看來你也知道呢!與我的戰鬥就是比拼劍制。”

於是,隨著“iamtheboneofmysword。”與“traceon。”兩句咒語的接連響起。

士郎與archer之間的對決便在archer的固有結界中展開了。

“berserker,你到底在幹什麼?archer認真的!士郎絕對會被他殺掉的!”

在士郎與archer消失的一瞬間,跟隨而來的凜,大聲質問起了就站在十字架旁邊的另一名觀戰者——依莉雅。

“怎麼沒?你就對士郎這麼沒信心嗎?”

依莉雅輕翹了一下嘴角,並沒有回答凜的質問,

“什麼叫有沒有信心?人類和英靈怎麼可能想必?!再說,士郎也只不過是一個菜鳥魔術師而已!”

凜說的沒錯,英靈和人類之間的差別,的確是衡量雙方實力的一條鴻溝。

首先,只要充足的魔力維持,那麼英靈就能夠一直戰鬥下去。

人類則不行,人類就算再強,體力也是有盡頭的。

而且人類一旦受傷,肯定會影響到實力的發揮。

英靈則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只要不是致命傷,照樣行動無誤。

“菜鳥魔術師?”

依莉雅寫出了一行疑問句。

“經歷了這麼多事的士郎,可不再是一隻菜鳥了。再說,你不是為他補過魔了嗎?”

依莉雅壞笑著,手一揮,origin-logic被召喚了出來。

一個巨大的屏幕從origin-logic自動展開的書頁中浮現了出來。

屏幕上此時展現的正是固有結界內,拼死相鬥的士郎與未來的英靈士郎。

畫面變換了幾次,最終定格在了右肩頭。

那裡,士郎的衣袖一捲破碎,露出了一個藍色的魚形烙印。

“啊!那是......”

在看到了那個魚形烙印的一瞬間,凜的臉就徹底的紅透了。

“你、你、你難道偷看了我們......我們......”

“是的。我偷看了。”

依莉雅坦然的點了點頭,笑容變得惡意十足。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不僅一起坐在了床上,還都脫了衣服。”

“那、那是,那只是儀式的需要而已!我和士郎什麼都沒做!!!”

凜不做所措的左右劇烈的搖動著腦袋,烏黑的雙馬尾隨之晃動了起來。

“我知道,都說過我偷看了。那肯定是看全了,你們到底幹了什麼我都知道。你,到底在慌張些什麼呢?”

凜覺得自己乾脆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人家只是說的曖昧了點,自己就直愣愣的上當了。

“哦!對了。我還記得,你後來好像對士郎說了‘你看了人家的記憶,對吧?’,然後就淚眼汪汪的大叫著‘你這個禽獸’,用枕頭丟他了對吧?”

依莉雅輕點著腳步,走到了凜的身邊。

“說實話,讓你連‘禽獸’二字都叫了出來,我對士郎到底看到了什麼,非常非常的感興趣。難道是一些少女的日常嗎?比如說......”

文字到了這裡,被凜突然伸出的手給打斷了。

“不要再寫了!我也不知道士郎到底看到了什麼行了吧?!”

凜大叫著,少有的飈起了淚眼。

這是她在第五次聖盃戰爭中第二次飈淚了。

第一次,當然是給士郎補魔的那一次。

這時,突然啪的一聲響起。是依莉雅打了個響指。

接著,一直束縛著saber的鎖鏈收起,重新纏繞到了sacred-shackle上。

“......holy,你在想些什麼,我從來就沒有能瞭解過。這次聖盃戰爭是,上一次聖盃戰爭也是。”

自由了的saber在看了一會屏幕中相鬥了兩人之後,聲音沉凝的望著依莉雅說到。

“你現在到底在向些什麼?為什麼不阻止archer和士郎?你應該知道,士郎對上archer勝算渺茫。”

“勝算渺茫?勝算那種東西,士郎從來就沒有。”

聽完saber說的話以後,依莉雅給出的文字讓saber和凜在大吃一驚的同時,也隱隱的有些認同。

“如果archer真的是認真的,真的只是想要殺死士郎的話,士郎早就死了。知道嗎?在柳洞寺的那一次,如果我不出手。一直就跟在士郎身後的archer一定會動手救下士郎的,不僅僅是因為他想要親手對付士郎。”

“那你的的意思是,archer是想......”

凜猜到了些什麼,有些遲疑的開了口。

“沒錯!就是試煉。如果現在的士郎,他的想法不堅定的話,那就殺掉,讓世界上少一個無能的偽善者。如果士郎的想法堅定的話,就通過生死的戰鬥,讓這個想法,這個理想變得更加的堅定。”

這是依莉雅的猜想,也是她用曾經旁觀者的眼光以及如今當局者的身份得出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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