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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常說女人征服男人從胃開始,讓一個女人愛上男人呢?女人多感性,通常愛上一個人不需要多特別的理由,但如果一定要找出一個較容易為大多數人認可的,逛街或許是個很好的理由。

同樣來自商會的盟友,在海上搞小賭船的葛飛雄的目的要直接的多,迫切道:“是啊,陳大哥,葉家兩公婆先後死翹翹,青竹幫的人都紅了眼,咱們要是不先下手為強那就得後下手遭殃,陳大哥,不管那兩公婆是不是您派人下的手,此時不先動手,等人家打上門來就一切全晚了。”

“大哥,吃掉葉離的盤子,到時候整個椰城就只有咱們南洋洪門總會一個華人幫會,用不了三兩年咱們就能發展出堪與總會抗衡的實力。”五短身材,面目彪悍的洪門山門大執事何皖蘇向來與陳展堂關係親厚,說話從來肆無忌憚。

陳展堂環顧左右,問:“還有誰想說什麼嗎?”老大要講話,堂下自是無人這麼不識趣。陳展堂咳嗽一聲清清嗓子,未講先問:“在座的其中大多數是三代以上在此定居的老南洋,想必對此地的形勢比我老陳還清楚,咱們先不談能不能順利吞掉葉離的盤子,我先想問問各位,假如咱們吞掉葉離的地盤,那些掌權的土著佬們會如何?”

下邊一片沉默,有的人在思索答案,一部分人則在琢磨陳展堂是何用意。

“沒人回答是嗎?好,我來告訴你們,他們首先會想盡一切辦法分化我們,又或者乾脆再搞一次血碗事件,藉機幹掉在場諸位包括我老陳在內的大多數人,在座的你我都很清楚,他們幹得出來,就算他們因為跟咱們千絲萬縷的關係不想這麼干,美國人也會逼着他們干!”

葛飛雄不打算放棄勸說,問:“陳老大,現在葉離和椰城中的青竹幫群龍無首,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呀,況且你這麼說也只是猜測。”

“猜測?”陳展堂冷笑一聲:“不妨告訴各位,事實上,美國人已經動手了,只是因為葉老大的意外離開打亂了他們原來的部署才沒有讓他們得逞,就算現在他們也還沒放棄,又開始打起葉老大留下的位置的主意,何七姑的死訊便是他們在搗鬼,這件事千真萬確!另外據可靠消息,青竹幫的葛青竹昨天到了椰城,以他過往作為和秉性,青竹幫與美國人之間必有糾葛,我的想法是咱們不能隨着別人的步子走,這件事還沒到水落石出白拿魚的時刻,咱們應該先靜觀其變。”

葛飛雄是搞賭船的,但是他並沒有巴哈馬政府頒發的賭船公海營運資格,他的賭船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小油輪,雖然規模有限但勝在數量眾多。除了搞賭船外他還是走私大王,毒品,軍火,甚至汽車電腦,什麼賺錢他就走私什麼。他擁有一家規模很大的搏擊俱樂部,裡邊養着上千打手,實力在西爪哇華商聯盟中僅次於陳展堂。打垮葉離奪走他的賭船營運資格是葛飛雄的畢生夢想,但受實力所限,過去這個夢想只能存在於幻想中,現在這個機會突然從天而降,他豈肯輕言放棄。陳展堂的態度讓他非常失望。

語氣有些不滿:“陳大哥坐擁上萬人的造船廠,城內城外南洋洪門總會的產業不計其數,婆羅洲那邊還有大面積的葯園,您是不在乎葉老大身後那點產業,可是兄弟不能跟您比啊,我這邊養着上千吃閑飯的,他們也還得養家糊口,您是知道的,我那幾十艘小船怎麼搞都始終是上不得檯面的小把戲,搞大賭船是我一輩子的夢想,可他媽巴哈馬政府就給姓葉的一個人面子,未來十年的牌子全給了葉離,現在這麼好的機會就擺在眼前,您做為大哥卻讓我們靜觀其變,眼睜睜錯過這樣的良機,我葛飛雄想不通!”

