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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條交北葉,新筍雜故枝。月光疏已密,風聲起複垂。但借月華如水,略得一絲微明,那墨陽真人隱隱之間似乎與那神秘的黑衣人略有寒暄,卻見他二人寒暄一陣,那黑衣之人卻向眼前那片竹林走去,這竹林之間卻是詭異非常似乎有一陣靈氣繚繞其間,想必便是那樂清所謂的結界。心念及此,不由一驚,暗道::此人莫不是要強行打開這結界,將混天道岳陽真人遺留的秘技取出?卻見那人伸出雙手,似在感觸那道結界一般,猛然之間卻黑光一閃,周身靈力暴漲,只於頃刻之間一道拳勁已然凌駕那竹林結界之上,頓時竹影微晃,月斜影搖,林風四起。那黑衣人頓時又是一拳接着一拳連出十三拳,隨後猛然之間高高躍起,凌空而上,自上而下,抽出腰間一把明晃晃的白刃生生向那林間劈去,其勢勢如破竹,凌駕天地之間,而那詭異的竹林卻只在一番悸動之後又恢復了一片月夜中的寧靜。黑衣人隨即負氣一般收回白刃,黑袍一甩,那墨陽真人面色微漾遂上前與其一番交談過後,便由那掌燈的白衣道人便護送着那神秘的黑衣之人離開了竹林結界,而那墨陽真人亦只在一番探視過後悄然離開。

見得三人均已離開,江寒不由獨自來到那竹林結界之前,但見盈盈青竹叢密成林,風蕭影稀,卻是一片仙竹林地。遂觸手試探那林中結界,只覺靈氣襲裹悄然之間形成一道阻隔,隱隱之間化為一絲阻力,卻又在一瞬之間化開,漸漸消失於無形,不知為何,方才那黑衣人遭遇的結界在自己面前竟自動化為無形?江寒暗自尋思,既然結界大開,卻不如進去一探究竟,這岳陽真人的神技千古以來為世人傳為不世密法,通神絕技,卻不知道就否果如世人之言那般。遂一步踏入那竹林密境之內,這林中草木稀疏,鳥獸全無,唯有那一根根竹子,雜亂無章的排着,江寒卻隱隱發現這些竹子較之尋常青竹卻又不同之處,似乎每一根竹子都只有九節,一分不多,一份不少。卻不知這栽竹的岳陽真人是用了何等巧妙的方法種出這些怪異的青竹。更為不可思議的卻是方才還是黑夜的星空,待進到這密境之內卻是白日。正所謂曲徑通幽處,不知不覺之間卻已然來到一片池塘之間,這塘水清澈卻如靈泉甘露,這竹影斑駁又若仙池靈竹,守衛在這一片清澈之側卻似傲然林海,護衛靈池。

江寒不由四下望了一眼四周去路,卻已然無路可去,不覺心中頓生疑惑,只道這岳陽真人把這麼一個好好的池子鎖在這結界之內卻是好生奇怪,心念及此不由緩緩蹲下,輕輕撫摸這碧水靈泉之間的韻味,卻猛然覺得自己身後彷彿有什麼東西掠過,遂不由後望一眼,卻無他物,沒有半個鬼影。便不由無奈搖頭,只道是自己眼花了,遂將頭盈盈低下,卻要一嘗這靈泉清涼之水,猛然之間卻透過那靈泉投射,一道鬼影居然便站在自己身後,高高舉起半截鋒利的竹枝向自己狠狠刺來!

江寒情急之下只得縱身躍入池水之中,卻見漣漪四起,碧波如瀾,那原本輕盈的池水卻在自己一躍之下頓時激起萬到水花,待他探出頭去,卻見一個僅有人形卻無人相的人手持一節青竹立於池水之前。當下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襲擊於我?”

只聽那人形之中卻發出一個聲音:“吾乃金魂!奉主人之命看守此地!擅入者死!”

說罷頓時化為一道金光,直刺而來,江寒一時情急卻不知如何是好?只聽耳邊一身輕悅傳來:“化身游魚!”

江寒聞言卻是一凜,當下心念所及頓時化作一條戲水游魚,輕游於靈泉之內。但見那金魂以竹代劍,渾然將那半截竹枝高高舉起,力劈而下,頓時那池中靈泉竟然與剎那之間為其劃為兩半,這等抽刀斷水之勢卻是江寒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只是可憐了自己這條小魚失去了池水的倚仗,如同一條死魚一般在池底翻騰求生。而那金魂卻不給自己本分喘息之機會,徒然之間卻又一劍刺向自己,眼見情勢危急,卻聽美妖當下急道:“化身飛鳥!”

