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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歐洲是個好地方,那裡曾是文明世界的中心,人們過着有尊嚴且富足的日子,那裡的人有教養,講究紳士風度,說話做事一絲不苟,有個比喻很形象,說整個歐洲社會像一隻精密運轉的瑞士手錶。李虎丘對這些無從知曉,如果不是母親這邊突然發生變故,他壓根兒就沒做過短期內離開華夏的打算。儘管不知道關於歐洲的這些美好傳說,但李虎丘也從各種途徑中了解到一點關於歐洲很講法制的信息。可是當他真正跟歐洲警方打交道之後,才知道何為天下烏鴉一般黑,甚至歐洲警察比之華夏警察在黑的同時還少了些人情味兒。

李虎丘帶着妮娜離開酒店,不出所料的蕭落雁果然被警方帶走訊問,葉落被送往醫院,幾名受傷的大漢卻只被簡略盤問後,警方極有禮貌的將這幾人盡數放走了。李虎丘躲在暗處遙遙相望,將整個過程看的很清楚。絲毫不覺得奇怪,獵物奔跑是為了生存,獵犬做事是為了食物,當獵物的力量遠大於獵犬時,獵犬抓不住獵物甚至敬畏獵物又有什麼好奇怪的?為理想而奮戰,真正忠實於職守的獵犬,李虎丘在國內聞倒是常聞,見卻是一次未見。他並不擔心蕭落雁會遇上麻煩,正如這群警察不願意招惹這伙囂張的大漢,李虎丘相信他們同樣也不願意招惹華夏紅色望族出身的蕭落雁,他拿出電話打給華夏駐意大利使館。估計有使館人出面,蕭落雁和葉落都不會有多大問題。

次日晨,街邊的法蘭西餐廳里,李虎丘看着狼吞虎咽的妮娜,滿腦門子迷茫。語言不通,人地生疏,唯一的線索又因為已經打草驚蛇,肯定會被中斷,現在又該從何處入手呢?他正在胡思亂想,忽然手中的電話響起來,這部手機是蕭落雁的,知道這個號碼的人除了福德堂幾位高管外只有蕭落雁,自己和母親姐妹,會是誰打來的呢?李虎丘帶着猜測接通了電話,電話另一端傳來的聲音陌生又似熟悉,聽在李虎丘耳朵里,彷彿觸動了他靈魂深處的某段記憶。讓他心神為之一震!

“雁子,是我,我這邊遇上一些事情,現在正在港島,估計明天能到大陸,你現在立刻去找孟五爺,請他幫忙聯絡我父親,請孟五爺轉告我父親,就說我現在急需巴陵珠來救明前的命,請他速與我聯繫。”

“您是燕雨前?我是李虎丘,是,是您嗎?”李虎丘強壓下心中激動,聲音略帶顫抖說道。

電話另一端頓時陷入沉默中,良久才有哽咽啜泣聲入耳,“我,我是,你,你是我的小老虎?”

“媽,媽媽!”李虎丘輕聲呼喚道。電話另一端,燕雨前聞聽這句話頓時淚流滿面,口中呼了一聲兒子後泣不成聲。李虎丘聽得清楚,雖然也心潮起伏,情難自禁,但他畢竟久經風浪,激動的同時不禁急迫問道:“您現在安全嗎?為什麼忽然失去聯絡?明前姨出了什麼事?誰在要巴陵珠?”

港島,半島酒店套房中,敲門聲響起,燕雨前問了聲誰後,依依不捨的掛斷電話,沉澱了一下洶湧的情感,收拾情懷一邊擦眼淚一邊起身去開門。門口,阿爾貝爾負手立在那,面帶微笑。發現燕雨前臉上淚痕後,頓時收起微笑,道:“又在擔心你妹妹,放心吧,我會盡一切努力找到她的,你不要太過傷心了,咱們不是還有時間嗎?只要及時找到巴陵珠??????”

