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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軍襲取雁門關的音訊好似飛普通的傳至雍州之後,真實想不到黑山軍會於亂局之中橫插一杠子的諸葛亮,展開地圖,用手點了點并州,又點了點鮮卑,繼而又點了點冀州,當看到平原時,諸葛亮終於承認本人“失算”了,急忙來找陳宮!

當陳宮見諸葛亮急匆匆的闖入本人的辦公室——“雍州賬房”之後,很少見諸葛亮如此火急火燎的陳宮,讓鍾繇領着一干“管賬先生”出去了。

待人走凈,陳宮問道:“軍師,你這是怎樣了?”

諸葛亮所答非所問的回道:“先生可聽說黑山軍破了雁門關之事嗎?”

陳宮點了點頭,很淡定的說道:“聽說了,我想不日之後,晉陽失守的音訊也會傳來!當日朝廷懦弱,未能將黑山軍斬草除根,昔日之禍便是可以預料的!”

諸葛亮說道:“這樣一來,袁紹便是有隙可乘了!”

陳宮聞言,問道:“怎樣個乘法?”

諸葛亮說道:“雁門一失,晉陽必然難保。雖然上黨兵眾,但想來在有鮮卑支持的黑山軍鋒銳面前也只能勉強維持。若在此時,袁紹藉機請曹操共同出兵剿賊,而後用計賺下平原,接着再將冀州權利插入并州,那現下已掌冀州、北平的袁紹便將一致河北,當先從諸侯紛爭的亂局中鋒芒畢露。到時,用不了一、二年,其便可以逐鹿中原、大殺四方了。彼時,我們也許還未從西征的困境中走出,更兼現於漢中的張魯、蜀中的劉備對我們都是掣肘之力,想再與袁紹抗衡便是痴心妄想了!”

陳宮皺了皺眉,說道:“結果不至於這麼嚴重吧!”

諸葛亮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前者我同主公與袁紹交過手,其軍戰力不俗,且河北人才甚巨,要是用好,袁紹想要成事便即不難!”

陳宮聞言,也是着了急,問道:“最近我被錢糧之事鬧的真實是懵懂了,有些事居然是看不清了,你說當下該如何是好吧!”

諸葛亮回道:“從現下黑山軍最先出兵的狀況來看,西域**的根源便一定是在黑山軍的靠山——鮮卑左番身上。早聽說鮮卑左番有位年輕有為的‘賢王’,而今看來,能迷惑得了西域七國的也只要此人了!如今,我們眼前的迷霧已徹底撥開,對於有人惦記我們雍州之事乃是庸人自擾。此番不過是鮮卑欲借黑山軍出兵中原,把我們多管正事的主公提早調開罷了。為此,在已無後顧之憂的狀況下,我當即往西域去追主公,助主公迅速平亂之後,回返中原,重歸自動。”

陳宮聞言,點了點頭,但又不無憂慮的說道:“那河北那邊就不管了嗎?”

諸葛亮道:“此事我們沒能及時做出預判,現下想管也是鞭長莫及了,頂多做個補救!”

陳宮聞言,急忙又問道:“如何補救?”

諸葛亮道:“對於主公待曹孟德如親人普通,平原有求必應的狀況,我一直有些不了解。而今看來,我的目光是甚短淺了!”

陳宮聞言,好一陣頭暈,莫明其妙的問道:“此話怎講?”

諸葛亮道:“而今袁紹即取河北的大勢已然難擋,我們獨一能做的便是減緩其逐鹿中原的步伐。為此,我們的重點便要放在袁紹統領河北後、逐鹿中原的第一站——青州和徐州上。孔融孔老夫子名聲在外,聖賢書一定比我讀得多,但要打仗,我估量不行。尤其青州地偏,兵微將寡,袁紹大軍一至,不立馬投誠,便算謝天謝地了。為此,我們只能等待徐州有所作為。不過,徐州雖然無論地利、還是軍力都算上佳,但只惋惜州牧陶謙仁厚不足、氣魄不足,想讓其阻住袁紹,也是大難。所以,當需給陶謙找個幫手!”

陳宮聞言,詫異的說道:“你是說曹操!”

諸葛亮道:“對,曹操!雖然此次平原必然遭劫,但我想曹操身邊的那幫人是不會讓曹操隨便死掉的。經過前者李郭之亂時與曹操短暫的接觸,我發現此人並非池中之物,尤其也是個不吃虧的主。袁紹一旦捅了他這個馬蜂窩,那他回頭蟄起袁紹來,必然也會很疼。只需讓其助陶謙守住徐州一、二年,讓我們把勁緩過去,一切便都又好說了!”

