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李虎丘腳下有四十七具屍體,皆是飲彈身亡。(om他將每具屍體集中起來擺了整整一大片,想像如果cia複製三十二年前的計劃成功,大屠殺爆發時眼前的屍體數量增加一千倍一萬倍時的樣子。刺鼻的血腥味讓他感到一陣陣不舒服。他沒有刻意去控制體內味覺神經,任憑這種不舒服在體內蔓延到令他想嘔吐。這時南洋洪門派來的第二撥人剛趕到這裡,李罡風的徒弟白阿城帶隊,李虎丘和尚楠住的洪門分堂就是他在主持。他將何七姑弄醒交給白阿城。拎起道格拉斯的屍體,深吸一口氣,寧心靜氣,循着空氣中淡淡的線索獨自離去。

是夜,海潮來,月照青苔,賊王提七尺巨漢,蹬百尺鐘樓,尋到以葉德朝為首的一干致力於南洋地區和平與穩定的“民主世界平民”二十八人。刀光寒射鬥牛,從此cia與賊王不共戴天。

生化兵人紐蘭第一個倒下,作為二十八人中最強戰力,他是第一個發現李虎丘的。生化兵人沒有武道宗師的‘勢’,無法纖毫畢現的感知到周遭一定範圍內的事物。但他們從懂事起便接受各種殘酷的軍事訓練,一生都與危險相伴,早磨練出野獸般的本能。李虎丘拎着道格拉斯的屍體還沒有出現在樓梯口,紐蘭的槍口卻已經先對準了那裡,接着他便看見了道格拉斯。因意外而稍稍疏神的一瞬間,紐蘭眼前突然出現一點寒光向他飛來,絢爛異常,恰似天外流星划過。他想發出警報,卻被這道流光貫穿咽喉擊斷椎骨,刀上的寒氣將創口處的血凝結成血栓堵塞住了他的咽喉,一個字也喊不出來。

葉德朝是最後倒下的,他眼睜睜看着所有人一個個被李虎丘打死,踢死,踩死。他們甚至都來不及掏出****。到最後只剩下自己獨自面對眼前的殺神。殺了這麼多人李虎丘的身上滴血未沾,葉德朝卻從他身上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小葉先生心裡清楚,自己的生命走到盡頭了。他有些不甘卻無一絲畏懼,如果怕能保命他並不介意表現的怯懦些。他閉上眼喃喃自語,想我葉德朝三歲學文,八歲練賭技,十四歲入學懷俄明政商學院,人稱‘小葉離’,濠江上憑誰不贊一聲天才?何意閑,豬狗一樣的蠢人,只因為他老子何斌強過了我老子葉振林,這隻豬狗便拿走了我的一切和她。我做這麼多不過是想拿回本該屬於我的一切,我何錯之有?

“天才?”李虎丘輕蔑的看着他,“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操性,葉德朝你不過是一頭被人慣出一身臭毛病的蠢驢。”走上前將葉德朝一腳踢翻,踩着他的臉,繼續說道:“什麼叫你的一切?濠江五傑哪一個不是一文不名一字不識白手起家的人物?你一蒙祖餘蔭讀了幾天書學會了幾手賭技的二世祖有什麼地方傑出過你的父輩?你這種人心胸狹隘自命不凡,受不得半點挫折,就算有一點小聰明也用來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人心世情天道倫常領悟不到半點,只有一肚子陰損毒辣主意和一顆自私自利之心,我現在把你的眼珠子踩出來掛在這鐘樓上,你好好看清楚這個世界上會有多少人因你之死而歡呼?又有多少人難過?”

葉德朝在李虎丘腳下拚命掙扎無果後喘着粗氣,冷笑道:“你呢?你出身名門卻失身為賊,殺師滅祖才當上賊王,宋羽佳對你有教導之恩,最後卻折在你手中,你若高尚會有今天?這個世界就他媽是弱肉強食,什麼人心世情天道人倫,無權無錢別說外人瞧不起你,就算是至親愛人也懶得看你一眼,你殺了那麼多人就不算違背天道嗎?別看你現在把我踩在腳下,有一天你的結果能比我好過多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鳥變的,cia想要了解一個人,就算他是個沒有出生記錄的孽種,我們也能弄清楚他身上有幾根毛!來啊,踩下來,你不是要把我的眼珠子掛鐘樓上嗎?那我就看着,看你什麼時候死在老師手中,看看你是不是死的比我還慘!”

“你的老師?”李虎丘稍稍放鬆腳下力道問:“能說說這個人嗎?”對於一個自知死定了的人,保密和泄密都沒什麼意義,李虎丘這麼問只是想碰碰運氣。*om**

“他只有一個化名叫徐圖之。”說起此人葉德朝圓睜二目,咬牙切齒恨聲道:“小子,如果你能把他也斗死,我會感激你,順便告訴你,他就是三十二年前一手導演血碗事件的cia高級情報官,不過我必須提醒你一聲,你很聰明也很強大,但是跟他比你什麼都不是,南洋風暴計劃雖然由我主持,但卻是他策劃的行動,如今被你破壞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說罷哈哈大笑。“李虎丘,動手吧!我在那邊等着你。”

李虎丘腳下發力,昔日濠江赫赫有名的天才少年,今日cia主持南洋風暴計劃的高級諜報官,自負平生驚才艷艷為世人嫉的葉德朝眼珠凸出滾出眼眶,看了這世界最後一眼才氣絕身亡。

****??

海邊沙灘上,陳李李和妮娜並肩而坐望着不遠處停泊在海中長兩百英尺的沃利遊艇。陳展堂新送的,沿用了之前被軍艦炸壞的那艘的名字,還叫木棉花號。

“他還在船上喝酒呢?”陳李李眼中是藍天碧海白船,心中卻只有一人,幽幽問道。

“是啊,已經連續喝了半個多月啦。”妮娜眉頭緊鎖憂心忡忡道:“李李姐你為什麼不去勸勸大哥?他不是向來聽你的話嗎?”

“他聽我話?”陳李李看着天真可愛的小蘿莉,露出一絲微笑,嘴角微撇道:“別傻了,除了那人外,他不會聽任何人的話的,他平時那個樣子都是哄人開心呢,他一向很會哄人的不是嗎?可惜現在他不開心了卻沒人能哄他,也許只有那人活轉了才可以哄他吧?”

“那人是誰?”

陳李李幽幽一嘆,撫摸妮娜金色秀髮,答非所問道:“妮娜,你說什麼人是你永遠都無法打敗的?”妮娜更困惑了,僸起鼻子努着嘴巴搖了搖頭,樣子可愛極了,像個洋娃娃。

“真是個小傻瓜。”陳李李笑着把她攬入懷中親了一下臉頰,道:“是男人心中死去的愛人,從小到大,我喜歡的東西便會去爭,如果有對手也想要,不管是光明正大還是陰謀詭計,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去跟對方斗。”

“如果斗輸了呢?”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唄,就好像兩國為領土打仗,明槍暗箭斗的不亦樂乎,最終總會有輸家和贏家,就算一時輸了,日後還有機會贏回來,只要對手還在那裡。”古典佳人說到這兒又嘆了口氣,接着道:“可是如果你的對手已經死了****??”

“土地還在那裡呀。”妮娜似有所悟道。

陳李李一笑,點頭道:“是啊,土地還在,可是那人已經在土地上圍上籬笆播撒種子,那些種子長成了參天大樹,引來春風和各種花草,把土地變的生機勃勃,她留下的一切已經根深蒂固,就算那人離開了,我得到了土地,卻也只能欣賞她留下的大樹,終究還是沒能戰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