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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在心裡冷冷的笑道:“人人都會講大道理,台上慷慨激昂,到了台下,脫去那身官服,本像也就露出來了,明明拿我們當炮灰,卻還要這樣冠冕堂皇地斥責我們的過失。”

牛運強開始公布對孟凡等人的處罰:“新兵營營長孟凡,二營一連連長布海濤,不服從軍令,未能堅守陣地、戰至一兵一卒,導致喪屍長驅直入,按天教軍規,本應拉出去槍斃,但我與眾位長官商議過後,念你們曾戰功赫赫,而且昨天喪屍數量龐大,你們也確實曾經和喪屍激戰過,所以對你們處以輕罰,每人降一級,罰薪三個月,並出外勤執行任務。”

“我不服!”布海濤站了起來:“憑什麼罰我們,昨天那喪屍跟潮水一樣湧來,要不是我們跟喪屍激戰半天,你這核心區早就保不住了,哼!我們死了那麼多兄弟,你不獎也就罷了,還要罰我們,有本事你們自己與喪屍做戰去呀!”

牛運強臉色一寒,還未開口說話,二營營長易水寒忙將話接了過去:“布海濤,你給我胡說什麼呢?管不了你了咋的!回去老老實實蹲禁閉思過去!”易水寒又轉過頭笑着對牛運強說:“牛團長,當兵的都是粗人,說話不中聽,還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計較。”

牛運強乃城府極深之人,聽到易水寒的話不陰不陽地一笑:“我們都是領兵的人,當然知道當兵的多少都有些牛脾氣,昨天那一仗打得確實艱苦,但處罰是基地軍部經過商議後的決定,還希望各位虛心接愛教訓。”牛運強說到這裡將臉一板:“其他人也要引以為戒,如若有人再敢違犯軍令,哼!決不姑息遷就,聽明白了嗎?”

牛運強一語雙關,即告訴布海濤、孟凡等人這一次其實是輕罰了他們,又告訴他們以後如果再敢違抗他的命令,他就要開殺戒了。

牛運強講過話後,又讓助手宣布了新兵營新任營長的名字,並不像孟凡想的那樣直接任命牛大偉,而是從尖刀營一營二連把孔長秋調了過來當營長,而二營一連布海濤的位置則由原先的一個排長做了連長。

孟凡心道:“這牛運強果然老成,他知道他侄子寸功未立,當營長必然有人不服,這才從一營調老兵來新兵營當營長,他媽的,又遇到這個孔長秋了,恐怕以後的日子會更難過,不過誰怕誰,孔長秋啊孔長秋,你最好小心些,否則我會讓你活着當上營長容易,再活着下來就難了。”

任命結束,牛運強開始布置新的作戰任務:“現在外圍城牆已經遭到嚴重破壞,而根據偵察飛機收到的情報,我們的正南方數百平方公里內仍有至少數十萬喪屍活動,所以我們隨時都有可能遭到攻擊。所以團軍部經過商議決定,放棄基地外圍,堅守平頭山基地內圍核心區域。”

“堅守核心區,那,那些別墅區的居民怎麼辦?”一營營長薛昊強問道。

“這正是我要布置的任務,他們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新兵營長孔長秋,二營營長易水寒!”

“到!”兩個人同時站了起來。

“呆會你們到外圍去,收繳他們的武器和戰略物資,並將他們帶到隔離區隔離。”

“收繳他們的武器和戰略物資?那,如果遇到反抗呢?”易水寒問道。

“這還用說嗎?有敢反抗者,一律格殺勿論。”牛運強冷冷地說。

孟凡聞言雙目一明,不由地握緊了拳頭,他朗聲問道:“牛團長,我可以問一下他們經過隔離後幹什麼嗎?”

“男的要麼訓練成為士兵,要麼送到後山做勞工,女的么?呵呵,有姿色的充做軍妓,沒姿色有力氣的送到後山幹活,力氣小的到放到後勤部洗洗涮涮,年齡小些的男孩子由托馬斯基先生訓練成新兵,女的也學些有用的東西,總之天教不養無用之人,那些什麼也幹不了的老弱病殘,全部殺掉,一個不留!”牛運強的眼睛裡滿是殺氣。

眾人的心中均是一寒,心道這牛運強也太狠了些,這些老者弱者殘者就算用不上了,可同為人類,這樣殘殺他們也未免太不人道了。

“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妥,畢竟這些人囤有不少的食物,夠他們自己吃很長時間的,一時半會也吃不到我們天教的糧食。”易水寒輕聲說道。

“他們的食物,哪裡還有他們的食物?哼!天教對他們提供了這麼長時間的保護,那些食物就算是保護費好了,放心,這個計劃我已經上報過偉大的天神王教主,王教主批准由我自主決定如何去做,所以你們只管按我的命令行事,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說完這些牛運強又呵呵笑了兩聲:“聽說這平頭山基地里住的不是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包養的小三、小四,這些闊太太、富家千金還有小三姿色大都不錯,保養的也好,抓來以後在坐的各位可以去慰軍處任意選一個玩玩,喜歡玩雙P的選兩個也可以,要是在以前的世界裡,你們可別想玩到這樣的貨色呀!哈哈!”

