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妖搖搖頭，“改變結果？！不，你錯了！你的行為如果會導致結果的改變，時間障壁的力量會成無窮大的級數增強，將你彈回原來的時間軌道，這簡直是不可能的……”

阿肯眼睛發直，不屑道：“那突破時間障壁的意義又何在？還不如追上光影，只是看一下歷史來得有用呢……”

“非常有意義，不過你可能不一定能夠理解……”書妖看了看張凡，似乎他認為張凡反而能夠理解這一點。

張凡想了想問道：“是不是突破時間障壁也是有空間限制的？譬如只突破局部空間的時間障壁，從而不影響到世界其他空間所要發生的事？”

書妖微笑了一下，“時間和空間，本來就是密不可分的。確實如此，如果要突破整個空間的時間障壁，那怎麼可能？……而且，這個局部空間非常奇怪……”

“讓我猜一猜……”張凡笑道，“是直徑十米的一個球形……”

書妖點點頭，“是不是很奇怪……”

阿肯大驚，“那是a級靈能力者的標準護體領域結界範圍！這是怎麼回事？”

綠翼好奇的問道：“難道突破時間障壁，是個人因素？影響的是個人的……”

“以魔法科技的力量，突破時間障壁，所為的卻是個人？！”阿肯腦子有些暈了，這個命題好像不是純粹的科學命題，不是靠精確的推算，就能夠獲得結論的。要知道，魔法文明，本來就與科技文明有很大的差異。只是最後表現出來的結果，有一定的類同。

阿肯忽然想到了一個很矛盾的問題，立刻問書妖道：“我記得上次我們在梵蒂岡的‘絕望牢獄’里。死靈法師奧利弗好像就是突破了時間障壁而來的。他我們進入‘絕望牢獄’前幾個小時，剛剛投生輪迴道的餓鬼道，卻在鬼道修行了千年之久，回到了人間道的幾小時後，這個能力難道比亞特蘭蒂斯的史前文明，還要強大？！”

書妖搖搖頭，解釋道：“空間的不同，時間的流速與空間結構的關係也不同。你所說的死靈法師奧利弗突破輪迴道的空間障壁是真的。但他確實是突破了時間障壁，就未可知了。何況他在鬼道修行了千年，其能力和使用的魔法技術或者科技技術的器械，我們也無法測度！即便是同一輪迴道的空間里，科技技術和魔法文明的發展，都不盡相同，何況隔了一個輪迴道的層面？！”

“你們說的實在太深奧了……”綠翼聽不明白，“我想知道，我能夠和這個石像戰士打一場試試么？這傢伙看上去很強！”

“大姐……”阿肯汗下，“你也太好戰了吧？！”

“當然可以……”書妖卻很爽快，因為他也想測試一下這個石像戰士的戰鬥力到底有多強。於是他打了個響指，風沙怪立刻被一陣狂風吹散，憑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很大的賽場，被一個透明結界籠罩住，綠翼和石像戰士瞬間就轉移到這個賽場里，就好像真正的格鬥比賽一樣。

做完這一切，書妖一邊與張凡阿肯安然的看着比賽，一邊繼續解釋道：“你知道為什麼突破時間障壁會這麼難嗎？”

“願聞其詳……”阿肯耐心很少見的變好了。

書妖點點頭，“要知道，最難的是空間定位！”

“空間定位？”阿肯都很疑惑。

“是的，空間定位。”書妖推了一下眼鏡，“要穿越某一處空間的時間，就必須先找到這個空間的絕對位置！要知道，空間是不斷在變化遷流的。就譬如，我們所在的空間，就好像是在一列高速行駛的列車上，如果要找到某個時間段絕對空間的位置，是不是有些困難？因為在十秒之前，我們所在的這個車廂空間絕對位置，可能還是在鐵軌上空，或者是其他車廂……”

“換句話說，如果我們在空中的飛機上，機艙里的空間位置，十秒之前，是不是三萬英尺的高空？這個比喻還不是很恰當。因為我們所在的星球在自轉，而且還在圍繞太陽公轉。更麻煩的是，整個太陽系也在運轉中……”

“然後太陽系所在的銀河系，同樣也在不停運轉。你說，我們所要穿越的這個時間段，就算是十秒，乃至一秒鐘，它的絕對空間位置是不是已經早就改變了？你想要在這個浩瀚的宇宙中，找到這個空間位置，是不是非常困難？”

