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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

一千三百多艘的龐大艦隊,其中包括八百九十六艘戰艦,其他為運輸船,裝載着的輜重部分水師士兵。

歷時將近兩個月,艦隊到達了大漢疆域幾乎最南端的泉州。此時登陸泉州的流求軍隊已經被漢軍趕出了陸地,流求的艦隊也已經返航回到了流求。流求這次來襲擊大漢的軍隊其實是一支聯軍,是由中山王,山南王和山北王控制的三個小國聯合起來組成的軍隊。實事求是的說,這並不能算是一支正規軍隊。

看他們的裝備和戰鬥經驗,他們更像是一群山匪。

只有將領才勉強能湊齊一身全身盔甲,士兵們基本上穿着的是土布衣服連基本的護具都沒有。他們的武器是只有橫刀一半長短的砍山刀,其實就是一種砍柴的作用大過殺人的武器。刀尖位置是一個向回彎曲的小勾,這是為了更好的用來在叢林中砍伐樹藤野草。流求的軍隊登陸來作戰,說的簡單一些其實就是一群落後的部落民族來打劫錢財糧食的。

連統一旗幟都沒有的軍隊,其指揮系統之混亂可見一斑。

在泉州登陸的流求軍隊大概有兩萬人左右,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們居然敢號稱八十萬。

劉凌的艦隊在泉州靠岸之後,泉州郡守和守備將軍登船向劉凌彙報這段日子作戰的情況。

在泉州負責指揮漢軍擊潰流求軍隊的,是一個名叫張建的漢軍郎將。此人雖然不是什麼名將,級別也不高,但也是從劉凌還是大將軍王的時候就跟着他的老兵。這些年積累軍功升為郎將,這次他指揮五個小旗的漢軍和泉州郡兵將流求軍隊擊敗後趕出了陸地。

張建躬着身子對坐在寬大座椅上的劉凌彙報道:“流求的軍隊十分的混亂,戰鬥力低下。他們沒有統一的指揮,在交戰的時候幾乎都是各自為戰。一旦佔了上風就會一擁而上好像瘋子一樣,若是稍微遇到些挫折立刻就會喪失鬥志。屬下率軍與流求軍隊在兩個月內交戰十餘次,殺敵一萬兩千餘,俘虜兩千一百多人。戰敗後,流求軍隊大約還有六千左右逃回了海上,後來屢次登陸騷擾沿村縣。屬下將五個小旗的人馬布置在沿海一帶,流求人不敢登陸後就撤了回去。”

劉凌嗯了一聲道:“審過那些俘虜了嗎?流求國具體是個什麼樣子?”

張建道:“審過了,根據那些俘虜說,流求這個稱謂起自隋朝,其實流求並不是一個統一的國家,流求島上一共三個國家,其國主分別是中山王,山南王和山北王。還有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部落。這些小部落依附着這三個國家,三國之間經常混戰。其中以中山國的實力最為強大,據說有可戰之兵不下三萬。山南國最為弱小,只有軍隊不足萬人。這次襲擾我泉州的是三國的聯軍,以中山國大將軍塔多為主將。但其他兩國的人馬顯然對塔多並不怎麼服氣,戰鬥的時候明顯沒有統一的調度。”

“若是論戰力來說,我大漢郡縣的郡兵也遠強於流求軍隊。他們的裝備很差,甚至連人手一件兵器都湊不齊,很多人用的還是木棒鐮刀之類的東西。士兵們除了中山國有一隻兩千人左右的藤甲軍之外,其他士兵基本上都沒有護甲。這些人打仗的時候只會一擁而上,毫無戰術陣法可言。”

張建總結道:“若不是隔着茫茫大海的話,光憑屬下這五個小旗的軍隊說不定就能滅了那所謂的三個王國。”

劉凌嗯了一聲笑道:“號稱八十萬,真虧了他們的臉皮夠厚。這次你打的很好,打出了我大漢的軍威。對於那些不自量力的人,只有打服他這一個辦法。這次孤打算親征流求,徹底將南方這海患解除掉。”

