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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魚十三號已經加速到可以進入超光速的地步。

麻臉倒下了。

矮胖的那個變種人也受了傷。

最囂張的那個未必就是實力最強的,這一點米歇爾老早就已經知道。

四十三號囚籠里有了一個新的,而且是殘酷的老大。

他看上去象個普普通通的不良中年,殺人時卻手段陰狠。先是偷襲了麻臉,然後再在正面對戰中獲取勝利。

囚籠里還有二十多人,沒有幾個對這傢伙表示畏懼,卻也同樣默認了他的地位。

所有的囚籠幾乎都已經有了結果,而每一個新老大出現,帶來的就是狂熱的歡呼。他們彼此祝賀,用兇狠的眼神掃描一切。

這一刻,在這飛船中,新的階層已經產生了。

四十三號囚籠的新老大很是注意地看了看米歇爾。他記得剛才就是這個人向大家解釋了什麼是輕觸法案。所以他舔了舔自己手的傷口,走到米歇爾的面前。

他蹲下去,與米歇爾臉對臉。

他說:“你很聰明?”

“僅僅多讀了點書而已。”米歇爾回答。

“讀書人?哇哦,知道嗎?你的存在符合了一個說法。那就是:智慧所造成的傷害永遠比刀子要大得多。知道愛因斯坦嗎?他是世界上殺人最多的......我猜你的罪名比我們都要大得多。”新頭領吹着口哨樂呵呵的說。連圍觀的囚徒也開始鬨笑起來。

“我想,應該是吧。”米歇爾聳聳肩。

身為冒險者的附屬存在,只要條件允許,連西斯大帝都可以是他們的殺戮目標,真正的罪名的確算不上小。

“可這並不值得你驕傲!”新頭領突然對着米歇爾的耳朵大吼起來。

“事實上......我並不以此為榮。好吧,先生。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只能先稱呼你為先生了。我想說的是,我並不打算挑戰您的威嚴以及您在這牢房裡的地位。所以,您可以放過我嗎?”眼前這人的跋扈令米歇爾很無奈。他只想安安靜靜地去塔圖因,並在必要時和那位船長談一談合作。

不過新的老大似乎並不滿意他的回答。他搖搖頭,然後很是仔細地端詳着米歇爾,用手指比划著他,慢條斯理地說:“瞧瞧這肌肉,很發達,很結實,多麼勻稱啊。還有這膚色,非常的健康......唔,不能不承認你是個很帥的男人......我喜歡這樣的男人。知道我犯的是什麼罪嗎?嘖嘖,我喜歡小孩子,尤其是男孩子。我玩了不下數十個了,我喜歡他們死前的叫聲,那可真過癮,真刺激啊。”

米歇爾心頭一陣惡寒,一隻手已經捏緊成拳頭狀。聽着這傢伙說的話,他心中的怒火已經騰騰勃發起來。

新老大繼續說:“塔圖因,犯罪者的天堂。人們總是說,共和果沒有死刑,可是塔圖因有,好吧我忘了現在是帝國。但不管怎麼說,這話都對極了。作為一個囚犯,在塔圖因的的生存方式只有兩種:一種是活着躺下來,一種是死着躺下來。所以......我喜歡你的屁股,很有彈性。我向你保證,牽着我的手,你的生命就將會得到保障。”

他的手已經開始不規矩地摸向米歇爾。

一把抓住那隻手,米歇爾的眼中露出一股憤怒的光芒。他說:“這世上還有一種罪名會獲得死刑,你難得沒聽說過嗎?”

新老大一楞,想要抽出那隻被抓的咸豬手,卻怎麼也抽不回來。他這才驚駭地發現對方竟擁有着彷彿獅虎一般的可怕力量。

“那就是:不自量力!”

話音落下,米歇爾一拳搗出,直插進那新老大的心窩。這一拳的力量是如此之大,只一拳,順勢竟直接將對方的心臟都挖了出來,鮮紅已極,竟依然在他的手心中做着微弱的跳動。

要麼不做,要做就要乾淨,徹底。

這是沈奕一向貫徹的方針,作為他的士兵,米歇爾自然也照樣學習。

他捧着那顆心站了起來,周圍是一片驚呼聲,甚至還有噁心嘔吐聲。四周其他的老大看到這一幕,也全都呆了。他們自認為殘忍,自以為強大,自以為狠毒,卻從沒見過有人出手這樣快速,這樣有力,這樣狠辣!

四周暫時成了真空地帶,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米歇爾沉聲道:“低調,是一種美德。誰想做老大,我都不會反對,只要別來惹我。大家有意見嗎?”

..................

沉寂。

米歇爾的對面,那個有着銳利的眼神,彷彿一隻豹子般健壯強大的大漢隔着籠子前伸出一隻有力的手臂,一隻大拇指高高豎起。

幾乎所有的新老大,都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這代表着米歇爾在四十三號囚籠中的地位已經獲得了認可,不會再有別人出來挑戰他了。

死去的傢伙,屍體終於倒下。他的眼睛仍自睜大着,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接着,是金娜·赫浦辛娜進來了。

每個牢房裡都有受傷的人,但是死人只有兩個。

一個是被金娜殺死的,另一個,則正靜靜地躺在四十三號鐵籠之中。

站在四十三號鐵籠前,金娜·赫浦辛娜看着地上的屍體,把注意力集中在米歇爾的手上。

心已被扔下,但是手,依然是一片血紅。

幾滴鮮血,正悄然滴下。

“很強大的力量。”金娜·赫浦辛娜歪着腦袋看了一下:“一拳致命,的確是個好手啊。看來有人忘了,就在兩個小時前我剛剛說過的飛魚號的規則。這個人的命值一萬塊錢呢......那麼,你打算怎麼彌補我的損失?”

她看着米歇爾。

“這是自衛,警官。”米歇爾回答。

“我想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在問你理由,我是在問你,你打算怎麼補償我們的這筆損失。”

“這是自衛,警官。”米歇爾依然如此回答。

金娜·赫浦辛娜肥胖的腦袋向著天長長呼出一口粗氣。她大喊:“把這個傢伙給我戴上玩具,然後提出來。我要讓他明白什麼才叫自衛......還有那兩具屍體,也給我拖出來!快,你們這幫毛都沒長齊的兔崽子!”

兩名跟隨進入的警衛手忙腳亂地按照吩咐行動。

一個超合金鐐銬就那樣重重地鎖住了米歇爾的身體。

金娜·赫浦辛娜盯着他嘿嘿冷笑道:“現在,我有正當理由了,對嗎?”

看着金娜·赫浦辛娜極度囂張和得意的眼神,米歇爾回答:“你和這裡面所有的犯人都一樣,沒有任何不同。或許,唯一的區別就是你在柵欄的外面,而他們在裡面。”

“好硬的嘴。或許我該說,你和這些籠子里的人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於他們在飛船里,而你,將會在飛船之外。”金娜.赫浦辛娜已經萌生了要把這個傢伙直接丟到太空中的想法。

“我可以肯定,這永遠也不會發生。”戴上重重的鐐銬,走出牢門的米歇爾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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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利的鋒刺撕開皮肉,帶出一條血的軌跡。

電流在身體里穿行,使得整個人都麻木了。

沒有經歷過那種滋味的人永遠無法理解那是怎樣的一種痛苦。身體里的每一寸皮膚都在告訴你這是一種令人無法忍受的煎熬,而每一個器官卻都被電流麻木得失去動彈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