江寒急忙變為一隻飛鳥,踉蹌之間騰空飛起,卻總算是坎坎躲過了那一劍的鋒芒。心中卻是暗自叫苦。這岳陽真人當真無聊,留個法寶劍訣在此卻還要找一個這麼厲害的妖物看着,如此這般只怕當世之間卻是沒人可以取得這林中絕寶了。自己這隻肥鳥亦不知道能囂張到幾時。他心中雖是這般思量,兩隻翅膀卻沒有一刻停止過扇動。於是就形成了一人一鳥在這青青野竹之間的追逐之戰。這一人一鳥時高時低,穿梭於竹林之間亦不知多久,這金魂或劈或砍亦不知多少劍,自己總算將將躲過,保得一絲安好。只是自己徒然這般奔命卻也不是辦法,可是自己卻對這劍術玄門一竅不通,卻拿什麼與這金魂一斗。一念及此,當下腦中靈光一閃,頓時喚出體內上方玉!但見一道寒光,三尺寒玉,那盈盈玉尺當下飛出,江寒一邊扇動翅膀,飛走逃遁,一邊以意御尺,操縱那寒玉向那金魂發動攻勢,而自己卻於一旁偷學金魂手中的玄門劍術。

只覺這怪物一招一式甚是詭異,不拘常理,面對這三尺寒玉發出的攻勢徒然應對自如,江寒頓時加快意念,卻見那寒玉的攻勢亦隨之凜冽!快如閃電,猛如驚雷。江寒且飛且停,強記那金魂手中劍式,一時之間卻也學的個七七八八。卻不知如若給自己使出這套劍法威力又當如何。而那金魂一面要追逐自己化身的飛鳥,一面要抵禦這寒玉化為的攻勢一時之間卻也不能將自己如何。

而魂荒境內,美妖與瀾央二人望着這般景象,又何嘗不是大為無奈。只聽美妖言道:“劍帝乃是劍術的行家,不知劍帝以為這金魂的劍法可有何獨特之處?”

瀾央聞言,卻是冷冷回道:“粗淺至極,漏洞百出!每一招,每一式之間足足可以找出八處漏洞只在劍鋒指處完美無瑕。便是這混天道內隨便一個靈人想破此劍招都只怕是易如反掌,這若便是那岳陽真人遺留下的絕世劍技,我看不學也罷。”

“哦?我看未必,許是劍帝故作高深,實無半分破解之法吧。”美妖盈盈倩笑而道。

“哼,你用不着激我,你無非是想叫我將上乘的劍術傳與你那主人,老夫還不至於這般木訥,連這小小的激將之法都瞧不出。你家主人如今靈體已成,若是連這小小的考驗都不能通過又如何在這漫長的修仙之路間求存。”瀾央回道,言語之間徒然不留半分餘地,美妖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化為一聲慨嘆。

卻說江寒心下自知避無可避,這鬼物窮追不捨,不知何年是頭,看樣子與之一戰卻是在所難免,當下幻化人形,盈盈寶玉頓時在手,這般以尺代劍卻亦是別有一番趣味。只聽那金魂隱隱之間發出一個聲音:“怎麼?不逃了么?”

“那也得閣下容我逃才行,試問閣下容我逃否?”江寒回道。只聽金魂橫竹在前,當下說道:“這竹林密境為岳陽真人布下已然好幾十年了,如今終於有人進來,我又豈能放過!”

說罷那金魂操竹而來,卻是一劍橫刺,江寒亦不由分說,決然是一番依葫畫瓢,學着方才金魂劍式,依樣拆解。反手之間盈盈寒玉已然將那竹節隔開,他這一般舉動或是那金魂亦沒有想到,當下冷道:“小子,你竟然膽敢偷學我的劍式。”

江寒見得此法奏效,當下心下一快,哈哈笑道:“哦?那學生這一劍舞得如何卻還要勞煩金魂兄指教了,看劍!”說罷又是一劍橫劈飛縱,只記得那金魂與玉尺對戰之時,似乎以此招出現次數最多。自己也記得最熟,故而這般使將出來,卻竟然分毫不差,一式之間便已然叫那金魂不由後退一丈之遠,堪堪避過。那金魂略微站定,當下負氣回道:“還差的遠呢!我卻要看看你這書生須臾之間學得我多少本事!”

剎那之間二人於這竹林之間展開攻勢,只覺竹影輕搖,青葉紛飛,伴隨着一道道強力的攻勢,二人越戰越急,愈戰愈凶。這金魂的劍術或許卻是比江寒高出許多,但是江寒卻有着那千變萬化的神通,是而化為一隻輕盈飛動的飛鳥堪看避過那凌厲的攻擊,時而化為人形使出這一式式層出不窮的劍技,一時之間卻也算是應對自如,毫無破綻。便如在這曼妙的綠竹林海上演一番戲文中的武段,將這草草叢生的青竹亦化為了看官。每到精彩之時便飄落些許紛飛的輕葉,不也恰如了看官們闊氣的打賞了么。

這二人愈戰愈奇,劍招相同,亦是不遑多讓,可謂棋逢對手,各有千秋。時而飄躍於竹林輕葉之間,時而偏飛於澈水清池之上,這般凌雲亂舞的劍式層出不窮而出,卻是打得難解難分。只見金魂猛然站定,當下說道:“且看你如何接我這最後一劍!穹天式!”

江寒心下頓時一驚!穹天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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