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秀衣的動作非常利落,顯然不是第一次應對。
余悅琪略微後退幾步讓出空間,儘可能將自己的影響降到最低。
初來乍到,她最好奇的就是這些東西的戰鬥力。
與此同時,卿秀衣的動作也快上幾分。
也不見他具體如何動作,前一刻還軟趴趴的綢帶,瞬間化為一柄鋒銳的利刃,直接刺向那怪模怪樣的生物。
就在這一刻,余悅琪突然覺得卿秀衣變了。
再也不是記憶中那個溫文爾雅可以撐起一片天的鄰家大哥。
而是一個——男人。
一個可以為自己所愛的人遮風擋雨的大男人。
過去余悅琪不是沒有看過他戰鬥,但這麼近距離還是第一次,一時間感觸良多。
“噌!”
一聲金屬撞擊的清脆聲響起。
下一刻,那怪物的整體形態就有了明顯變化。
感覺上,就像是卿秀衣拿了一柄大錘子,在鍛造怪物的身體一樣。
每一下都能敲擊出一些一部分雜質。
隨即雜質的減少,怪物的身體也越來越虛幻,不多時就迸發出金紅色的火光,就在下一刻,火光褪去,怪物的身體縮小了1/4。
看着如此暴力的一幕,余悅琪心中竟生不出半分恐懼,反倒是驚喜莫名。
心中突然生出一個強烈的念頭,迫切的想要上手試一試。
這樣的情緒對於一個連蜘蛛都不敢輕易砸死的人來說,是陌生的。
可偏偏這一刻,她就有了,還是那樣的強烈。
就在這時一道奪目的彩光閃爍,附近的空間也在彩光的照耀下,變了模樣。
一股強烈的恐懼之感,充滿了周遭一米左右的範圍。
對於這種感覺,余悅琪很熟悉有很陌生。
熟悉是因為她曾經數次出現過這種情緒,而陌生則是因為,感覺不對。
女人的感覺一向都是一個非常玄幻的東西。
沒有任何的東西佐證,但它就是真實存在的。
“這,究竟是什麼?”余悅琪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那個像是嬰孩一般的金屬塊,眼睛都瞪的溜圓。
這這這,這還是她剛才看到的那個怪物嗎?
那怪物不該是生命體嗎?可眼前這個分明就是金屬塊呀!
她雖然對礦石沒有任何的涉獵,但最淺顯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礦石礦石說白了就是石頭呀!
石頭怎麼可能變成怪物,還是可以戰鬥的怪物?
余悅琪不明白,她也明白不起來,眼前所見到的一切實在太顛覆她的認知了。
她的血槽已空,繼續外來力量進行補充。
而卿秀衣此刻,並沒有過來為她解惑的意思,他的動作還在繼續。
余悅琪也因為吃驚,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進行阻止,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他對一個嬰孩下手。
當她反應過來時,利刃已經劃破嬰孩皮膚。
下意識的,余悅琪就閉上眼睛,意料之中的痛哭並沒有到來,過了好一會,余悅琪才略微鬆開了矇著眼睛的手掌。
然後就看到了讓她無比震驚的一幕。
先前的嬰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塊藍色的六邊形晶體。
看上去有點像雪花的樣子,但又比顯微鏡下的雪花更加精緻。
怎麼說呢,就好像一個是精細打磨出來的部件,另外一個只是機器製品。
這時,慢上許多的夥伴們也到了。
看到卿秀衣手中的晶體,一個個不由皺起了眉。
“幻獸怎麼又出現了?它們不是只有在獸潮的時候才會出現嗎?現在距離下雨了,受潮應該還有三四天的時間吧。”
“三天。”一個有着火紅色短髮的女孩子上前來確定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們誰去彙報一下這邊的情況。”卿秀衣將綢帶收回腰間,然後摸摸余悅琪的腦袋。
“有沒有被嚇到?”
余悅琪搖搖頭,整個人還處於一種朦朧中,吶吶的說道:
“這就是族中典籍記載的禁地嗎?”
“嗯,就是這裡,怎麼,覺得不像嗎?”
余悅琪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其實她也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才合適。
事實上,在今天之前,她對於禁地從來沒有過任何的幻想。
或者說不敢有任何的幻想,。因為那時,禁地距離她的生活實在是太遙遠了。
“卿秀衣,這就是你老婆?”紅色短髮女子走了過來,很是輕蔑的看了一眼余悅琪。
“這四大家族出生的女孩子也不怎麼樣嗎?還不是和外邊那些慫包一樣,繡花枕頭。”
“往後可不要拖累我們才好,我可不想被豬隊友害死。”
被說成豬隊友,余悅琪心裡多少有些不痛快。
但此時的她無力反駁,因為人家說的就是事實。
和他們相比,她實在是太過弱小了。
卿秀衣沒有幫忙,就在一旁看着。
“怎麼連說話的膽子都沒有?”紅色短髮女子切了一聲,興緻缺缺的走開了。
對於這種連反駁能力都沒有的人,她看一眼都覺得膩。
紅色短髮少女在這些人中的地位好像特別高,她一走。
其他人,也紛紛跟着離開了。
等外人都離開後,卿秀衣才拉着余悅琪走到一邊。
“被人看不起的感覺不好受吧?這些偏見,我沒有辦法幫你消除,唯一可以做到的人只有你自己。”
“按照我們這裡的規定,新人都有兩天的適應期,你要是……”剩下的話卿秀衣並沒有說出來。
對於自己的愛人,他終究說不出狠話。
哪怕明知道這樣不好,他還是這麼做了。
因為,就他個人而言,他是希望余悅琪留下的,可以成雙成對,誰又願意形單影隻。
“你不用擔心我的。相信我,我可以的。”余悅琪有些苦澀的笑笑,“你知道吧?在我這裡沒有什麼回頭路,我既然來了,就沒有想過要走。”
“人生是你自己的,而不是為了任何人還債。我想,叔叔阿姨也不願意看到你變成這個樣子。”這話卿秀衣是壓低聲音說的。
此時,他們身邊雖然沒有外人,但還是得防備,萬一遇上那多嘴的呢?
“我……”余悅琪還想說些什麼,可下一刻唇上忽然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