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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晉陽之後,王成、諸葛亮、趙雲、龐德四人一路往東北方向投來。

行了一日,不大分東南西北,有些轉向的王成問諸葛亮道:“軍師,我們這可是往薊州去?”

諸葛亮回道:“對啊,是薊州!”

王成“哦”了一聲,問“愛賣關子”的諸葛亮道:“而今晉陽之行已然得成,軍師可以給我講講此去薊州拜閻柔何故了吧?”

諸葛亮道:“很簡單,分化袁紹的勢力!”

王成聞言,復道:“分化?”

諸葛亮道:“對!在薊州尚未被袁紹完全控制住以前,將其分化出來!”

王成又是疑道:“那你與閻柔很熟嗎?”

諸葛亮搖頭道:“只聞其名,未曾謀面!”

王成聞言,一愣,轉頭看了看趙雲、龐德,說道:“我敢保證,我和令名也絕沒見過閻柔;而相信子龍在隨公孫叔父多次與戰劉虞的情況下,更是與其沒什麼交情可言!難不成薊州城中,軍師也還埋下了可為我們所用的內線?”

諸葛亮聞言,又是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

王成聞言,大驚道:“軍師莫不是想教我們去憑三寸不爛之舌,說動閻柔?”

諸葛亮點了點頭,道:“張燕不是被我們說傻了嗎?”

王成聞言,一笑,不無調侃的道:“北人凶蠻,聽說這些戍於北邊的老兵油子們也都不好對付!閻柔更是於雁門喋血時,便即出世,與丁叔父是同時代的人物,若是與其談不攏,說不定他就要拿油鍋來炸我們了!”說罷,王成便想,自己這能量體“炸”起來,是不是“費油”!

諸葛亮聞言,哈哈一笑,道:“主公且放寬心,薊州乃是邊關,在這裡為將之人,大多不會理中原之事的,我們此去尋閻柔,不過是和他擺擺利害關係,請其自守,莫要參與中原混戰罷了!”

王成聞言,道:“此舉可成嗎?”

諸葛亮道:“此人成名已早,且為劉虞所深信,相信不是傻子,我們說動其的機會在六成以上!”

王成聞言,點了點頭,又想了想袁紹、閻柔、劉和和薊州城,道:“劉和已為袁紹所控,薊州必是也插入了他袁氏的親信,我們這剛離晉陽,便去薊州,真可謂是剛出龍潭,又往虎穴啊!”

諸葛亮聞言,輕鬆的笑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聞言,見得諸葛亮一介文人,竟是如此膽識,王成亦是倍添豪氣,大笑起來;趙雲、龐德亦是開懷,四人揚鞭,繼續向前馳去!

……

薊州,自古中原北方的門戶,毗鄰異族豪強。因處平原之上,未似晉北一般,有山巒屏障,可以修一座雁門關一樣的關城來“一夫當關”;所以在秦始皇統一六國,修築萬里長城以前,薊州外圍未有任何城防,一旦北寇犯邊,直接就是兵臨城下、直搗中原的局面。為此,雖然嬴政暴戾,且修築萬里長城之舉始終在其“千宗罪”之中,不過我們不得不客觀的看,若不是嬴政有背負千古罵名的魄力,則根本沒有世界第八大奇蹟,也根本沒有這一奇蹟在“冷兵器時代”給中原之民帶來的和平與安康。而在沒有和平穩定發展的情況下,中原文明是否能夠完全成型,源遠流長,便是哲學家們去考慮的問題了!

因知薊州的重要性,東漢末年比較有思想抱負的皇室貴族劉虞在被調往薊州任職之後,始終將工作重點放在“防範鮮卑”之上,修生養民,加固關防。即使其被擢升為幽州牧後,仍未有“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之意,還是將治所定在“戰鬥的前沿”――薊州之上。為此,如果劉虞除了理想和抱負以外,再多一些“心機”,不為袁紹的“驅虎吞狼”之計所算,那說不定他還真能“中興漢室”!

不過,一切假設都是“神馬”,最後“不智”的劉虞為公孫瓚所殺,其子劉和現下也大有作為“政治犧牲品”的品相!

……

因為前方的“路”不可預料,所以帶着些許“神秘感”的旅程讓人帶着十分的精氣神,為了快點揭開謎底,二月剛及下旬,王成幾個便即投至薊州。

入得薊州城,王成發覺傳說中的“邊情”似乎沒有那麼“誇張”――雖然“又高又厚”的石頭城牆告訴你,這裡隨時都有可能成為戰場;但並不算大的薊州街市卻是熱鬧非常,且有大量的鮮卑、烏丸商民竄行其中、留連於此。

不過,雖然眼前的場景給王成一種“民族大團結”的感覺,但真實的“邊防”情況卻是,不打仗時,無論什麼民族都是“朋友”;一打起仗來,自己的老爸、老媽也是“認不得”的!

“這趟河北來的值,我本想似晉陽、薊州這等多戰之地,必是人間慘劇的排練場,不想比之現下的中原各地,倒是成了人間天堂!”王成不無感慨的與諸葛亮道。

諸葛亮回道:“是啊!內亂不平之下,腹地反倒不如邊關了!不過,好在當初我們於襄平給鮮卑右番和烏丸以痛擊,不然現下異族乘亂為禍,這裡還指不定是什麼樣呢!”

王成聞言,點了點頭,感覺當初與烏丸、鮮卑的那場“陰差陽錯”之戰,現下倒真是顯出大作用來,不禁有些自滿。

諸葛亮見王成高興,笑了一笑。

不一時,幾人照舊尋了個中等偏上的客棧住了下來,見天色還早,又未至飯口,王成便與諸葛亮道:“軍師,天色還早,不若我們這便去拜閻柔吧,也好早些往襄平!”

諸葛亮搖頭,道:“劉和被袁紹取到鄴城立為義帝以後,袁紹便將手下大將焦觸插來了薊州。故現下的薊州非止閻柔就是老大,關係還很複雜,我們不好大搖大擺四處亂走的!”

王成聞言,道:“那我們又要大晚上的出去溜達嘍?”

諸葛亮點了點頭。

王成呵笑着調侃道:“我們所做之事皆是光明磊落,可惜卻又要做得見不得人,苦累之至啊!”

諸葛亮笑笑,道:“總要先苦後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