在坐的不少軍官也都跟着哈哈笑了起來。孟凡卻怎麼也快活不起來,倒不是因為他是一個君子,其實他不也強姦過李秋韻,強迫過山田優子嗎?不過孟凡雖不是一個好人,卻也人性尚存,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對這種行為持贊同意見。

“這些人剛剛遭受喪屍攻擊,又遇變異鳥偷襲,現在尚且驚魂未定,卻又要遭到同類的迫害了,喪屍所傷者不過十之一二,變異鳥傷者也不過十之一二,可這一回出手的人類卻要將他們一鍋全端了,同為人類,卻如此相殘,這難道就是平頭山基地即將毀滅的前兆嗎?還好優子的父親有先見之明,已經逃走,否則我能保護得了優子嗎?唉!我自身都已難保,又如何能保護得了她!”

孟凡很清楚自己沒有反對的權力,孟凡不是聖人,更不會對牛運強這樣的人說什麼人性人道這類的廢話。對孟凡而言,災難中死去的人本就不計其數,又何必在乎再多添幾個亡魂。

但孟凡的心情分外沉重,災難面前,先不說人類應該互相幫助,共渡難關,各掃門前雪總可以了吧!可現在見到的更多的是人類之間互相殘殺,掠奪他人的財富,強姦他人的妻女,難道這才是真實的人性?

“既然人性如此,自己又何必嬌情做作,別人玩女人,老子也一樣跟着玩,反正他媽的都已經末世了,誰知道能活幾天呢!多玩幾個再說。”孟凡惡狠狠地想。

“孟連長,你回來了。”李秋韻等在孟凡住所的門口說。

回去稍做休息整頓便要出發前去抓人的孟凡突然一把抓過李秋韻,將她的褲子扒了下來,用腰帶狠抽她的屁股。他將失意的怒火發在了李秋韻的身上:“他媽的統戰組織,狗日的天教,全都是一丘之貉,一群豪無人性的瘋子、混蛋!”

幾十腰帶下去,李秋韻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她徹底地絕望了,本來上午她看到了孟凡人性溫暖的一面,覺得活下去有了希望,此時卻再度遭到毒打,而且是打得最厲害的一次。

孟凡打了幾十腰帶以後,怒氣漸消,這才坐到椅子上休息。“孟連長,你打夠了嗎?沒打夠不妨再多打幾下,因為以後你再也不可能打我了。”李秋韻的聲音分外冰冷。

“挨打也上癮嗎?真是個賤人,我若是你,就算殺不了對方,也必拚死一搏。”

“哼!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也算得上本事嗎?孟凡,你這個混蛋,我告訴你,這是你最後一次污辱我,從今以後你休想再污辱我了。”李秋韻變得口氣十分強硬,眼神分外堅定。

孟凡聞言一怔,李秋韻突然一頭向牆壁撞去,“嘭!”李秋韻倒在了牆角里。

以孟凡的速度,其實完全有時間搶在李秋韻的頭碰到牆壁前阻止她。可孟凡只是獃獃地站着,什麼事情也沒做。

孟凡突然想起了在博物館裡跳樓自殺的方蕊,想起了她在被趙勝虎強姦後那種絕望的眼神。自己曾幾何時是多麼痛恨這種欺凌弱小的行為,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變成了魔鬼。

“咚咚咚,報告!”,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和報告聲。

“門開着,進來吧!”

龍賽飛走了進來:“孟隊,我聽說你被降了職,所以---”龍賽飛看到了地上躺着的李秋韻,大吃一驚:“孟隊,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彎下身子試了試李秋韻的呼吸,發現李秋韻還活着,便叫道:“孟隊,嫂子還活着,快送天教醫院吧!”說著他便想將李秋韻抱起來,這時他才發現李秋韻的褲子已經褪到了膝蓋處,他趕緊將頭轉了過去,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什麼?還活着!”孟凡眼睛一亮,急忙將李秋韻抱了起來,向天教醫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