阿肯聽得張口結舌！“這個……”但事實又確實如此，這個時間所要對應的空間絕對位置，不同於地球引力所影響的位置，會隨着火車、飛機乃至地球的運轉一同變動。

“那這樣定位豈不是絕對不可能？”阿肯根本無法推算這麼龐大的數據。

“並非如此！”書妖搖頭否定，“我們無法在浩瀚的宇宙中，從遷流不停的空間變化中，找到這個絕對空間位置。但我們卻可以找到相對的空間位置……”

“相對的空間位置？”阿肯腦中靈光一閃。張凡笑着點點頭，看來他早就明白了。

“是的，相對的空間位置！”書妖強調，“這個空間便是我們自己！或者說，對應的謀一個生命和靈魂！只有這樣，才能找到這個空間位置，而且會變得比較簡單。”

“為什麼必須是一個生命？”阿肯疑惑。

“因為在特定的宇宙空間環境中，生命體和靈魂是獨一無二的！比較容易定位。”書妖的解釋讓智者阿肯有些暈乎乎。“而且這個生命體的靈魂層級越高，就越容易被定位！所以……”

“所以必須是a級以上級別的靈能力者，才能夠被定位。或者亞特蘭蒂斯人當時的技術，必須是a級以上靈能力者才能夠定位準確！”阿肯腦中靈光閃現，“而且只能夠定位十秒鐘！”他聯想到死靈法師奧利弗穿越輪迴空間時，是以自己前世的魂晶作為坐標的。

“是的……”書妖看着場上，綠翼似乎處於下風。“所以想要穿越時間，突破時間的障壁，就必須先能夠穿越空間，這是突破空間障壁的最基本要素！要知道時間與空間是密不可分的！哦，看來綠翼小姐如果不打開護體結界，恐怕不是石像戰士的對手……主要是綠翼小姐的攻擊力還無法攻破石像戰士的防禦，除非她使用最大威力的‘流星劍’！”

“石像戰士的戰鬥力相當於標準的a級靈能力者，防禦力和力量明顯還要更高。它除了沒有護體結界……”阿肯也看得出了。他已經明白了所謂突破時間障壁的原理，感覺這個魔法科技與大家並沒有多大作用，也許是那些大型修行門閥和煉金機構會用的着。於是不再追問。

“誰說它沒有護體結界？”書妖看了阿肯一眼，“只是那太消耗能量了，這樣程度的戰鬥，還不能讓它啟動終極模式！”

“終極模式？”阿肯驚道。

“是的，終極模式！”書妖眼看綠翼打得性起，就要動用最強攻擊‘流星劍’了，便立刻打了個響指，將賽場撤掉，“終極模式，有兩種。一種是，啟動最強結界，最大能量輸出，進行強襲戰！還有一種是……”書妖停住了。

“是什麼？”阿肯被書妖的說話方式弄得心煩意亂。

“……‘末日守衛’！……”書妖說出一個名字。

“‘末日守衛’？”張凡阿肯都一愣，“難道是……”

“以特定目標為標的，進行不惜代價的攻擊，直到對方被消滅……”書妖說道。

“如果對方是在太強大，消滅不了呢？”阿肯隱隱猜出最終的結果。

“‘末日守衛’模式，要麼對象被消滅，要麼最終自己引爆核心，同歸於盡！”書妖的話印證了張凡阿肯心中猜測。

張凡看到綠翼和石像戰士已經分開，鬆了口氣，“是不是剛剛如果綠翼以最強攻擊的話，很有可能會激發石像戰士的‘末日守衛’模式？”

“不會，但觸發最強結界模式是肯定的！‘末日守衛’模式，必須操控者授權！”書妖說道，“不過，最強結界模式對綠翼也很危險，即便是在我的‘文字空間’里。”

阿肯點點頭，“看來這具石像戰士相當於a級頂峰靈能力者，無限接近S級。我估計其‘末日守衛’模式，就是針對標準的S級靈能力者。因為在那一瞬，它已經突破到S級了！”一想到在亞特蘭蒂斯溶洞里，有五具這樣的石像戰士，阿肯心中無比甜蜜！

書妖接下來的話更讓他開心，“這個‘石像守衛’是標準的戰爭傀儡，所以身材高大。我看到溶洞倉庫里還有一種小型‘石像守衛’，身高兩米左右的，那種‘石像守衛’的技術更先進，屬於第二代。除了力量火炮威力要比這個大型戰爭傀儡小一些，其他能力都是一樣的！而且敏捷度更高，非常適合小規模戰鬥，斥候偵查，以及巷戰。”

“那真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必備啊！”阿肯拍手笑道。他清點過，那種小型‘石像守衛’有十二具，它們背後的武器是一把造型古樸的長柄尖刀，可刺可砍，很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