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對多日來的斷更表示誠摯抱歉,除了抱歉外,順便解釋一句:還是那句老話,理想是建立在生存的底線上的。

啟德機場出口處,李虎丘抓着一臉不情願的燕明前的手走在前邊,二人身後是好奇寶寶似的妮娜。

歐洲之行恍如昨日,美麗的西歐藝術天堂翡冷翠,教廷,拜火教,精通現代科技的超級大盜,天外隕石打造的傳說中有着奇特功能的神秘聖杯,這些光怪陸離的奇趣經歷都已被拋諸腦後,此刻的李虎丘胸中已被另一個期待填的滿滿的,心中似有百爪撓心,忐忑又期待。

猶記當日跟白狼荒原上吃烤羊喝烈酒時的心境,孤獨寒冷的記憶將永沉心湖,李虎丘不是天生地養的孤兒了,李虎丘即將見到自己的母親,跟母親相認,守在她身邊,從此過上幸福安逸的生活。抬頭仰望天空,湛藍無垠,空氣中似有溫暖的味道。

停車場的角落裡停着一輛寶馬車,車中有兩名中年男子正在向這邊張望。二人相貌一猥瑣,一粗獷。

“張先生,那個小崽子就是李虎丘?”形容猥瑣的中年男人對相貌粗獷的中年人問道。

張先生正是張永剛,他點點頭道:“別因為他年少就起了輕視之心,這小子不僅功夫已經入了化,並且來頭還不小,據說是大陸那邊一位高官的兒子,眼看就要到九七了,如無必要,儘可能別傷到他。”又道:“你號稱海上賊王,這小子卻被尊為華夏賊王,現在就要看看你們這兩大賊王哪一個厲害了,高佬鬼,你在道上成名有二十年了吧?可別陰溝里??????”

高佬鬼嘿嘿一笑,一擺手道:“張先生儘管放心,這小子也許的確有兩下子,但他是個獨行大盜,我高佬鬼手下卻養着一幫兄弟呢,我那些兄弟們可不是吃素的,保證把事情給您辦的漂漂亮亮的。”

張永剛素知高佬鬼在南洋地區成名多年,這傢伙手底下那個團隊更是文武行樣樣通,無論是明火執仗的綁架搶劫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某個看護嚴密的所在偷什麼重要東西,這高佬鬼一夥都堪稱南洋地區的頭一份子。這夥人搶過澳城的賭場,甚至綁架過港英當局的警務署長,多年前轟動全世界的沙皇之星失竊案也是他們所為,不管是喋血街頭火併警察的槍案還是偷天換日戲弄世界頂級安保公司的竊案,這夥人至今還沒有過失手的記錄。

他點點頭,道:“記住了,我要的是巴陵珠和那個小洋婆子。”

李虎丘舉手招出租車,忽然莫名的感到不妥,他的境界已無限接近宗師之境,五覺六識漸入佳境,敏感無比遠勝常人,對於不遠處敵視的目光竟已能生出警兆。他抬眼掃視了周圍一圈,看到寶馬車時不禁多看了兩眼,茶色的擋光玻璃產生的光線落差掩蓋住了車內的情況。張永剛在李虎丘回首的瞬間已及時收回了目光,微微露出驚詫之色,道:“這小子居然能感覺到我在觀察他,這樣的本領可不簡單呀。”看一眼高佬鬼居然也面現凝重之色,又道:“聽我那個半瘋子大哥說起過,功夫到了一定境界,五覺六感可如神,不見不聞便可覺險而避,這小子難不成已經到了這樣的境界?”

一旁的高佬鬼也是個練家子,還是個大行家,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看得出李虎丘應該還沒到那麼高的層次。他搖搖頭道:“應該還沒到那個境界,不過也差不多了,這樣的人物我也只是那年在澳城搶劫賭場時遇到過一個瞎子,有這樣的本事,不過細細想來,這小子跟那個瞎子應該還有差距,像他們這樣的武人,一點點差距都有可能是一輩子也無法逾越的,其實,我倒不太擔心他的功夫如何了得,畢竟身手再快也不如子彈,我最擔心的是這小子仗着功夫高硬出頭,您又吩咐過不能輕易動他,我怕到時候不好搞呀。”

