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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匯聚的甬江口*w.oshu8.*!*楚烈的吉普車開到這裡算到頭了端木野和專案組的同志們跟他們一起趕到,下車後給李虎丘做介紹疑犯在此地以西十里的位置鑽進沼澤,這片沼澤屬於國家重點保護生態示範區,面積若是算上甬江上游信陵水庫那邊的蘆葦盪足有近千平方公里,這麼大的區域搜索難度極大,咱們必須分頭尋找,說說你有什麼想法?

李虎丘打量了一下端木野身後的精兵強將們,點點頭道“我跟楚烈算一路,其他您看着辦,張永寶進去也有三四天了,他會不會跑出去了?這麼大區域你們封鎖的住?”

公安廳派出來代表副廳長的那位處長說道“沒那個可能,這片沼澤面積雖很大,卻因為地處兩條大江中間,可供通行的地方極少,我們已經出動了武警部隊,把所有天塹之外的地方都安排了24小時崗哨,他沒離開過”

李虎丘心中好笑,張永寶如果想走,你們安排多少人又有什麼用?什麼天塹能攔得住他?不過李虎丘卻在懷疑張永寶仍在這裡他相信張永寶一定遇到了極大的困難,否則他絕不會跑到這裡來行這緩兵之計李虎丘猜測也許他受了傷,因為公安部門的資料顯示,王秉建的屍體被現的現場有打鬥痕迹李虎丘猜測張永寶也許是被人擊傷了,當時又身處重重包圍,所以才不得已鑽進這裡養傷會是什麼樣的人能傷到他呢?他心中有疑惑,隨口問楚烈

楚烈一怔,想了想,道“我昨天去看過了王秉建的屍體,據解剖屍體的法醫說人是中毒死的,送過去的時候全身都硬了,唯獨心臟那裡還是熱乎的,血液也沒有出現僵死之人特有的現象,我在屍體上看見一個掌印隔了三天還是紅的,可見他死之前不知中了多少掌化勁之力,只是那勁力用的妙到毫巔,應該是在救他,如果是這樣,很可能是張永寶留下的,他當時帶着王秉建的屍體從劫囚現場跑到這邊,幾十里下來又出那許多化勁???大宗師也是人”

李虎丘道“你是說張永寶是自己累傷的?那打鬥的痕迹又是怎麼回事?”

楚烈道“可以肯定還有另一伙人也在找他,或者說在找他手中的巴陵珠,而且這夥人能將他逼入沼澤,可見其中定有高手”李虎丘眯着眼看着前方漫無邊際的蘆葦盪,“這是個草木皆兵的地方,就算再藏一個或兩個宗師級人物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楚烈背起行囊,有點奇怪的看一眼兩手空空的李虎丘,問“你什麼也不拿就這樣進去?”李虎丘道“張永寶不是也這樣進去躲了三四天?”想了想,又補充道“你若想武道有所突破,許多習慣還是要改一改的好,跟天地自然越親近,你就越會了解天人之間的變化之道,這其中的道理只有身體力行才能感悟得到”言罷,徑直向著沼澤深處走去楚烈看着他莫測高深的背影,想起彼此間過去的差距,又想起現在這形勢已經反轉,不禁對李虎丘的話深以為然咬咬牙,將隨身的背囊往車裡一丟,大踏步奔着李虎丘的方向追了上去

李虎丘一直偷偷留意他,見他果然將背囊放回車裡,心中好笑,自己不過胡說八道,其實是因為忘記了帶東西,見他帶了心頭不爽才故意忽悠他倒沒想到楚烈對武道的痴迷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三言兩語便信以為真等楚烈跟上來,李虎丘笑問“你那個背囊里都裝什麼了?”楚烈撓頭想了想,老實答道“是端木靜幫我裝的,好像有些吃的和水,另外還有驅蚊露和殺蟲劑什麼的”李虎丘嚴肅道“你已是化勁大師,蚊蠅不能落,蟲蟻不沾身,要那個做什麼?咱們是去尋找張永寶的,現在就要為惡戰做準備,調整身體狀態先就該先辟穀,尤其是你,我可是熱心幫忙的群眾,關鍵時刻你總不好指着我衝鋒陷陣”

沒鑽過蘆葦盪的人絕難想象一個人在其中穿梭的滋味腳下或者是一片泥濘,或者是連片的水窪,爛草根和蘆葦根糾纏在一起拱出腳面的高度,一不留神就被絆一下腳踩在爛泥里深一腳淺一腳,時不時的就要陷鞋子遇上水窪連片時就不好走了,水裡有過去割過的蘆葦留下的尖頭,根根向上李虎丘和楚烈的鞋子早脫了,趟在水裡時不時的就被蘆葦扎一下幸好他們的反應和感覺都極敏銳,暫時誰也沒被扎傷足底而這些還不是最難受的,最難受當屬這蘆葦盪里的氣溫,一絲風也沒有,悶熱悶熱的,越走人越急躁時間一長心中那滋味當真如身處煉獄承受火烤

日頭偏西時李、楚二人已經走到蘆葦盪極深處走在前邊的李虎丘忽然示意楚烈噤聲,低下身子仔細尋覓,看樣子是現什麼蛛絲馬跡良久沒動靜,楚烈想問他現了什麼,卻擔心驚動可能在附近的張永寶,強忍着心頭煩躁沒敢問李虎丘現了什麼忽然見李虎丘長出一口氣,似在自語“可逮到你了,倒是挺滑溜的哈,鑽多深你也別想跑掉”手上正拿着一條大黃鱔,楚烈看罷不禁有些着惱正欲作,只聽李虎丘振振有詞“咱們已經整天沒吃沒喝,雖說要辟穀調整狀態,那卻是要靜坐不動的,現在咱們這般消耗法,如何能把狀態調整好?所以為了抓捕逃犯,咱們還得吃東西”

“怎麼吃?”楚烈看着李虎丘手裡蠕動的黃鱔不禁一皺眉

“當然是就這麼吃”李虎丘怕他想起背囊來,忙又補充道“武道中人要懂得體力的珍貴,餓了食,渴了飲,不滯於物,不耽於安逸,只有全身心的磨礪才能百尺竿頭進一步,這也是為你好,來,一人一半,大補的”

黃鱔滑不留手,卻難不到絕頂大宗師,李虎丘將它一分為二,有意將帶頭的部分遞給楚烈後者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將還在滴血的後半段吃下去,終於鼓足勁頭一閉眼也吃了一大口李虎丘道“別覺着難受,你沒吃過野生黃羊的內臟,那股子膻腥味讓你聞一下只怕都得吐”楚烈一向跟他憋着勁,見他嘲笑頓時來了勁頭,瞪着眼惡狠狠三口兩口將那半截子黃鱔吃進肚子李虎丘看着他受自己言語相激竟連鱔魚頭都吃下去了,暗自開心不已,頗有報復的快意

用過了‘晚餐’,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確實有效,楚烈只覺得四肢力道恢復,連心頭的煩躁都減少許多問李虎丘“接下來往哪邊走?”李虎丘抬眼看夕陽,往身邊不遠處片相對乾燥的土崗一指,道“那邊”

楚烈立時面沉似水,冷哼一聲問道“你什麼意思?”李虎丘反問“什麼叫我什麼意思?”楚烈可逮到理了,立即走過去一指李虎丘身邊的蘆葦道“你以為我一點看不出來嗎?這一排蘆葦都向著一個方向倒,分明是有人從這裡走過,你明明現了線索卻故意不去追,我問你什麼意思還不應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