他吩咐張建道:“你派人在俘虜中挑出一些熟悉流求地形的嚮導來,告訴他們,若是立了大功,待孤滅了流求三國重重有賞。”

張建躬身道:“屬下遵命,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劉凌嗯了一聲道:“找一些經驗豐富的老漁民來,出海遠征不可貿然行事。不熟悉海事終究是不成的,孤需要他們幫助。楊帆遠航不同於陸地作戰,氣候,風向都是極為重要的事。水師再強大,若是遇到大風浪也能無功而返就是不錯了。流求島國滅之簡單,怎麼才能平安的穿過海峽才是重中之重。”

“屬下立刻就去辦!”

張建道。

劉凌轉頭對泉州郡守道:“民事上的事,終究你熟悉一些。這件事你們兩個一起去辦,在沿海漁村中尋找經驗豐富的漁民來。”

泉州郡守也張建同時躬身應了一聲,然後告退。

昭先問道:“王爺,泉州距離流求很遠嗎”

劉凌想了想說道:“說遠其實也不遠,從崇武出海若是風平浪靜的話,半日一夜就能到達流求島。只是海上氣候無常,若是遇到大風浪即便水師再強也沒有辦法橫渡。必須等到適合的時候,然後再找到熟悉海路的漁民和流求的俘虜做嚮導才保萬無一失。而且,從何處登陸也是要細細參詳的。”

他笑了笑道:“切不要以為流求島地域小就輕視它,軍事上沒有小事,而且出海作戰水師並不熟悉,何處有暗礁,何處有激流,這些事都必須弄清楚。等張建尋到了嚮導之後,還要先派人帶嚮導先走一遍,不可有有一絲一毫的大意。”

劉凌對這次出海征戰極為重視,尤其是這是大漢水師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海戰。雖然大漢水師在當世確實堪稱無敵,但畢竟河戰與海戰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大海的那種恐怖威力。元朝的時候蒙古人兩次欲出海遠征倭國,兩次遇到大風浪而全軍覆沒。絕不能犯下同樣的錯誤,精銳的士兵若是還沒有見到台灣島什麼樣子就葬身海底豈不是很悲哀?

昭先道:“屬下願意帶人先去探路。”

劉凌擺了擺手道:“還是改不了心急的毛病,你以為出海就是左近這三五天的事嗎?說不定,等上一兩個月也是正常的。再者,你身為水師主將豈可輕出?你若是實在等不及,可以先去俘虜營中詳細了解流求島上的情形。陸上作戰,孤大漢之軍有監察院的情報支持都可百戰不殆,可是這次,監察院的人可還沒有到過流求。知己知彼方可開戰,現在對流求的了解太少了。”

劉凌想了想說道:“另外,你讓那些俘虜分開繪製地圖。然後對比,越是詳盡越好。”

昭先躬身道:“屬下明白。”

劉凌道:“還有一件事你要盯得緊一些,不可讓水師士兵騷擾漁民。若是有人欺壓村民,為非作歹的軍法從事,決不可輕饒!”

昭先遵命,向劉凌告退後按照劉凌的吩咐嚴令水師軍卒不可與漁民有所衝突。

等昭先走了之後,劉凌也下了船到了營地中。連續在水上飄蕩了這麼多天,一接觸到陸地劉凌的心裡不由自主的生出幾分踏實安全感來。帝胄大船平穩無比,但即便這樣劉凌也用了很久才適應那種飄飄蕩蕩的感覺。這次劉凌南下,盧玉珠執意讓敏慧和花朵朵跟在他身邊。劉凌本來是不答應的,卻禁不住盧玉珠和柳眉兒等人的苦苦哀求。其實劉凌也知道,之所以盧玉珠非得讓花朵朵和敏慧跟着是為了照顧自己,花朵朵家在山東從小就在海邊長大,敏慧醫術高超,這兩個人跟着劉凌盧玉珠她們心裡也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