“記住了,我說的是如無必要!假如他礙手礙腳到非除掉不可的地步,你們可以看着辦。”張永剛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想,真要到了那個地步,就把這幾個人賣了,必要時就費掉請傻老大出手一次的機會,把這幾個人全都滅了口。

出租車一路奔向港島的腹地。置身在車內往外看,這座緊湊繁華的城市徹底顛覆了李虎丘心中的那個港島的形象。這裡不是應該遍地黑社會,滿街紅燈區嗎?街道上來去匆匆西服革履的年輕人,街角邊,老樓門洞里身着傳統服飾悠閑的老年人,這顆現代氣息濃郁又不失古老韻味的東方之珠,哪裡有半點錄像片里的影子。有道是美味擺在餐桌上,大便拉到廁所里。這座城市的屎拉在哪裡了?李虎丘的雙眼透過車窗觀察着外面那個繁華忙碌的世界,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居然沒發現一個同行,還真是挺難得。看來錄像片的內容雖然多半是假的,至少有一樣是真的,港島皇家警察應該是名副其實的。

李虎丘正思緒飛揚,出租車已行駛到繁華路段,車貼着路左緩緩前行,亦步亦趨到寸步難行。這裡的出租車是既按照里程又根據時間收費的。司機用粵語不住的抱怨着,一邊不時觀察李虎丘三人的臉色,一邊不住偷瞧着跳動的計價器。李虎丘也注意到出租車司機的鬼祟目光,不過倒沒多想,這傢伙看上去明顯是在擔心自己會不會因此計較。

李虎丘注意到車已經被堵了很長時間,忍不住問道:“前邊什麼情況?怎麼堵了這麼久?還有多遠到柏麗酒店?”司機用大舌頭版普通話答道:“前邊好像出了車禍,大概還要堵一陣子,您要去的地方走公路還要一公里半,步行穿街道的話不到三百米。”李虎丘聞聽不禁笑道:“你不早說,好吧,那就到這吧。”說罷付了錢,打聽清楚路徑後便和二女一起下了車。

三人背影漸漸遠去,這個面貌平凡的矮壯中年司機居然棄了車子,步行緊緊跟了過去,一邊走一邊低聲對着衣領下的無線通話器低聲說道:“大佬,這邊已經搞掂,細路仔已經進村,我正跟上去。”

李虎丘一手一個拉着燕明前和妮娜按照出租車司機指點的路徑前行。這是一條夾在幾棟大廈之間的小路,兩旁因為沒有正對門戶而沒什麼商家鋪位,路上行人也格外稀少。李虎丘一踏上這條路就隱約察覺到不對,但他一來仗着藝高人膽大,二來又想不出哪裡不對了,左右路徑不熟,不如聽從那個看來再普通不過的出租車司機的建議。

正走着,燕明前忽然問起李虎丘:“你剛才給那個司機多少錢?他”李虎丘猛然醒悟,暗道一聲不好!拉上二女轉身便往回走。邊走邊道:“那個司機不對勁!”

燕明前問:“怎麼不對了?”

李虎丘道:“我剛才給他的是一張一百面值的英鎊,換成任何一個出租車司機首先都應該驗看一下真假,核實是真的之後,最起碼也該為此對我說聲謝謝,正常情況下,他應該很欣喜才對!”

“想不到你小子居然這麼油滑,我高佬冬從來扮神像神扮鬼像鬼,想不到這次居然差點沒能騙過你。”

聲音是從上邊傳來的,李虎丘昂頭觀瞧,只見之前的那個出租車司機正站在一幢樓房外梯二樓的位置上,手中正端着一把手槍,在他身邊還有一人,卻是個精瘦高個的中年人。這中年人長得骨瘦如柴,一張臉老長不說,居然在下巴上還長了一塊大紅斑,看上去活脫脫一副弔死鬼模樣。

李虎丘聽到身後也有腳步聲,回身一瞧,身後也來了兩個人,同樣拿着手槍,一男一女,都是中年模樣,面貌平凡毫無出奇之處。李虎丘卻注意到這兩人的手都很穩,如果以一個武道家的眼光看,這幾個人中功夫最高的就是這個看上去平凡無奇的中年男人。李虎丘再回身時,只見來時的路上也已有人堵在那裡,卻是兩名青年男子。無例外的手上都拿着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