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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純潔的刀子沉不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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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反應有點兒小遲鈍美女安琪拉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驚叫出聲,但是很顯然,要阻攔已經來不及。

“麻痹的,拼了!”

孫飛將心一橫,閉着眼睛用頭盔一擋。

嘭!

火星飛濺,金屬頭盔瞬間就燒的通紅,開始融化,軟了下去。

撲刺刺一陣輕響,一股烤肉的焦糊味道春來。

孫飛怪叫一聲,忙不迭地扔掉了烙鐵一樣的頭盔,低頭一看,罵了隔壁的,儘管反應的夠快,雙手手心居然已經被燙起了幾個焦黑的大疤。

不過這個拳頭大的火球,終於消散了。

我靠,躲過一劫。

只是孫飛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見對面那死胖子淫笑着,像是前列腺病人在憋尿一樣,正在臉紅脖子粗地憋着另外一個火球,那拳頭大的火球已經又快要成型......

這回孫飛可沒有東西擋了。

“你耍賴,不要臉...”孫飛突然指着正在‘憋尿’的死肥豬,委屈道:“有本事我們比試摔跤!我媽......呃,不,偉大的戰神教導我們,小孩子玩火晚上睡覺會尿床,躲在遠處放魔法的傢伙都是卑鄙的懦夫......”

咕咚!

美少女安琪拉和姬瑪聞言頓時間額頭一排排黑線,差點口吐唾沫昏死到一邊:耍賴?不要臉?尿床?這什麼邏輯?偉大的戰神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看來亞歷山大依然還是那個白痴傻子!

兩人一時間忍不住都有點兒失望。

但是他們沒有注意到,孫禽獸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了床頭盔甲的金屬護胸,正鬼鬼祟祟背遮掩在身後,一邊說一邊嬉皮笑臉地往死肥豬格吉爾身前靠呢。

“罵了隔壁的,等老子靠近了,看你還威風...”

孫飛一邊計算着兩人的距離,一邊準備這回給這孫子來點狠的,讓丫直接躺着十天半個月,看丫還怎麼玩火。

但是——

“尿你媽.的床!”

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的格吉爾,哪裡會這麼輕易收斂自己‘高貴魔法師的憤怒’,他決定好好給這個不知死活的傻子國王一點顏色瞧瞧,要是在能夠有點兒意外收穫,那就更好了。於是乎......

呼啦——!

火球又來了。

黑髮美少女安琪拉這回反應速度不慢,她驚叫一聲,俏臉一片蒼白,奮不顧身地衝過來,將嬌軀擋在了孫飛的身前。

死肥豬格吉爾一驚,但是火球已經發了出來,沒辦法收回,正在可惜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還沒有來得及享用就要變成焦炭......

孫飛也是大驚失色。

暗叫一聲該死,再也來不及多想,孫飛一把抓住安琪拉酥滑如雪的精巧香肩,一轉身將其緊緊地將這溫香軟玉大美人抱在懷裡,準備用自己的後背,擋向那足以熔化金屬的熊熊火球......

“媽的,這回真要被這個傻女人害死了......”

而然,就在此時——

噗!

一隻大手,不可思議地突然憑空出現在火球飛行的路線上。

然後,只是那麼輕輕一握。

動作輕盈,簡直就像是抓了一團空氣。

但是下一秒,孫飛卻驚駭地發現,那團足以將金屬頭盔燒成鐵水的恐怖火球,居然像是一個不響的臭屁一樣,就那麼瞬間被捏碎,然後無聲無息地消散在空氣中了。

而這隻手,自始至終居然連毛都沒有被燒到一根。

孫飛回過神來,放開一臉紅暈的安琪拉,眼前一亮:“我靠,高手啊。”

而幾乎也是在同一時間,胖子格吉爾臉上洋洋得意的表情,霎時消失不見,他不可思議地看着突然出現在大殿里的男人,一張鍋盔一樣的肥臉像是擦了粉一樣變得煞白,渾身肥肉又開化寺抖虱子一樣不可遏制地抖了起來。

如同見了貓的老鼠,死肥豬格吉爾的聲音都嚇得變調了:“蘭......蘭......蘭帕德大人,你......你怎麼會在......在這裡......我......我......我......”

冷汗涔涔止不住地從胖子的額頭冒了出來。

這個被叫做‘蘭帕德大人’的高手兄看都沒有看肥豬格吉爾一眼,而是轉身先對着美麗黑髮少女安琪拉微微鞠躬表示敬意,然後才神色冷漠地上下掃了一眼兀自站在床上擺pose的孫飛一眼,淡淡道:“亞歷山大陛下!”

孫飛也在上下打量着這位‘高手兄’。

這是一個身高一米九的典型西方白人,身材修長,面容方正,眼睛有神,神態堅毅,讓孫飛羨慕的是‘高手兄’那一頭火紅色的長髮,像是空氣中燃燒的火焰,拉風至極,隨意用麻繩扎在腦後,絕對是泡妞利器啊。

最吸引孫飛目光的,是‘高手兄’背上插着的一柄約莫一米四五的雙手大劍,寬闊厚重,只怕是有一百公斤重左右,劍刃粗糙並不鋒利,但是顏色黑紅,煞氣十足。

這會兒讓孫飛想起了《神鵰俠侶》中,神鵰大俠楊過後期從獨孤求敗哪裡得到的變態武器——玄鐵重劍。

不過唯一讓孫飛稍稍不解的是,‘高手兄’實力強勁,應該是身體很賤看,但是不知為什麼,他的面容卻有點蒼白,眉宇之間微微帶着一絲病態。

孫飛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雖然‘高手兄’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抓破胖子的‘火蛋’救了自己,但是似乎對自己沒有多少好感,而是頗有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無可奈何味道。不過一時間孫飛也搞不清楚‘高手兄’的身份,只能略略點頭作為回應。

“蘭......蘭帕德大人,我......可以走......走嗎?”一邊的死胖子已經被嚇到兩腿都快要站不住了,打着哆嗦問道。

蘭帕德看都沒有看他:“走?怎麼?格吉爾,難倒你不準備對自己冒犯國王的行為,做點什麼解釋嗎?”

“啊,解釋?......這個......其實......其實我實在和亞歷山大開玩笑的......哦,對對對,就是在開玩笑的......您......您也知道,我和亞歷山大從小就是朋友,只是......只是我的魔法一時沒有控制好......您也知道,我只是個小小的魔法學徒,連星級資格都沒有......”

無恥的肥豬很快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他越說越順溜,唾沫橫飛,連他自己都快要相信事實的確如此。

正準備繼續編下去,卻見蘭帕德冷冷地注視着自己,眼神凌厲,一股無形的寒氣劈面而來,死肥豬頓時被嚇破了膽,他清楚地知道眼前這個人殺人就和撒尿一樣隨意,不敢再說下去,只好諂諂討好地笑着,唯唯諾諾再也說不下去。

蘭帕德臉上閃過一絲厭惡。

手掌一握,一股無形的壓力爆開來。

孫飛有種錯覺,一霎那,一種無形的壓力瀰漫在了大殿里。

不過,幾乎是在一瞬間,蘭帕德似乎又很快又想到了什麼,猶豫了一下,緊握着的手掌又鬆了開來,那無形壓力消失,蘭帕德像是驅趕蒼蠅一樣揮揮手:“滾吧,記住,沒有下一次!”