陳宮聞言,道:“你這麼說,的確有理,只是不知如何讓曹操往徐州去!”

諸葛亮回道:“主公臨走時,我已料及平原能夠有難,當時主公教我安排好曹操,我便已然有所打算。以曹操不服輸的性情和主公幾次三番教其小心袁紹之事來看,曹操兵敗平原後,必然無臉來投雍州,也就就近找一落腳之地。所以,我當提早幫其選好徐州落腳!”

陳宮馬上又問:“如何選好!”

諸葛亮道:“若是待曹操敗了之後,讓他去選,那就被動了。所以在其得敗之前,我提早便即預備好,待其一敗,就讓徐州人去迎他!”

陳宮聽諸葛亮胸中有數的說法,問道:“你卻怎有如此把握?”

諸葛亮道:“我父諸葛珪當年為泰山丞時,我家與徐州本地大族陳家做過鄰居。我稱陳家的族長陳珪為世伯,呼陳珪的長子陳登為世兄。這對父子皆智能之士,這多年來,雖搬離泰山,但我仍與他們有書信往來。而今,與徐州一河之隔的平原若是有事,他們不能夠不知道。待我與現下陶謙手下為官的陳登做一封書信,曉以利害,讓其勸動陳珪,發動徐州各大氏族,把兵敗的曹操請到徐州即可!”

陳宮聞言,呵呵一笑,有些挖苦的說道:“沒想到曹孟德這當初在京中為惡的富家子,現下竟也成了香餑餑,我們雍州請不來,還要徐州去請!看來主公還真有些目光,沒白往他身上砸糟錢!”

諸葛亮也是應道:“有時我也不得不佩服主公的識人和遠見!”

若此時王成和曹操聽得陳宮和諸葛亮於他倆的評價,卻不知該叫毫無“利己”之念的王成如何解辨;而“吃了人家嘴短”的曹操即使臉皮再厚,又情何以堪呢?

陳宮哈哈的笑了一會,方才輕鬆的接上前話,問道:“你打算再帶多少人去西域,我去給你湊糧!”

諸葛亮哈哈一笑,道:“先生只需給我選一匹好馬,帶足了乾糧便可了!”

陳宮訝道:“你要單人獨騎去,那豈不是風險?不行!不行!”

諸葛亮見陳宮是發自真心的對本人關切,寬慰道:“先生放心,我早兩年剛隨我家泰山遊歷過西域,記路我還是精熟的很。此外,現下將及中秋,主公已然出發一個半月,我若也帶大隊人馬前去追逐,到得西域恐怕該輸該贏,也都有結果了,那我還不如就不去了呢!所以我單人獨騎的去,方能趕在大戰之前,與主公集合!”

陳宮聞言,點了點頭,不過還是說道:“那這樣吧,你帶着子龍一同去!”

諸葛亮聞言,用力的搖了搖頭,說道:“子龍如今是雍州的鎮軍將軍,是雍州軍的膽。若是我把膽提走了,雍州有事,卻該怎辦?為此,先生若不放心,我只帶月盈同去便是,想來留其本人在家,她也不無能!”

陳宮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也好,好歹你們夫妻在路上有個照應!”

於是,議定接上去的打算之後,諸葛亮去給陳登寫信、發信,告訴黃月盈“秘密”出發前往西域;陳宮幫着諸葛亮選馬、配糧。

因着黃月盈同馬雲祿和貂蟬的“親密”關係,“雍州軍師”偷往西域這一高度秘密,也成為三人共知的秘密。

於是,各自離了本人丈夫一個半月的馬雲祿和貂蟬做出了一個共同的決議——因着王成和呂布在西域的存在,她們倆打算同諸葛亮黃月盈夫婦共赴西域。

由於馬雲祿是雍州主母,雍州除了王成,按輩分算,她算最大。所以馬雲祿決議了去,於王成不在的狀況下,陳宮也攔不住。

不過,說真實的,陳宮也不大想攔。畢竟諸葛亮和黃月盈都不會武功,有馬雲祿這“女閻羅”一併前往,倒是讓眾人安心許多!

於是,預備充分之後,雍州主母、雍州軍師、軍師夫人、堳烏主將夫人結伴趕往西域,去追王成的西征大軍!

ps:有時,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在諸葛亮等人預備往西域出發的幾天里,曹操命程昱給王成發來“助征西域”的銀子便即到了。

當陳宮看着曹操的差官薛悌送來的那筆數量不菲的銀子時,實是有些吃驚,立刻將此事與諸葛亮說了。

於是,諸葛亮、陳宮二人於本人前一日對曹操的“不敵對”,皆是有些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