葛飛雄這番話說的已很不客氣,陳展堂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未減少,反而笑眯眯問道:“要依着葛兄弟,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想通呢?”接着又問其他人:“還有誰跟葛老大一樣想不通的?”

堂下一片寂靜,眾人面面相覷,陳展堂一句葛老大讓這幫老江湖們聞到了危險的味道,一想到堂上端坐之人昔日的果決狠辣,堂下左首第一位置上坐的挎劍者的兇狠殘忍,縱然這裡邊有十幾人在來之前已經跟葛飛雄達成了攻守同盟,但此時此刻,卻沒人敢再多嘴。葛飛雄環顧其他人,之前恨不得與之歃血為盟的那幾位人人低頭,眼觀鼻,鼻觀心。葛飛雄發現自己被孤立了,頓時額頭見汗。堂上陳展堂冷笑一聲吩咐道:“罡風,葛老大有想不通的事情,你提醒他一下,把咱們也想不通的事情跟他說說。”

李罡風站起身,向陳展堂一抱拳問道:“師父,是否要請上香堂?”

“就他?”陳展堂哼了一聲道:“洪門香堂是什麼人都能上的嗎?”

李罡風霍然轉身,面向堂下眾人大聲問道:“入西港商會的第一條規矩是什麼各位可還記得?”

堂下李虎丘自是全然不知,身旁的陳李李低聲告訴他:“西港商會是我老爸一手創立,入會第一條規定也是他定下的,凡華人商戶入會後務須守望相助有難同當,有骨肉相殘見死不救者,三刀六眼不得好死!”

堂上李罡風一聲斷喝:“葛飛雄站出來!”

葛飛雄怒目橫眉拍案而起,色厲內荏大聲問:“大師兄是想考考我商會的規矩嗎?”

李罡風腳下微動,肩膀一晃便到了葛飛雄近前,探手將他拿住,道:“97年5月初2,猜東街華商泰佬馮一家五口被殺,7月9號,西港興運倉被人放火,西港商會會員李孝聞被當場燒死,你能否解釋一下這兩件事跟你何關聯?”

葛飛雄臉上的怒色消失,在李罡風冷冽的目光逼視下,滿頭大汗喘着粗氣,兀自嘴硬:“這兩個人我也就是在商會見過幾次,泛泛之交而已,彼此間沒什麼厲害衝突,他們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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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李李對李虎丘耳語:“色厲內荏,分明心中有鬼,敢在我師兄面前撒謊,這傢伙完蛋了。”

李虎丘道:“就算完了也不是因為你師兄說的這兩件事。”

陳李李:“何以見得?”

李虎丘道:“時間,那兩件事過去很長時間了,如此隱秘的事情能被你老爸查到,顯然這個葛飛雄身邊有洪門的人,所以那兩人的事情大師兄恐怕早就知道了,這麼長時間沒動他,現在卻突然要動他,自然是因為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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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沒關係?泰佬馮表面上是經營泰國貨的,暗地裡誰不知道他一直做的是毒品生意?年初他請你從泰國運一批貨過來,而你見這批貨數量巨大成色還好便起了貪念,便假稱油輪遇上了風暴沉了,泰佬馮識破了你的謊言不依不饒要把這件事告訴我師父,結果被你狗急跳牆,派人殺光了全家,你不承認沒關係,一會兒自有辦法讓你承認!”李罡風根本不想聽他辯解,將葛飛雄兩百斤重的身體丟到堂下,上前一步踩住,喝道:“李孝聞發現了你藏在貨倉里的毒品,想以此要挾你,結果被你派人燒死後毀屍滅跡,將燒焦的屍體剁碎混進煤堆里,你以為你真能瞞天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