法蘭西餐廳內,妮娜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滿臉急迫的對着電話呼喚的李虎丘。想問他發生什麼了,卻礙於言語不通,終於什麼也沒說,只伸出小手放在李虎丘的大手上。聽到電話傳來的忙音,李虎丘心如油烹,同時又略感安慰。母親欲言又止的說話方式讓他猜到她身邊一定有人在監視,但據她所說,她目前的情況應該還算是安全的,只有小姨燕明前落到了別人手中。總算弄清楚了最牽掛的事情,雖然喜憂參半,但總強過盲人瞎馬似的亂撞亂猜。他正琢磨着,電話忽然又響起,李虎丘趕忙接通,是蕭落雁打來的,她目前正跟華夏大使在一起很安全。李虎丘把燕雨前打來電話的消息告訴給她,讓她立即回國配合燕雨前,他自己決定留下尋找燕明前,爭取在母親拿到巴陵珠之前,先找到燕明前。

燕明前猜測塞繆斯的白火成因:用特殊溶合劑混合了乙炔和磷,將它們包裹其中,使其不得接觸空氣,使用的時候只需捏開溶合劑的外表讓裡邊的磷接觸空氣,就可以點燃乙炔,所產生的火焰正是白色的高溫火焰,這種火加上氧氣助燃,連鋼鐵都可以融化。事實上她猜的沒錯兒,塞繆斯聽到她喊出的那句話後,立即動了殺心。

宗教人士篤信上帝和神跡,即便是他們的對手也多半都是些篤信神學之士,塞繆斯的白火不管在盟友還是對手眼中,從來都是超自然的神跡,沒人想過它的存在其實跟神沒有半毛錢關係。因為如果是人製造的火焰,卻以神的名義昭示世人,那使用這火焰的人還算是神的奴僕嗎?如果這是事實,那說明神已成為這些人奴役世人的工具。這可是天大的罪過!

一瞬間,塞繆斯已下定決心,不管燕明前是不是在說大話,這個東方女人都不能留下!第二團白色火焰攻擊的目標正是燕明前。塞繆斯被蘇克追的飛退的同時,沖燕明前拋出了第二團火焰。燕明前嚇了一大跳,叫了一聲哎呀不好後趕忙躲避,身前的蘇克見此情形忽然停下追擊的腳步,猛回身一把拉住燕明前,將她撲倒在地。只見那團白色火焰落地後爆發出一大片絢爛白光,燕明前被蘇克壓倒在地上,明顯感到了白光爆發中心傳出的熱浪,接着便聞到了毛髮燒糊的味道。身上忽然一輕,蘇克已二次奔向塞繆斯,這次卻是先扔了一塊石頭,逼迫的塞繆斯來不及發出第三團火焰,然後才三兩步追上塞繆斯,一拳擊向塞繆斯頭顱。

“奧坎?蘇克,五年不見,你還是跟過去一樣愚蠢,你忘記了我為什麼專研出神罰之火,難道連我世上近戰能力最強之人的稱號也忘掉了嗎?只要你不跑,就算沒有神罰之火,作為神最虔誠的僕人,已經得到神賜予的力量的我照樣能將你送下地獄。”塞繆斯用單手抵禦蘇克的拳頭,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拳頭。冷笑着說道:“很好,你的力量比上一次咱們交手時增強了不少,希望你的技巧也能如你的力量一般有所增強,咱們打個痛快!”

華夏有句古語叫:百川歸海,殊途同歸。這句話用在武道上同樣合適,其實西方故老相傳,也有類似華夏武術的體術,這些體術同樣也可以將人的潛能激發釋放,使人的體力大增。塞繆斯和奧坎?蘇克都學習過這樣的體術,且都是箇中高手,如拿華夏國術的境界比較,蘇克是化勁大師的層次,塞繆斯則相當於絕頂宗師的境界!西方人的武道更直接,比較的是反應速度和抗擊打能力,強調的是力量。高手間較量可說是錘子打鐵,叮叮噹噹實打實,容不得半點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