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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開個價吧,要多少錢?”韋蘭珥鼓起勇氣問。

“呵呵,小丫頭,你覺得我是缺錢的人嗎?”錢千鎰伸手敲了敲韋蘭珥的頭說。

“那世子爺要什麼?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應。”韋蘭珥一臉豁出去的神情。

“嘶……”錢千鎰忍不住沉吟道:“除非……六姑娘你肯嫁給我。”

錢千鎰本是跟韋蘭珥開玩笑的,他這人一向沒正經,又何況覺得這機會實在難得。平日里他想要一近芳澤也不可能,韋家的姑娘見了他都會避而遠之。

他的話剛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了,因為韋蘭珥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蒼白。

錢千鎰便覺得自己鬧的有些過火了,剛要開口說話,誰想韋蘭珥忽然神色極其堅定的望着他說道:“只要你真的能證明宏安是宜寧的親弟弟,我便答應嫁給你。”

“啊?!”錢千鎰一下子就變磕巴了:“你……我……”

“怎麼?世子爺說話不算數嗎?”韋蘭珥道。

“笑話!我堂堂世子爺哪有說話不算話的。”錢千鎰挺起胸膛道:“你放心,不出三天我就幫你把這件事擺平!”

“一言為定,事後我自會履行婚約。”說完韋蘭珥轉身往外就走。

錢千鎰在原地呆了半晌,直到隨從找到他才緩過神來。

“看來我得去大相國寺一趟。”錢千鎰道:“這下我可欠下風流債了,得好好償還才行。”

韋蘭珥從廟裡出來便有些失魂落魄的,丫鬟以為她還在為衛宜寧的事情憂心,也就不多問。

回到府里之後,韋蘭珮擔憂地上前問道:“蘭珥,你跑到哪裡去了?怎麼不說一聲就出去了?你可知道姐姐擔心你。”

韋蘭珥說道:“我只是出去逛了逛,到廟裡燒了個平安香。”

韋蘭珮和衛宜寧關係最好,嘆息道:“宜寧的事大家在想辦法,你也不要太憂慮了。還沒吃飯吧,去吃口飯再去歇一歇。”

韋蘭珥搖頭道:“我不餓,又沒有胃口,倒是真累了,想回去躺一躺。”

韋蘭珮便吩咐丫鬟們好生伺候着六小姐,若一會兒餓了,想吃什麼叫廚房給做就是。

這天傍晚,鍾野日夜兼程回到了京師。

葫蘆和冬瓜都詫異:“公爺這次怎麼這麼快?往年不是要待上兩三個月才回來的?”

鍾野拿過葫蘆遞上來的布巾邊擦手邊說:“想回來就回來了,塞外又不是頭一次去,早就不新鮮了。”

第二天燕雲堂來到超勇公府探望馬公子,燕肯堂出京前特意叮囑他常來探望馬公子,因此燕雲堂隔三差五便到這裡來,知道鍾野回府自然要見的。

鍾野於是從燕雲堂口中知道了衛宜寧的事,也知道燕家韋家等人正在想法子營救衛宜寧。

鍾野一聽就知道一定是包氏設下的毒計,他早就知道衛宜寧和包氏水火不相容,早晚有一天會拼個你死我活,看來這次包氏選擇了先下手為強,只是不知道衛宜寧有沒有留後手。

燕雲堂並不知道鍾野對衛宜寧抱有怎樣的心思,但他們之前也都有來往,想來以鍾野的性格也不會袖手旁觀。

於是便問道:“鍾公爺,依你來看這事可有什麼好的法子解決嗎?”

“我準備夜探衛府,問一問五姑娘究竟是怎麼回事?”鍾野道。

“這個只怕不行吧。”燕雲堂搖頭否定道:“如今京兆府的許多衙役正守在智勇公府。若是被他們察覺了,只怕有害無益。”

“什麼害什麼益我通通不管,我只知道五姑娘的安危是最大的事。便是有什麼事只怪到我頭上好了,難道只能眼睜睜的干著急嗎?”鍾野眼睛一瞪語氣蠻橫地說道。

“既然鍾公爺決定去,那我便隨你一同去。”燕雲堂道:“士為知己者死,我一向欽佩五姑娘的人品,相信她是被人冤枉的。”

“難得八公子如此高義,屆時你幫我望風即可。”鍾野抱拳施了一禮:“還要勞煩你問一問令妹,五姑娘的具體住處,我沒去過智勇公府,免得到時亂闖。”

“放心,這個好辦,我叫妹妹畫張圖帶過來,”燕雲堂慨然允諾道:“公爺稍等。”說完便回府去了,也來不及見馬公子了。

燕肯堂走後冬瓜便開始收拾東西,葫蘆倚在門框上剔着牙看他。

冬瓜把自己的幾件舊衣服包起來又去砸裝銅板的撲滿,問葫蘆道:“你怎麼不收拾東西?”

葫蘆冷笑一聲道:“有什麼好收拾的,直接抬腳就走了。”

“公爺這回又要闖禍,若是截了五姑娘必是要潛逃出京的,到時候咱們也得跟着跑路,不收拾東西怕來不及。”冬瓜道。

“你以為五姑娘會跟咱們公爺走?”葫蘆白眼一翻,咂咂嘴道:“我勸你們都醒醒!”說完扭着腰走了。

燕雲堂一個多時辰後又返了回來,把燕婷貞畫的圖拿過來。

鍾野於是和他約定好今夜亥時動身。

燕雲堂告辭後不久,錢千鎰來了,還帶着一個長相奇怪的番僧。

進門就說:“漫郎,我聽說你回京就趕忙過來了。你的親親小宜寧出事了你知道嗎?”

“世子爺消息靈通啊!”鍾野道:“誰告訴你的?”

“當然是我的親親小蘭珥了,”錢千鎰道:“你打算怎麼辦?”

“我今晚去衛家探探虛實。,”鍾因野如實相告。

“這事得算我一份,”錢千鎰湊上前道:“沒我可不成。”

“世子你就別跟着添亂了,”鍾野敬謝不敏道:“就你那身手還是算了吧!”

“我不是說夜探,是說救你家小宜寧的事。”錢千鎰道:“看見這位番僧了沒?他可是位得道高僧,大相國寺的佛骨舍利就是他進獻的。”

“世子爺為何如此上心?”鍾野眯起眼睛問。

“自然是因為我有俠義之心。”錢千鎰道。

“說實話,”鍾野道:“別藏着掖着,鍾某不喜歡這等藏頭露尾的說話。”

“咳咳咳,被你看出來了,”錢千鎰摸摸鼻子道:“其實我剛才說的也不是假話,只不過沒說全而已。只要我能幫上忙,小蘭珥就答應嫁給我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