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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悅琪手裡這盒葯,其實也不該稱之為葯,不過是薄荷艾草以及少量菜葉熬成的膏。

當初把這個東西弄8出來,本意是驅蚊,可怎麼也沒想到,這東西對動物有奇效。

剛開始,一家人都以為動物們是衝著家裡的變異蔬菜去的,可白白告訴她,不是這樣的,只要她願意配合演戲,它就告訴她一切。

出於信任她答應了,於是,就有了她被帶走的那一幕。

同樣的,也是因為信任,她才敢明目張胆的談條件。

成功了,可以換來家裡的平安,不成功,她也有把握可以平安離開。

動物有時候比人更值得信任。

它們肚子里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只要你沒有觸及底線,基本上都是會守約的。

這一點,是余爸告訴她的,而她選擇相信。

“只要你們保證我以及家人的平安,以及生活所需,這東西我可以當做報酬,這個提議,不知道你們滿不滿意。”

換平安?

動物們對視幾眼,用它們自己的方式交流着。

蛇:“聽起來咱們好像不虧。”

老鼠:“人類太精了,絕對不可以輕易答應。”

鷹:“她們的肉又不好吃,能換點玩意也不錯,雖然這玩意對我沒什麼用,可有總好過沒有。”

猴子:“本大王沒什麼意見,你們決定就行,我都可以。”

蛇嘶了一聲,狡猾的猴頭。

你當然沒意見,手腳那麼靈活,只要你願意,看一次就能把人類的玩意學過來**分。

到時候自己就能弄,那些人是死是活,都不重要,可它們不行啊。

弄那玩意得有火,它最討厭那玩意了。

這人要是真沒了,豈不是得和猴子換?

不不不!

絕對不行,那玩意太精了,就沖這,也得把人保下來。

有蛇在其中斡旋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一番討論後,一疊“合同”放到余悅琪面前。

看着有模有樣的“合同”,余悅琪傻眼了。

除了沒有公章,沒有證件號碼外,這和平日里簽的合同幾乎沒有區別。

要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敢相信,這是出自動物之手,這也太np了,怪不得不許成精呢。

剛有幾隻成精,就能做到這地步,這要是再多一些,她們還有站的地嗎?

萬幸啊,真的是萬幸啊。

余悅琪修鍊還不到家,心裡想着,面上難免就露了一些情緒出來。

白白看她笑的那麼邪性,覺得她肯定又要搞事。

出了同類的情分,白白友情提示了一下。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它大驚失色。

已經簽了一半的合同突然被收走,原本活動自由的余悅琪也被關到了籠子里,最要命的是這個籠子被吊在蛇窟上方,只要動靜稍微大一點,就有可能掉下去,成為盤中餐。

面對着突如其來的一切,余悅琪徹底傻了。

她是誰?

她在哪?

到底,發生了什麼?

旁觀了全程的白白,心裡突然一緊,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今天成這樣,該不會全是它的“功勞”吧?

要真的是這樣,那它還能活着嗎?

一想到可能會有的下場,心裡就跟扎了釘子一樣,難受的不得了。

不行,它必須做點事情才行,這要真是它惹的禍,起碼還能彌補一下。

就算不能全身而退,至少得留下一條命吧。

美食還沒吃夠呢,它可不想這麼早回去,先不說回去會遭到怎樣的懲罰,光是沒有好吃的這一點,就夠它捶足頓胸。

在這一刻,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口感,突然在腦海中蕩漾。

看來,真該好好想想怎麼補救了。

正當她想着補救辦法的時候,余悅琪開口了。

“白白,趕緊找到我哥告訴他計劃失敗,讓它啟動備用方案。”

啥?

還有備用方案,什麼時候談的,它怎麼不知道?

“你找到他的時候只要告訴他,火力不夠鐵紅不了,他自然知道應該怎麼做。”

兄妹這麼多年,不管怎麼說,這點默契還是有的,但願來得及。

消息送到的時候,余正躺在樹下睡大覺,姿勢還是它離開時的姿勢,硬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話,那就是他挪了位置。

現在這個位置,比之前那個,落葉更多。

作為一隻喵,白白實在無法理解,既然睡了,那睡哪裡有什麼區別嗎?

衣服還不是一樣會濕,真是個獃子。

毫不客氣的把人一屁股坐醒,然後如實轉告了那句話。

聞言,余不再裝睡,翻身坐起,冷眼看着白白。

“為什麼會失敗,是哪裡出了岔子?”

面對余悅琪還能坦然的白白,在余那滿是寒意的目光中慫了,小聲道,“都是因為我,可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就如實把事情的始末交代清楚。

聽完它的話,余本就冷的眸子,變得更加寒冷。

不想?

既然不想,那做事前為什麼不動動腦子?

你以為,你以為,你以為頂個屁用!

果真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現在為著幾個毫無干係的傢伙就能把丫頭給賣了,往後要是遇上了好友,那丫頭的安全

想到這些,看向白白的目光,彷彿淬了毒一樣。

“你走吧,我們家不需要你這樣的家人。”

什麼?!

白白彷彿被人打了一記悶棍。

這是在趕它走?憑什麼,不就是辦過了一件事!

老家那些人不知道辦過多少都沒事,怎麼到了她身上,就一點都容不得?

它都道過歉了,還想怎麼樣?

難不成還要它以死謝罪不成?

“哼,這可是你說的,有本事,以後都別求我回來。”

“求你?”余哼了一聲,“就算世界上一隻貓都沒有了,我也不可能求你。”余轉過身,不再看它。

“像你這種背主的傢伙,死了乾脆,我家可不養狼心狗肺的東西。”

“你!”

白白氣得不行,誰狼心狗肺了,你才狼心狗肺!

“我要是再理你,我就和你姓!”撂下這句話後,白白轉身就走,再也不看余。

聽到它離開,余鬆了口氣,走了好,走了丫頭就不會再被連累了。

他知道白白無辜,但他賭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